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4
。 “誰?”這才一敲門,就有人應(yīng)了。 蘇櫻桃推開門,見是個挺業(yè)干利落,頭上包著一個小白帽的老太太,這老太太吧,前幾次蘇櫻桃來的時候其實就見過,只不過她打聽張國濤的時候,這老太太一再說自己不認識,連門都不愿意開。 但現(xiàn)在蘇櫻桃這兒有從住建局開來的證明,證明這房子屬于張保和,也有珍妮的身份證明,證明珍妮是張保和唯一的孫女,這就夠了,她就可以收回房子。 所以蘇櫻桃也不廢話,直接說:“阿姨,這房子是有主的,主人就是我所帶的這個小姑娘,我身后這位是咱們的鄧博士,我們是這個小姑娘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這房子,人清理一下,該搬出去了?!?/br> 這戴著白帽子的老太太姓白,其實是珍妮奶奶的meimei。 手里拿個掃把,她就捧上珍妮的臉了:“這院子是我姐的,我姐家原來人死絕了,院子我們就照看著,沒想到我姐還有后人呢,哎喲……我傷心啦,我難過呀……丫頭,以后就跟著奶奶過吧?!?/br> 珍妮沒說話,兩眼冷漠。 鄧?yán)隹磳Ψ綉B(tài)度很不錯,居然在這一瞬間,想把珍妮留下來,留給這老太太。 但蘇櫻桃立刻說:“這不可能,孩子是我的養(yǎng)女,我誰都不可能給,現(xiàn)在就通知您一件事情,搬院子,行嗎?” 白老太太又愣了一下,拉了珍妮一把:“這可是我家的孩子,要我姐活著,肯定讓我養(yǎng)?!?/br> “您就甭跟糾纏這個了,搬家吧,我原來又不是沒來過,哪次來您像今天一樣招待過我?”蘇櫻桃反問。 先禮后兵,她從九月份開始,已經(jīng)跑了七八趟了,怎么可能讓這老太太給唬?。?/br> “那……那行吧,改天我們就搬?!崩咸掏掏峦铝艘幌拢缓笳f。 既然來了,當(dāng)然得看看院子,房子。 這是老式的,地主家的四合院,正面兩小一大,側(cè)面兩排廂房,還有一個廁所。 尤其是珍妮,畢竟好奇,自己爸爸住過的院子長什么樣子。 且不說大人們,再說杰瑞,杰瑞最近正在學(xué)走路,第一天學(xué)會走路,時不時的走一步,兩步就會摔倒。 嬰兒學(xué)走路,你得在后面護著,但是不能喊,不能叫,你一叫,他就摔倒了。 湯姆在后面張著兩只手,跟只老鷹一樣,一路護著弟弟,杰瑞居然進了廁所。 湯姆也跟了進去,一數(shù),哇的一聲:“20步,杰瑞,你這次走了20步?!?/br> 這是個廁所,應(yīng)該里面有個茅坑才對。 但是乍一進門,湯姆和杰瑞都給嚇了一大跳,因為就在茅坑旁,雜七雜八的堆了好多條長桿子的槍,而且里面有個二十出頭的男的,兩手插兜,看著他倆。 這小伙子湯姆認識,是他們學(xué)校新來的老師方晉平,方老師。 不過,就在湯姆進去的那一刻,方晉平立刻踹了湯姆一腳:“出去?!?/br> 湯姆明明看見了,那么多把槍,伸手還摸了一下,冷冰冰的,是真槍。 但是給方老師在屁股上一腳,湯姆就從廁所里給踹出來了。 緊接著杰瑞也給扔出來了。 這時,正好鄧?yán)龊吞K櫻桃也從屋子里出來了。 從地上爬起來,湯姆就說:“叔叔,珍妮家好厲害,廁所里有好多把槍。” 槍現(xiàn)在可是違禁品,一個普通人家里怎么可能藏槍? 廁所沒有門,只有個簾子,鄧?yán)稣米吡诉^來,于是刷的一把揭起了簾子,里面只有一個蹲坑,還有個小伙子,正在提褲子,并沒見有什么槍啊。 “你們這兒有槍?”皺了一下眉頭,鄧?yán)鰡枴?/br> 茅坑特別臭。 方晉平正在系皮帶,說:“鄧博士,您看這地兒像有槍的嗎?” 就一個茅坑,鄧?yán)隹戳艘蝗海瑳]槍,還很臭。 湯姆又湊過來了,掀起簾子一看,莫不是他剛才眼花了,剛才分明還有好幾把槍,但現(xiàn)在真的沒槍。 白老太也笑著跟了過來,說:“博士啊,我在秦鋼的冶煉 車間工作,以后等秦鋼秦工一合并,咱就是一個廠的職工啦?!?/br> “您還沒退休?”鄧?yán)鰡枴?/br> 白老太拍著胸脯,又說:“快要退了,等我退了,我家晉平頂我的崗?!?/br> 湯姆還在揉眼睛,分明他剛才看見好多槍,現(xiàn)在怎么沒有啦。 要問杰瑞吧,他連話都不會說,怎么可能給他做證? 在博士這兒,昨天晚上蘇櫻桃形容的很是夸張,但今天,總體來看,這是非常講理的一家人。 當(dāng)然,這也就定下來了,給一周的時間,白老太搬家,一周后,蘇櫻桃拿把鎖來,把鎖一換,這房子就歸珍妮了。 按理來說,還應(yīng)該要看看,珍妮的親奶奶留下什么遺物之類的東西的。 但是這位白老太既然是珍妮親奶奶的meimei,細軟之類的東西蘇櫻桃就不計較了。 一家子回到秦工,博士去上班了。 蘇櫻桃抱著杰瑞,則得去視察最近上馬的輕工車間。 在去的路上,她又碰上東方雪櫻,真是奇怪,在城里的時候,她明明看見東方雪櫻是個短頭發(fā),怎么現(xiàn)在,她又扎著辮子? 該不會,那個聞放鶴是跟別的女同志在買紅薯吧。 她跟那個聞放鶴,感情到底怎么樣啊。 這種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要說多了會影響人家夫妻感情的。 所以蘇櫻桃就試著問:“東方,你跟聞放鶴感情怎么樣?怎么也沒見你搬過去跟他???” “挺好的呀,等咱們兩個廠合并,我們倆就可以搬到一起住了,他到現(xiàn)在還沒申請到房子呢。”東方雪櫻說。 聽東方雪櫻這么說,蘇櫻桃又覺得,他們倆夫妻的感情應(yīng)該挺好的。 走著走著,東方雪櫻又說:“蘇主任,從國外回來的女同志是不是都特別開放,不結(jié)婚也愿意跟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 蘇櫻桃悄聲說:“應(yīng)該吧,但你說這個干嘛?” “沒啥,就聞放鶴說的唄,說從外國回來的女同志特別開放,不結(jié)婚都愿意跟男的睡。”東方雪櫻正說著,看過來個男同志,連忙把嘴閉上了。 蘇櫻桃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突然覺得,自己看見的,跟聞放鶴一起買紅薯的那個女的,像秦露? 不過這時,東方雪櫻又說:“對了,聞放鶴還說,到時候秦城重工成立之后,黨組書記應(yīng)該會是現(xiàn)在秦鋼的書記劉偉民。就最近,據(jù)說首都,從到,再到,要出他的好多專訪,你可記得早點拜山頭,咱們的事業(yè)才能紅紅火火。” 關(guān)于重組之后,誰當(dāng)書記,雖然蘇櫻桃不是領(lǐng)導(dǎo),但是她從長遠的戰(zhàn)略來衡量,心里自有一筆賬。 那個人必須是宋言。 因為在她夢里,先是宋言是秦鋼的領(lǐng)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