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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然也不是那么不懂情趣的人。 所以今天晚上,他專門讓人替自己占好最中間的座位,想通過這露天電影,跟蘇櫻桃渡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曾經(jīng),他陪kate也看過這場電影,記得完結(jié)時,男女主角在傾盆大雨中相擁,接吻,kate看到那時候,想讓他親吻自己,鄧昆侖是個理智而害羞的人,當然給拒絕了。 但今天晚上,他打算認真而又勇敢的給蘇櫻桃一個吻。 以感謝她這兩年對他的照顧和幫助,當然,這也是他表達愛的方式嘛。 籃球場上,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全廠的工人,密林農(nóng)場的勞工們,知青們,也幾乎一窩蜂似的,全都到場了。 雖然天兒冷,西北風(fēng)刮的呼呼的,但也阻擋不了大家對于電影的熱愛。 “啥片子,為啥播之前不通知咱們?”方東寶袖著兩只手說。 張平安正在吸鼻涕,凍的眼淚直流,不停的打著哆嗦:“誰知道呢?領(lǐng)導(dǎo)班子沒了我,越發(fā)開始亂搞了?!卑褍鹤訐нM懷里,又給兒子掏了一大把的瓜子出來讓兒子磕著,他又說:“要我在工會工作,怎么可能把娛樂活動都搞的這么亂?” 不過有電影看就是好事情,大家一看熒幕亮了,頓時擠成一團,像凍僵的鵪鶉一樣,認認真真的就開始欣賞電影了。 鄧昆侖和蘇櫻桃,也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這位置觀影體驗最好。 但是,正如在別的方面,鄧博士很難融入這個國家一樣,即使在看電影方面也是如此。 他預(yù)估到了浪漫的開始,但是,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事情會怎么發(fā)展。 “天啦,這是一部講述資本主義國家靡靡,墮落生活的片子!”才播片頭,人群中就有一個女同志尖叫了一聲。 “啊呸,你們看那個女的,她穿那么短的裙子,她要不要臉。”女主角才出場,就有個老太太說。 “呸,傷風(fēng)敗俗?!?/br> “呸,資產(chǎn)階級的糖衣炮彈?!?/br>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好吧,鄧昆侖雖然臉色越來越白,但覺得他還是穩(wěn)住自己的。 資本主義國家,確實有資本主義的墮落和腐化,他也帶著批判的目光,重新定義這部電影吧。 但是再過了一會兒,鄧昆侖是真的坐立不安,甚至有點害怕了。 “天啦,那兩個人在親嘴,快點閉上眼睛?!庇腥丝措娪袄锏膬蓚€人親到了一起,頓時閉上了眼睛。 有些沒有閉眼睛的人,也不經(jīng)意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這種西方式的,講究墮落生活的電影,簡直叫大家面紅耳恥。 可是鄧博士還準備要給蘇櫻桃一個吻呢,這可怎么給她一個吻? 等到電影快結(jié)束的時候,鄧昆侖左右一看,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雖然不知道結(jié)尾是什么,但全都心照不宣的低下了頭。 這種沉悶,壓抑的氣氛下,鄧博士還怎么表達自己的愛意? “謝謝你的電影!”就在這時,蘇櫻桃湊了過來,輕輕在鄧昆侖的耳朵上吹了口氣:“我特別喜歡!”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險的時候也是最安全的時候。 鄧昆侖心一橫,掰過蘇櫻桃的臉,在一眾或低著頭,或閉著眼的人群中,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吻上了她的唇。 從西方回來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懂得接吻。 他吻的既有力而纏綿,而且恰到時間,隨著大家一起抬起頭,他也結(jié)束了自己的吻,輕輕噓口氣,臉不變色的,坐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博士: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PPS:留言,作者隨機發(fā)紅包喔。 第92章 奶酪干兒 春四月, 細雨如織,密密綿綿的下著。 因為是周末,蘇櫻桃一覺睡到自然醒, 聽隔壁沒有湯姆和珍妮的聲音, 于是打算繼續(xù)睡個回籠覺。 剛把眼睛閉上, 就聽見隔壁傳來宋言的聲音:“真他媽的扯淡,不過一場電影而已,我都跟上面說八百遍了, 當時我們?yōu)榱送贄壻Y產(chǎn)階級的腐朽生活,把災(zāi)幕都差點給唾爛了,他們沒完了這是?” “領(lǐng)導(dǎo),您把門開開, 咱們屋子里談!”這是鄭凱的聲音, 聽起來低聲下氣的。 “滾!”宋言一聲吼。 不一會兒, 有人又來這邊敲門了, 蘇櫻桃估計是鄭凱又來找自己了,于是快速穿上了衣服,下樓給他開門。 開了門, 鄭凱叼著一支煙, 兩手叉腰,一副大哥的模樣站在外面。 “怎么,你們這是批不完了這是, 鄭凱,要不要臉啊, 當時看電影的時候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兩只眼睛盯著災(zāi)幕,口水差點沒流成河。轉(zhuǎn)身就批別人睜著眼睛看親嘴兒, 你要不要臉?!碧K櫻桃翻了個白眼,抱起手臂,冷冷的說。 一場,是博士放給櫻桃看的。 引進的譯制片,既然能引進,就證明它沒什么問題,肯定能播。 但是也不知道看電影的誰多嘴,把這事兒傳出去。成縣G委會的人聽說了,居然專門跑來批機械廠的領(lǐng)導(dǎo)們,說他們腐朽墮落,思想有問題。 宋言這方面倒是賊溜,當即就寫了一封檢討,說自己是為了讓民眾唾棄資本主義的靡靡,腐朽,墮落的生活才放的那部片子,跟別人無關(guān)。 而且機械廠的群眾們?nèi)呵榧崳Ⅻc沒把災(zāi)幕給唾爛。 總之,電影放的是正確的,收到的效果也是顯著的,全機械廠所有人都受了一場深刻的再教育。 這件事應(yīng)該在三月份就已經(jīng)完了。 鄭凱隸屬于成縣武裝部,當時為了這事兒,跟成縣G委會的人一起批過廠領(lǐng)導(dǎo)們。 廠領(lǐng)導(dǎo)對這個墾荒能力一流,但是腦子一根筋的民兵隊長很是唾棄了一陣子,就連蘇櫻桃都煩他沒眼力勁兒,他怎么又跑來了? “蘇主任,我當時也是被逼無賴,有人舉報,說我瞪大眼睛看了男女親嘴,我沒辦法才跟著成縣G委會的人一起批大家的嘛,您原諒我吧,行嗎?”鄭凱大聲說。 蘇櫻桃又白了他一眼:“還不趕緊到農(nóng)場去墾荒,跑我家來干嘛?” “我在成縣G委人,給你們聽到了一個特別重要的消息,要不要聽?”火柴一擦,點著了煙,鄭凱一手夾著煙,吐個煙圈出來,得意洋洋的。 蘇櫻桃已經(jīng)在關(guān)門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我聽到的消息,據(jù)說成縣政府一直在往上面打申請,想把咱們的農(nóng)場搶過去,由他們政府來管理,畢竟咱們在成縣的地界兒上,一般來說,年產(chǎn)值不超過30萬斤糧食的農(nóng)場都歸縣級政府來管理,一句話,成縣想搶咱的農(nóng)場,但咱們今年要是小麥的產(chǎn)量能超過30萬斤,他們就搶不走,你說咋辦?”鄭凱一腳蹬著門,粗聲粗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