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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本無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小偷竟然是這個(gè)恨鐵不成鋼的獨(dú)子時(shí),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



    



    正待一個(gè)鞋板子唰上去的時(shí)候,一幫來勢洶洶的侍衛(wèi)卻奉了皇上的令將醉倒的齊沐陽帶去了御書房。



    



    這一夜,齊大人熬紅了眼睛,急待了一夜,直到齊沐陽完整的回到了家中,這才一口氣長嘆,放下心來。這次之后,齊老終于放下了讓齊沐陽考取功名的想法,放任他去寫詩作畫,他終于意識(shí)到了,讓齊沐陽去當(dāng)官,豈不是天天把命懸在空中,保不準(zhǔn)哪日就白發(fā)送黑發(fā)了,還是讓他荒唐度日,總算能保全個(gè)性命。



    



    對(duì)這一切都不知曉的齊沐陽,這一生,總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說起來,也全是蘇謹(jǐn)云帶來的。這樣看來,兩人也算互不相欠了,真不知是何等緣分。



    



    



    飄然若逝浮生夢(mèng)



    “父皇,你怎么了?”稚嫩的童聲喚回了他的思緒,他抬眼看了一眼趴在他對(duì)面榻上的稚兒,那稚兒盯著他手中已停留了良久的御筆。



    



    于是他棄了這張因長時(shí)間失神而凝下墨點(diǎn)的紙張,重新?lián)Q上一張新紙,回道:“無事,父皇只是有些困了?!?/br>


    



    “那父皇要睡覺嗎?兒臣也困了。”稚兒用手掌捂著嘴巴,打了個(gè)小小的哈欠,滴溜溜的圓眼睛看了看書房的外面。



    



    他哪里不知道這個(gè)小人精想要偷懶出去玩的心,于是笑道:“那便去睡吧,明日記得將欠下的功課補(bǔ)起來。”



    



    “知道啦!”于是那小人兒便高興的收拾好了小桌上的紙筆,又將圓滾滾的小身子撲哧撲哧的挪下了軟塌,對(duì)門外喊道:“容潭!容潭!我好了!你快進(jìn)來!”



    



    等了好一會(huì),一個(gè)瘦小的身影才從門外擠了進(jìn)來,湊到了稚兒的身邊,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仍然專心于筆下的皇上,見皇上并未注意到自己,這才對(duì)身邊的稚兒低聲說道:“太子殿下。



    ”



    



    哪知那稚兒將那雙圓眼睛狠狠一瞪,道:“你怎么這么慢!”



    



    那人便將頭垂得更低了,他輕聲說:“奴才方才怕殿下餓了,去御膳房拿了些糕點(diǎn)?!闭f著便把捂在懷里的棗糕拿了出來,撥開了層層包裹的外紙,捧在手心里。



    



    那稚兒便笑歪了眼睛,伸手便捻了一塊放在嘴里,甜絲絲,冰冰涼的棗糕入口即化,實(shí)在是美味至極,他道:“虧你知道我餓了,走,我們?cè)偃ヅ┖贸缘娜??!?/br>


    



    說罷便伸手接過了剩下的棗糕,順手又塞了一塊進(jìn)了容潭的嘴里,也不嫌臟,將那才拿了棗糕、有些黏糊糊的手穩(wěn)穩(wěn)的握著容潭的手,半扯半拉的將那人拉出了御書房。



    



    洛席遠(yuǎn)在兩人還差幾步便要跨過門檻的時(shí)候,說了一句:“夜里少吃些,不要積了食。”



    



    話音未落,那兩個(gè)矮矮的身影已不見了蹤影,只有遠(yuǎn)處傳來了稚兒含糊的回答:“知道啦,父皇?!?/br>


    



    失去了稚兒的御書房,好似更冷了些,他擱下了筆,移步到斜榻上,想要小憩少時(shí)。



    



    然而待燈油燃盡了,他還是不愿起身,躺在黑夜里,心緒便難以控制。



    



