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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江景元站在門邊迎接著每一位來客,就算是不認(rèn)識的他也要微笑著打招呼。 一天下來臉都笑僵了,腿站的也有些發(fā)麻,好在江景元今天的氣質(zhì)實(shí)在是太過于高貴,旁人也就只有在送禮的時候祝賀兩聲,就遠(yuǎn)遠(yuǎn)走開了。 眾人不知道為什么站在江景元身旁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甚至還有點(diǎn)無地自容,尤其是江景元那雙眸子掃過的時候,更加的自慚形穢。 總之沒有一個敢跟江景元對視的。 江景元剛迎完一批客人,見道路上沒有人了,想坐下來喝口茶,稍微歇一歇,一輛馬車就出現(xiàn)在眼前。 江景元瞇了瞇眼又重新站了起來,駕駛馬車的是任家一位管家,上次江景元去任家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江漁村來了一輛馬車,還出現(xiàn)在江景元家,都挺令人好奇的,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打量著。 “嚯,誰啊,沒聽說過這景元家有認(rèn)識這么富貴的人啊?!?/br> 大明朝看似平靜,但外有韃靼不斷sao擾邊關(guān),內(nèi)有瓦剌不安分,隨時都有打戰(zhàn)的可能,就算是在繁華的江南,家中能夠養(yǎng)得起馬的人,也沒有幾個。 大多數(shù)人家用的馬車還是受傷但不行影響使用的馬或是老馬,但這輛馬車的馬很明顯就是一匹良馬,而且跟在馬車后面居然還連帶著一匹神清骨峻的棗紅色馬匹。 讓人一瞧就眼前一亮,放在戰(zhàn)場上沒準(zhǔn)可以令那位將軍英勇殺敵。 陳秀秀先江景元一步,笑著上前,“可算是把你給等來了,這要是誤了吉時,那我買這匹馬豈不是浪費(fèi)了錢?!?/br> 嘩—— 陳秀秀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神了。 這馬要是管別人借的他們都還可以接受,以江景元和江遠(yuǎn)茂秀才的身份認(rèn)識幾個有錢人,不足為奇。 但是說直接買了馬,他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馬啊,好多人有錢都買不到。 就連江景元也都是愣了愣,娘什么時候買的馬。 “孫少爺?shù)慕K身大事,老夫人可是一直惦掛著,老奴可不敢誤了良時。”管家一臉笑吟吟地說,“只是可惜老夫人不能親自來看。” 陳秀秀笑而不語,這二嫁出去的人身份本就尷尬,要是來這江漁村,景元這婚事怕是結(jié)不成了。 “這是夫人要的馬,這是老夫人給孫少爺?shù)馁R禮,還有我們家少爺給的?!惫芗也黹_話,忙把馬車上禮給抬了下來,又把馬匹牽給陳秀秀。 陳秀秀一一接過,本想留這位管家喝杯喜酒,但這位管家拒絕了,送完禮對著江景元說了一句話,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孫少爺,老夫人再三叮囑,你成親完后,一定帶著少夫人去府上看望她?!?/br> 江景元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目送管家離去后,江景元和陳秀秀這才把任家送的禮給抬進(jìn)屋。 “娘,你什么時候買了馬匹?!苯霸獙@時可是一點(diǎn)都不清楚。 陳秀秀白了兒子一眼,“就你這天天半夜爬出去貨,能知道啥,讓你來籌備這婚事,怕是弄的一團(tuán)糟。” 江景元尷尬得摸了摸鼻子,原來娘都知道他半夜爬出去過啊,他還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 “娘花三百兩買的馬怎樣,好看吧,你騎著這馬去接親,定能夠讓水舟心中歡喜,娘可是偷偷準(zhǔn)備了好久。” 陳秀秀端量著自己買的馬,越看越歡喜。 江景元的手抖了抖,好不容易家中有些閑錢,想著婚事結(jié)束還勻出一點(diǎn)去裝修他的書坊,結(jié)果一匹馬,一朝回到解放前。 陳秀秀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聽得周圍的村民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年順風(fēng)順?biāo)?,家中的日子好過上不少。 但是也沒有富裕到能夠拿三百兩去買匹馬來接親的地步! 不是說這陳秀秀對徐水舟不滿意嘛,怎么他們看著不像那么一回事! 陳秀秀才不管周圍的人如何交頭接耳,看天色不早了,在廂房中把迎親的隊(duì)伍叫出來,又把江景元拉到一旁嘀咕了好久。 主要就是給江景元傳授一些騎馬知識,弄得江景元哭笑不得,這馬他會騎,只是不多熟練。 但還是接受了陳秀秀的這番好意。 利落的翻身上馬,江景元摸了摸心臟處,有一顆強(qiáng)壯的心臟,不管做什么都這般輕松容易。 臉上掛著微笑,踢著馬腹,帶著吹吹打打的迎親隊(duì)伍,一路向徐水舟家而去。 陳秀秀看江景元會騎馬,一顆心落下了,她就怕自己的莽撞,讓兒子出了丑。 她兒子長的這樣好,用牛車接親,她都替兒子覺得委屈,何況一輩子就成這么一次親,她一點(diǎn)也不舍得委屈了他。 徐水舟聽著愈來愈清晰的鑼鼓聲,就知道迎親的隊(duì)伍要到達(dá)了,歡喜的站起身子。 “坐下,不著急?!辟R雨竹看著這個沒有半分留戀家里的兒子,哭笑不得。 “哦。” 徐水舟無奈又只好坐下,等著江景元來接他,臉頰上的酒窩,深深的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很快鑼鼓就來到徐水舟家的院子里,在院子里敲打了好一會兒,走完流程,江景元才下馬進(jìn)到屋中。 徐水舟早已在屋里端坐著等候,一臉甜蜜的笑意,正癡癡地望著他,江景元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撩開袍子,雙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賀雨竹磕了三個響頭。 “娘,我來接水舟過門。”磕完頭,江景元對賀雨竹的稱呼也改變了。 “好?!辟R雨竹揉了揉額頭,她原本都想好了,等江景元一進(jìn)門就開始刁難來著,但前有兒子做豬隊(duì)友,后有江景元不按套路來,讓她的一番心思付之東流。 無奈只好讓他們二人順利出門。 江景元牽起徐水舟的手,二人歡喜的出門,徐水舟的腳踏到門邊,想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回腳,跑回賀雨竹身旁。 弄得賀雨竹心中一緊,以為兒子總算開竅了,還知道回來給她這個做娘的說幾句貼心話。 哪知徐水舟高興的湊到她身旁,笑道,“娘,只是出嫁而已,家離得這般近,我想回來就回來,娘來看我也成,不用廢那些掉眼淚的心思,成親吶,高興點(diǎn)的好?!?/br> 賀雨竹內(nèi)心一噎,一向脾氣很好的她,破天荒地說了一句,“滾?!?/br> “好勒?!毙焖鄞饝?yīng)得歡快,跑到江景元身旁,主動拉起他的手,“阿元,我們走吧?!?/br> “好?!苯霸獪厝岬奈兆⌒焖鄣氖帧?/br> 兩人剛走出院子,還沒來得上馬,就從徐水舟家的周圍竄出幾個人,都身穿著紅衣,一臉兇神惡煞地盯著江景元。 江景元反應(yīng)迅速的將徐水舟拉到自己的身后,那幾人也不傻,忙上來搶。 江景元的身體一側(cè),手關(guān)節(jié),直擊人的薄弱處而去,好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