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了袖子,只見手臂上青黑一片,全是瘀傷。淵豺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他。“我和他打架了?!彼絿佒?。跟王動手,打出了瘀傷都是輕的,有什么好驚愕的,淵豺心里想。“可這傷,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份啊?!蹦疆愖孔匝宰哉Z,回憶起剛才動手,的確司涅并沒有真下狠手,而且他有初代,怎么都不可能被打成這樣。懷懷舊,聊聊天,想想家。他想起司涅最后說的一句,不像他的風(fēng)格,難道有什么玄機?家?地球算是兩人的家吧?在家里怎么需要懷舊需要想?喜歡去哪個星球就去哪個星球——是在暗示他去哪個星球干嘛嗎?還有身上的傷?驀地,慕異卓一拍腦袋,“快,我們回去?!?/br>和跑出來一樣,他又心急火燎地回到了飛船,追漣早就被吵醒了,料想有什么事,所以沒有接著睡,在大廳里等著他們。“怎么了?”“不知道,就是預(yù)感不好。”慕異卓呼叫詢紀(jì),等不及那邊的人打完呵欠,就單刀直入,“幫我查樣?xùn)|西?!?/br>“什么?”“一個距離地球不遠(yuǎn)的荒星,我指地圖給你看?!?/br>半個小時后。慕異卓一臉凝重,“裝置真的出問題了?”“不能說是問題,應(yīng)該說找不到你描述的裝置?!?/br>慕異卓頭疼地按著太陽xue,“沒道理啊,明明說是能提供很多年能量的。”“提供能量做什么?這個裝置是干什么用的?”詢紀(jì)終于問。陷入沉思,慕異卓并沒有回答——裝置不見,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本該出現(xiàn)在司涅身上的傷,會全都在自己身上,甚至于一開始手腕上的瘀傷,估計也是因為司涅真的遇到問題了。可如果裝置沒了,又是什么力量讓他們可以共存到現(xiàn)在而又不引發(fā)天變的?裝置又是從什么時候起就不見了的?司涅讓他來查,是知道了嗎?可為什么他自己不離開茗家?他如果遇到問題為什么不和他說?他想做什么?會是茗夏使了手段,讓他什么也不能做,人也不能離開嗎?“異卓?”“啊,你說什么?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慕異卓這才回神。“我想知道你那裝置是干什么用的?”詢紀(jì)堅持道。“解釋起來有些復(fù)雜。”他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說。詢紀(jì)愈發(fā)嚴(yán)肅起來,“請務(wù)必解釋?!彼D了頓,“或許和我們在查的事情有關(guān)。”“我……我和司涅,是同一個人?!?/br>“什么?”“慕異卓,你開玩笑!”“……”追漣、淵豺和詢紀(jì)幾人反應(yīng)不一,特別是淵豺,深嵌在眼眶里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慕異卓嘆了口氣,將過往原原本本地講出來。其余三位安安靜靜地聽著,直到他說完最后一句,大伙兒都沒有立即開口。“異卓,看來我們遇到的,是一個連時間都能玩,弄的人啊?!蹦┝?,詢紀(jì)說道。“你是說他能重生也是有人在背后搗鬼?”“恐怕和我們一直找的那位,是同一個人?!痹兗o(jì)想了想,“短期內(nèi)我就不聯(lián)系你了,這條線索夠我深挖許久,有收獲再見?!彼常膫髡孢^來緊急聯(lián)系工具,便關(guān)了投影消失了。追漣也起身,拍了拍慕異卓的肩膀,無聲地回房去。淵豺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上一秒還熱鬧寬闊的大廳,下一秒就只剩下慕異卓一個。他覺得腦子里亂得很,茫茫然地環(huán)視了一圈,蜷到司涅常坐的沙發(fā)上。裝置不見了不要緊,自己會怎么樣也不要緊,可是司涅一個人待在茗家,真的不要緊嗎?手腕上的傷并沒有消除,反而更加嚴(yán)重起來。腦子里有模模糊糊的影像閃現(xiàn)著,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女聲,自得地說:“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也會把他留下來?!?/br>把誰呢?這是茗夏的聲音嗎?是她在和司涅說話嗎?她是想要自己嗎?兩輪月亮一前一后地沉入山坳中,取代幽幽月光的,是一輪碩大的驕陽,就架在山頂上,占據(jù)著至高點,陽光落到慕異卓的眼睛里,令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卻沒有挪個位置,盯著太陽看久了,眼里白茫茫的一片,偌大的太陽連輪廓也不見了,凈剩下光。他不得不閉上眼睛,眼前依舊花白一片。陽光無處不在。就像那個在背后cao縱一切的人。他該怎么辦?無論如何,最起碼不能坐以待斃才是。慕異卓起身,活動著酸疼的脖頸,心中有了大致的盤算。夜幕再度降臨,今夜無月,黑暗籠罩著大地,是潛伏的好時光。慕異卓二次光臨茗家,只不過誰也沒有驚動,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潛了進(jìn)去。一個正常人的家里,是不會造成迷宮的模樣的。司涅不肯回去,或許是受制于人,又或許是別有所圖,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有可能和茗家的秘密有關(guān),找到它,或許就能知道下一步怎么辦。一邊走著,一邊利用機甲繪制出部分地圖,一大片影響忽然闖入他的腦海里,都是他沒走過的地方——那是司涅看到的東西。他們兩人的思維,似乎開始重疊了。約莫走了一個鐘頭,前路依舊許多,怎么都走不窮盡似的,但慕異卓很確定自己并沒有走過重復(fù)的路,從外頭看土地就那么大,這里面竟平白多了那么大的空間,實在是稀奇古怪。為了避免暴露蹤跡,他無意闖入一個房間。不大,里頭沒有人,狹小的空間里,三分之二的地方被大床占據(jù),枕頭上似乎放了張東西。慕異卓走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相片。相片上是一個陽光的小伙子,長相出挑,當(dāng)然還是比不過司涅和自己的。他隨手放回去,不想瞧到后面還有東西,翻過來看,瞠目結(jié)舌。背面也是相片,還是那個小伙子,只是渾身赤,裸,唯有脖子上帶著一個暗紅色的項圈,被掰成詭異的姿勢,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地方全暴露出來,嘴巴里塞著東西,還有下身……也是,已經(jīng)不能算得上情趣了,因為那些東西都在挑戰(zhàn)人體的極限。全身上下就項圈還沒那么嚇人。不對。哪里怪怪的?慕異卓細(xì)細(xì)觀察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那哪里是項圈啊,分明是喉嚨被劃開了,一圈凝固了的血跡,被人刻意弄成項圈的模樣。他頭皮發(fā)麻,燙手山芋似的把東西丟回去。之后也進(jìn)了幾個房間,每一個都是這樣,床、相片、帥氣的男人,或女人。慕異卓的心理陰影面積都要蓋過心臟了,之后寧愿爬天花板也不愿躲房間里去。唯一值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