    自他走后,已五年光陰。午夜夢(mèng)回時(shí)候,總會(huì)夢(mèng)見他模糊的身影,謹(jǐn)云,我寧愿相信你沒死,只是走了,只是離開了我。



    



    如今鹽河有你大哥守著,南疆有薛錦和金家,外無憂患,而朝中也日漸平穩(wěn),一切都按部就班。就連太子也平安長大,聰慧純良,只是我總覺得疲乏,無處不在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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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京近日盛傳齊家獨(dú)子齊沐陽無心做官也就罷了,還迷上了一位冠絕天下的美人,正是這春花閣的花魁——滿情。



    



    傳言他被此人迷的暈頭轉(zhuǎn)向,錢財(cái)花空了不說,人也日漸消瘦。而且啊,這花魁還是個(gè)男人,這可真是給足了洛京的那些個(gè)達(dá)官貴人足夠的茶后閑話。



    



    齊沐陽一聽到這子虛烏有的傳言,頓時(shí)氣得臉紅唇紫,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模樣,奈何身邊那個(gè)冷清的人提醒他道:“齊大人,這幅畫莫不是不要了?”



    



    齊沐陽擰著眉,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但是還是壓著脾氣將最后一筆收好了,之后便把那筆狠狠擲地,道:“真是閑的沒事做,說這些個(gè)有的沒的的事了。”



    



    身旁那人難得的染上了些笑意,道:“若是那些愛說閑話的人知道了齊公子每每前來我這攬花樓只為了討論畫技,不知是否該暗嘆兩句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竟被虛耗?!?/br>


    



    齊沐陽道:“這你就不懂了,我這畫值千金,從你這學(xué)到了新的畫技,恐怕如今萬金都值得了。難道不該說我善用光陰?”



    



    “看!我這畫如何?”



    



    “栩栩如生,仿若真人。”



    



    “嘿嘿?!?/br>


    



    “只是不知畫的是何人?莫不是心上人?”



    



    齊沐陽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干巴巴的道:“是我一個(gè)冤家,欠了我一頓酒,我便把他畫出來,省的日后見了他忘了他的模樣?!?/br>


    



    “此酒可當(dāng)真是足夠貴,齊公子將我包下到今天足有三個(gè)月了,這比開銷莫不是也要算在這位故人的身上?”



    



    “若是他還活著,便是我再請(qǐng)他一杯酒又有何妨?”



    



    “那人,不在世了?”



    



    “我希望他還活著,只是連我也不知他在不在了?!?/br>


    



    ......



    



    齊沐陽將那副畫端端正正的掛在了書房內(nèi),畫里銀盔紅纓的少年將軍手持馬鞭,得意的笑容似乎要越出紙張來。



    



    這畫擺的位置極好,正巧對(duì)準(zhǔn)了窗戶,看那夕陽緩緩照射到畫上,齊沐陽露出了點(diǎn)欣慰的笑容。這春花閣里頭的滿情確實(shí)畫技不俗,若不是在花閣里,倒也是個(gè)厲害的畫師。



    



    可令他氣急的是,只不過隔了一天,那畫竟然無故消失了,他氣鼓鼓的將家里一眾奴仆挨個(gè)問了個(gè)遍,卻仍然毫無頭緒。只在他跺腳指天,將那小賊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gè)遍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老爹面色不善的一直瞪著他,那神情就和平時(shí)罵他不孝兒一般地難看。



    



    他驚的一身冷汗,細(xì)想莫不是方才罵的酣暢,直將自己花了重金包下美人只為求畫技的事情一股腦倒豆子似的道了出來。



    



    那金銀雖說是身外之物,但到底是從老爹腰包里偷出來的......想到此處,他心虛至極,止住了罵,只道:“也罷,總歸是愛之深,才想偷我這畫,難得你如此欣賞我的畫,便是贈(zèng)與你也可?!闭f完,灰溜溜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