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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這個小的讓人發(fā)指的弟弟,人小吧,事兒還很多,最喜歡乒乓球,而且還是他遞的,他遞過去,弟弟就扔,他再遞過去,弟弟又扔。 他要不遞吧,弟弟就要哭,他要遞吧,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條只會撿球的小狗一樣。 “奶奶,你能讓他快點長大嗎?我好煩這樣呀?!睖房粗稍诨@子里的小家伙,歪著脖子給他遞著乒乓球,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要毀了。 毛紀蘭對杰瑞的偏心,超過了她所有大孫子的總合:“你要不陪我大孫子玩,我就讓我兒媳婦送走你?!?/br> 湯姆嘟了下小嘴巴,剛覺得有了弟弟,自己不像原來一樣受關注了而委屈,蘇櫻桃拿著尿布下樓了,就說:“湯姆,要玩就出去玩,不要管杰瑞,他哭一會兒就好了,去吧?!?/br> 湯姆確實很煩弟弟總是扔球,但他要走吧,弟弟小嘴巴一撇,委屈的又要哭了,小小的嬰兒,臉只有巴掌大,一委屈,兩只小手伸了出來,眼巴巴的看著他,就好像他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哎呀,誰叫這是他弟弟呢,湯姆只好親親他的臉蛋,又把乒乓球遞過去讓他扔。 一手搭著下巴,機械的遞著乒乓球,湯姆想,他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 杰瑞已經(jīng)兩個月了,估計是因為一直母乳喂養(yǎng)的原因,蘇櫻桃的身材還算恢復的可以。這個樣子見kate,也還不錯。 晚上回家,蘇櫻桃就準備要去趟紅巖,送一下老朋友了,畢竟kate會從古巴直接回美國,而本不但沒死,聽說還恢復了健康,蘇櫻桃打算讓她給本帶點禮物過去。 人一天沒死,遺囑就依然可能改動。 所以這份禮物必須送的讓對方高興,讓他還能記得博士。 晚飯剛做好,博士回家了。 一進門,當然要去縫紉機旁看兒子。 博士依然喜歡給兒子放鋼琴曲,杰瑞大概也是胎里聽得多了,很喜歡鋼琴曲,只要一放開,他就會安靜下來,靜靜的聽著,睡著。 這是一個懂得鑒賞藝術,有藝術細胞的孩子,博士經(jīng)常因為他而驕傲。 “小蘇,kate……”鄧昆侖放開了鋼琴曲,轉身走到廚房門口,說:“我想……” “Kate要回美國了,你準備給本帶份禮物回去,是不是?”蘇櫻桃回頭,笑著問。 這一句,把博士突然就給問住了。 在廚房里驀然回首,妻子看起來還是個小女孩,但他的兒子已經(jīng)2個月了,而他們結婚,也已經(jīng)有五年了。 博士前三十年在外顛簸,什么都遭遇過。 遇到妻子的這五年,卻過的極為順遂,順遂的讓他每每午夜夢回,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五年于國人來說,是一步又一步,無比難走的五年,可在他的印象中,卻是彈一揮間的事情。 鄧昆侖今天其實去看過秦露一趟,因為她也要被調到秦鋼去了。 是褚武那幫人應毛靖的要求,把她調去的。 而她和毛靖到了秦鋼,說是要進行勞動改造,但這也是革命派對他們的變相保護。 秦露是kate介紹的,確實女孩在工作中有靈性,也非常優(yōu)秀。 kate甚至在信里說,她敢保證,秦露是這個世界上難得的,與博士在性格,知識層面,各個方面都合拍的女性。 博士當然不會放過毛靖,但畢竟秦露是女孩子,他打算放她一馬的,甚至給海清那邊打了招呼,打算把她調過去 。 但既然她選擇毛靖,就證明她是要一條道走到黑,那博士也就不管她了。 剛才她還指著脖頸上的勒痕對博士說:“博士,我依然愛您,此生不變。沒有我,您這輩子是感受不到那么熾烈的愛情的,您現(xiàn)在過的只是普通的日子,有我,你才有愛情?!?/br> 將近一年,一起朝夕相處,一起工作。 有能談到一起的話題,一起愛好的音樂,有靈魂上的共鳴,她說話的時候,他偶爾笑一下,更多的時候是嚴肅的敲敲桌子,讓她收心工作。 但那是秦露這輩子最美妙的日子,她覺得于博士也是。 而現(xiàn)在,他擁有一個無比潑辣,會算計的妻子,這不該是一個那么清高,博學,淵識的博士該有的生活,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情。 他跟那樣一個女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愛情。 … 博士當時聽秦露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來了。 他不知道什么是熾烈的愛情。 但他知道,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經(jīng)常倆人聊著聊著,她突然回頭,他就會像此刻一樣怦然心動。 他有了無可抑制的嫉妒情緒,會經(jīng)常在工作的時候想到她,甚至沒皮沒臉,把褚?guī)r賴以抹消的酒都搞回了家,因為她喜歡喝酒。 他覺得這就是愛情,恰到好處的愛情。 再熾烈就不行了,他是一個普通的,平凡的男人,而于男人來說,工作比愛情可重要得多,因為那才是他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地方。 蘇櫻桃可不知道博士心里現(xiàn)在胡七八糟的想法,正在計劃要送給本的禮物:“我打算給咱們全家拍張照片,再把湯姆和珍妮的成績單寄給他一份,對了,再給他寄兩瓶酒吧,我聽Kate說過,他愛喝酒。茅臺吧,最好的酒了,一瓶18,這可是一份大禮。” 兩瓶三十六塊,她一個月的工資又要沒了。 賺錢很難,花錢簡直就像流水一樣。 湯姆和珍妮的成績單,以及全家福,再有兩瓶酒,這份禮不算重,過海關的時候肯定也能批得下來。 “可以,就這么辦吧?!编嚴稣f。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于是進了鍋爐房,從鍋爐房里搬了一箱子酒出來:“給這個吧,這是我從褚?guī)r那兒搞來的酒?!?/br> 蘇櫻桃打開箱子,提了一只白色的瓷瓶出來,拂開上面的紅紙,可以看到‘成義燒坊’幾個字。 這是解放前的茅臺老酒,褚?guī)r那家伙夠奢侈的啊,喝得起這東西? 但鄧昆侖是怎么從好酒如命的褚?guī)r手里弄到這酒的? 蘇櫻桃趕忙打開一瓶嘗了一口:又濃又烈又香。 “你不能喝,你還在哺乳期。”鄧昆侖看她咂巴著嘴,連忙說。 正在聽鋼琴曲,在給他爸熏陶高雅音樂的杰瑞已經(jīng)睡著了,蘇櫻桃回頭看了一下兒子,氣的直咬牙,她所有的快樂,都因為小杰瑞消失的一干二凈。 “就給這個吧,這酒好,又濃又烈,估計能把本原地送走?!碧K櫻桃笑著說。 這話當然不對,誰會盼著人死。 但是本一天不死,那份遺囑就一天有可能還會改變,雖然蘇櫻桃生在社會主義國家,從小受社會主義的教育,但是因為本,切切實實體會了一把資本主義下,豪門繼承人的痛苦。 沒有快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