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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兒,真事兒?。俊?/br> 七茜兒趕忙點頭:“可不是真事,這事說起來還跟咱家有些牽扯呢……” 她這話還沒說完,屋里的女人便是齊齊的啊了一聲。 七茜兒看她們慌“亂”,趕忙又補了一句道:“嗨,打雷那天記得不?” 李氏立刻點頭:“咋不記的,咱阿“奶”非說龍王爺抓人呢,也不知道誰造孽了,她死活不敢自己睡,最后還是我跟你三嫂子來賠的。” 想到那晚的經(jīng)歷,李氏跟羅氏便是一陣面目扭曲。 老太太有些羞臊,便拍了孫媳“婦”腿一下,扭臉對七茜兒說:“都別提這個!那么大雷呢,你們不怕啊?就說下雷那晚怎地了?” 她從前在死人身上扒拉過衣裳,就心有畏懼,做了心病。 七茜兒想想,也是覺著不可思議,便說:“這哥哥毒殺meimei一家這事,就是打雷那晚發(fā)生的,說來也巧,您家臭頭那晚正在街里值更,雨下的最急的時候,出事那家后面就沖出一個小娘子,一把抱住咱管四兒的腿喊救命呢,后來他家沖出不少人,說這小娘子是瘋子,要拖人進去……” 老太太急了,就趕緊“插”話:“瞎說!瞎說的,這么大的事兒都出了,咋就是瘋了呢?沒瘋,這里有冤情!” 七茜兒點頭:“可不是這樣,千古奇冤呦,咱家那幾只倔驢啥脾氣,就聽那小姑娘哭都不是好哭,還喊救命呢。他們當(dāng)下就踹了幾個家丁沖那屋里了,可去也沒用,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丫頭也是命大,晚上她舅家送的湯羹她一口沒動,都給她“奶”娘吃了,后看她“奶”娘倒了,她就沿著內(nèi)院狗洞爬到后門,等守門的婆子茅廁了,她這才跑出去的,又趕巧遇到您老大孫子了?!?/br> 老太太是個注重家庭宗族的人,就萬萬不敢相信的問:“這,真是親哥殺了meimei?真一“奶”同胞?” 七茜兒點頭:“恩,真的,我也這樣問吉祥來著,親親的一“奶”同胞。” 老太太一拍腿:“那是為啥?。空湍敲创蟪鹪鼓??” 是啊,咋就那么大的仇恨呢? 七茜兒冷笑:“能為啥?錢兒唄,遇到這東西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那葛三素家原本開的是燕京最大的油墨鋪子,她家還有個老號叫做,前朝文人雅士最愛收集她家東西,據(jù)說她家彩墨十墨十“色”,“色”調(diào)的那叫個好,至今無可替代的上貨,甚至人家還做了好幾代朱墨貢墨的生意,家里頗厚。 葛家生意做的大,可因材料關(guān)系,她家墨廠便一直在南邊老家,這是前兩年鬧兵禍呢,葛三素的父親及幾位族兄就折在了南邊,葛三素她娘無奈,才收攏家財帶著孩子們投奔了娘家大哥。 那吳家也是墨行出身,就想要人家家財,要人家方子,可吳氏死活不愿意,覺著這是幾個兒子安身立命之本,就跟她嫂子還有哥哥幾番口角,實在住不得了,她就預(yù)備搬出吳家,回葛家老家去過活,可這到嘴邊的rou,人家能讓她走? 葛家折了七個,可吳家從上到下,從主人到奴仆皆參與此事,又這么大的命案,怕都不得活了。 七茜兒跟老太太說完,好半天兒老人家才說了一句:“若是我,我就給了那方子,人死了就不頂用了,你自己兄嫂什么東西你不清楚么?哎……這也是個糊涂娘……” 老太太說完挺難過,靠著她心愛的炕柜好半天兒才穩(wěn)穩(wěn)心神,到底說:“嗨,這人就得惜福,有吃就得吃著!有喝就得喝著!不然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為了顯示她不一樣,她一咬牙,從衣襟翻起鑰匙來。 只她這翻鑰匙的動作一出,幾個孫媳“婦”便神“色”大變,紛紛拿著帕子去遮掩口鼻。 老太太笑瞇瞇的跟孫媳們擠眉弄眼,一副你們討了大便宜的樣兒,她開了柜兒,伸手進了她那寶貝堆兒。 就“摸”呀,“摸”呀,最后就“摸”出兩包不知何時留下的陳年點心,與幾個孫媳“婦”分吃,人家還說呢:“你們啊,個個都是享福的命,哼!這是來了我們老陳家了,旁人家哪有這個福分!吃吧!吃吧!叫你們逮到了這是,瞧見沒?這還是上次臭頭他爹讓人送來的,皇爺~愛吃的點心!都吃著,我告訴你們,就可好吃了!” 幾個孫媳“婦”看著手里硬邦邦,霉爛的點心,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到底七茜兒會賣乖,她就拿著帕子鋪好,把幾塊點心擺上去,很珍惜的包好,捧在手里就笑著說:“還是阿“奶”疼我,好東西都給我們留著呢,“奶”?咋給這么點兒?我看~您還有些呢,對么?” 她眼睛亮閃閃的看老太太,老太太立刻便防備呵斥道:“咋,還連拿帶吃的沒夠了?” 七茜兒捂嘴笑:“瞧您說的,這可是皇爺吃的點心,明兒我在院子擺個小茶會,端出來也是個體面不是,阿“奶”,再給點吧……” 老太太更怒道:“你這孩子貪婪沒夠了,我跟你說,菩薩可說了,人穿幾件衣裳,吃多少東西那是出生之前就寫好的,你現(xiàn)在多吃了好東西,老了的時候就沒了~我告訴你,你可不敢貪心知不知道?” 七茜兒不聽這個,她就順著炕邊滾過去搶鑰匙,她早就想給老太太清理一下炕柜了,二月上次就悄悄說,老太太什么都藏,點心,炸貨,果子,甚至還有一碗一碗的rou食,這些東西混在一起那柜兒里味兒難聞不說,她還給人家喜鵲蘭庭哥兒悄悄吃,搞的人孩子見天鬧肚子。 這幾日天氣悶熱,幾場雨水下來屋里又返“潮”,老太太這屋兒算是不成了。那叫一個癟谷臭,都要臭出茅廁的氣象了。 而這種臭,老太太是聞不到的。她去歲鬧了一回風(fēng)寒頭疼,人好了就沒了鼻子,啥也聞不到了。 旁人都不敢碰老太太的柜子,也就七茜兒生猛,常做出土匪的樣子開老太太柜兒給她清理一下。 可你也不能老搶人家東西吃啊,有時候就得等她睡熟了,帶著丫頭們進屋,把柜兒里的東西搗騰出去,再塞點“亂”七八糟的進去,總之柜滿就成了。 現(xiàn)下,七茜兒看老太太老糊涂勁兒,她也納悶,老太太上輩子那精明的,到死之前柜兒角落有幾個銅板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咋就這樣了? 祖孫“奮力”搶了一會子,到底七茜兒被老太太拿鞋兒懟了出去。 她就站在院兒里沒一會,李氏幾個便狼狽的跑出來,見到到七茜兒就求救般說:“哎!茜兒,就趕緊管管吧,現(xiàn)下那屋里的味兒是不能聞了,想多用點香料憋憋,老太太又覺著費錢,咱幾個能忍,可喜鵲跟蘭庭還小,再折騰人家孩子,命都去半條你信么?” 七茜兒無奈,晚上就用了凝神的香,待老太太睡熟了,她才帶著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