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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湯姆和珍妮都睡了。 而毛紀蘭,則在羅老的教育下,手把手的,正在給杰瑞喂奶粉。 杰瑞從生下來一直吃的是母乳,從來沒給喂過奶粉,但小家伙大概是餓的久了,一直等不來mama,只好吃奶粉。 咕嘟咕嘟的,奶粉吃的特別香。 而羅老和毛紀蘭倆人呢,則正在圍觀小杰瑞。 毛紀蘭是個乍乍乎乎的女同志,其實并不會帶孩子,相比之下,羅老反而仔細,耐心,比她更會帶孩子。 “咱這大孫子,是真不錯,我看他今天都試著翻身了,你等著,我讓他給你翻個身?!绷_老笑著說。 學翻身,學爬,學走路,不是每個孩子的本能嗎? 但毛紀蘭立刻就是一副得意的不行的樣子:“這是我八個孫子里,學翻身學的最快的一個。” 自己疼的,偏心的,看他啥都好! 說著,她把吃飽了奶的杰瑞平放到床上:“來來,再翻一個我看看?!?/br> 杰瑞兩只眼睛靜靜的盯著毛紀蘭,盯了一會兒,在兩個老人矚目的注視中,哇的一聲,居然吐奶了。 毛紀蘭原來沒給孩子喂過奶粉,不知道孩子吃多了會吐奶,給嚇壞了,伸手要搶,還沒搶到孩子呢,羅老先抱了起來,笑著說:“孩子嗆了奶得要拍,來,我來拍,拍完咱們再喂,不著急,毛大姐,咱們不著急?!?/br> 蘇櫻桃看這倆老人摸索著帶孩子,帶的挺好玩的,于是又笑著折身出來,摸到了另一間臥室里,這間臥室里,湯姆和珍妮睡在兩張行軍床的上下鋪。 珍妮白天運動量大,晚上睡的早,這會兒已經(jīng)勻勻的睡著了。 蘇櫻桃看湯姆坐在上鋪,一直盯著對面的臥室,于是摸過去悄悄問:“你怎么啦?” 湯姆突然刷的一下,就撲到蘇櫻桃懷里了,頭埋在她脖子上,悄聲說:“包菊是褚叔叔的后媽?!?/br> …… “你也是我的后媽,但你跟包菊不一樣,你愛我,跟杰瑞一樣多。”湯姆rou麻兮兮的,突然就來了一句。 蘇櫻桃一把就把這小子給推開了:“放屁,我只愛自己,才不愛你們?!?/br> “你愛,你看杰瑞一眼,就看我一眼,我都是數(shù)過的,一樣多。”湯姆指了指毛紀蘭,居然又說:“讓毛奶奶留下來陪我爺爺吧,我看他們倆應該結(jié)婚,反正我是不會留在這兒的,我要跟你一起回秦州?!?/br> 這叫什么話? 毛紀蘭是個農(nóng)村老太太,而且深愛自己已經(jīng)去世的丈夫,湯姆要在她跟前說這話,是要挨打的。 而羅老呢,亡妻也是文化程度又高,又溫柔,又善解人意的上海女性,在她夢里,妻子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跟任何人談婚論退,一直到死的。 湯姆要在羅老面前說這話,估計也要挨打。 蘇櫻桃悄悄在湯姆耳邊說:“可不敢在羅爺爺和毛奶奶跟前說這話,他們都老了,就像我眼里只有你們一樣,他們的眼里也只有孩子,你要說了,會讓他們難堪的,明白嗎?” 即使年齡相當,文化層次不對等,身份不對等,在老人身上亂點鴛鴦譜,簡直該死。 因為兩個老人并沒發(fā)現(xiàn)蘇櫻桃回來的事情,她下樓的時候,也就沒打招呼。 只見毛紀蘭還在等杰瑞翻身,羅老在一旁耐心鼓勵,而自己那個臉蛋圓嘟嘟,肚子鼓嘟嘟,細胳膊細腿的兒子,則在床上定定躺著,一動不動。 這孩子是從來不會給誰面子的,他只會跟人唱反調(diào)。 下了樓,鄧昆侖就在原地等著蘇櫻桃。 而褚?guī)r,居然也回來了,車停在原地,也是兩手插兜的,在原地站著。 “走吧?!瘪?guī)r看蘇櫻桃下了樓,于是說。 鄧昆侖也說:“走吧。” 這倆人到底是想干嘛,又是想去哪兒? 蘇櫻桃知道博士能鼓搗很多東西,也知道他不僅理行李箱的能力特別強,還有些別的方面的能力,平常生活中用不到,但是一旦用到的,都是特別的,常人所不用及的有效手段。 而褚?guī)r呢,這個剛才送走包菊的家伙,依然還是笑嘻嘻的,指了指路,說:“去我家?!?/br> 褚?guī)r家也在這兒,離的不遠。 蘇櫻桃去的時候,估計褚?guī)r家頂多也就是他大嫂在家,因為據(jù)說褚老在醫(yī)院里。 但是,等著跟褚?guī)r和鄧昆侖到了褚?guī)r家,才發(fā)現(xiàn)他家門外燈火通明,而且停了好幾輛車,有好警衛(wèi)在站崗。 褚?guī)r,蘇櫻桃和鄧昆侖幾個,也是警衛(wèi)去里面請示過以后,才給放行的。 其實蘇櫻桃本來不該來的,不過估計鄧昆侖是不想讓她誤解褚?guī)r,才讓她來的。 客廳里有一個錄音機,也不能叫錄音機,這玩藝兒蘇櫻桃不怎么見博士擺弄,但家里有一個,偶爾,博士想聽些國外的頻道,就會把它搬出來。 而褚司令,就坐在沙發(fā)上。 看樣子他應該是才從醫(yī)院里回來的,因為手上還貼著輸完液體的膠帶。 他抬頭看了看蘇櫻桃,大概是因為不認識,想知道這是誰。 鄧昆侖于是說:“這是我妻子,她跟這件事情無關,但我想,她應該也很想聽聽當時的情況,我就帶她來了。” 那個錄音機里正在往外傳著雜音,而這幫人,聚在一起聽著。 很長一段時間,那個錄音機里都是雜音,哭聲,以及一些悶重的吭響聲。 還有不斷的電話聲,以及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蘇櫻桃時不時的看看表,就發(fā)現(xiàn)從自己進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了。 這都要過12點了,馬上要一點了,難道這幫人就聽著這種雜音,不睡覺了? 再過了會兒,只剩下呼吸聲,喝水的聲音了,他們到底想聽什么啊。 褚?guī)r的大嫂也在,一直站在廚房門口,兩只手交握在一起,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了。 可她居然也認真聽著。 蘇櫻桃都困的不行,想回去睡覺了。 她看到褚?guī)r交握十指,吻了吻自己的手指。 這是他緊張,不安,焦慮時的習慣。 顯然,他也很著急,很焦慮,但大家還是在等,沒有一個人說話。 蘇櫻桃看已經(jīng)夜里兩點了,于是站了起來,她想走了,她太困了。 不過就在這時,那個錄音機里的雜音中,總算傳出人說話的聲音來了。 而這時,大家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三個小時了。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尤其是褚司令,一下子就做正了,不安的顫抖著雙手,認真聽著。 前面都是些夫人讓你進去,最近怎么樣啊之類的問候聲,終于,就在蘇櫻桃聽到煩不勝煩的時候,里面?zhèn)鞒鲆粋€女人完整的一段話來:“你也真是的,這種緊要關頭,孫寧那種女同志就該捧出來,作為烈士來宣揚,孫寧是誰,渣滓洞里呆了四年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