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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奚寧快要心虛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好?!?/br> 還開玩笑:“真是孝順的兒媳婦,我媽知道了能年輕好幾歲。” 貝奚寧不敢跟他直視:“不是你自己之前說的嗎?想跟家人處好關(guān)系?!?/br> “那是騙你的?!睒蔷舻故翘拐\,直接道,“為了把你留在身邊。” 貝奚寧在知道他早就喜歡自己以后,其實也明白了,他當初那樣說是在套路她。 不過,這樣被套路的感覺,并不討厭。 這時候樓爵自己承認,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想假裝生氣又舍不得:“那也得……經(jīng)?;丶铱纯窗 !?/br> 樓爵笑著親親她:“都聽老婆的?!?/br> “哎呀,你快走吧?!必愞蓪幉缓靡馑嫉貏e開頭,“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說一聲?!?/br> 樓爵不再逗她,用力抱了抱人才轉(zhuǎn)身上車。 貝奚寧看著他的車子離開后,急忙給張阿姨打了個電話:“張姨,那邊完事了嗎?樓爵提前回來了。” “怎么提前回來了?說好生日前完工,現(xiàn)在還早呢。”張姨有點急,“這樣吧,你給陶董打電話,讓她叫小爵回家住幾天。” 樓爵下周生日,貝奚寧給他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原本按照他最初的行程,到他回來的時候,禮物剛好完成。 但是,現(xiàn)在樓爵提前回來了,計劃全部被打亂。 貝奚寧無奈,只得給陶書筠打電話:“阿姨,能麻煩您一件事嗎?” “不麻煩,你說。”陶書筠語氣說不出的開心,“是不是要叫小爵回家,不讓他去橙苑?” 貝奚寧:“……” 她怎么知道? “不是張姨背叛你?!碧諘夼滤`會,解釋說,“上次我路過那邊,想給你們放點東西,剛好遇到工人在忙?!?/br> 貝奚寧有點尷尬:“讓阿姨見笑了?!?/br> “怎么會呢?”陶書筠聲音有點低,“我們這些做父母都沒想過的事情,讓你想到了,我們感激都來不及。” 貝奚寧不太習慣這樣的聊天:“我應(yīng)該的,阿姨,我這邊還有工作,先去忙了,你們注意身體。” “好的。”陶書筠也不為難她,“放心,我肯定把小爵給你看好,生日前不讓他回家。” “謝謝阿姨。”貝奚寧匆忙掛了電話。 她站在原地冷靜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回到劇組,迎面撞見程君然。 程君然非常善解人意地說:“貝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要不要休息兩天?” “不用……”貝奚寧下意識想拒絕,頓了頓,轉(zhuǎn)口道,“給我留著吧,下周我休?!?/br> 然后強調(diào):“多休幾天?!?/br> 程君然張著嘴,想說什么又不敢,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貝奚寧冷酷無情地說:“你得盡快上手,自己管控劇組,我不可能一直在這里?!?/br> 程君然這次連眼睛都瞪大了。 “加油!你可以的!”貝奚寧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 晚上,貝奚寧特別等樓爵回家后才給他發(fā)了視頻邀請。 視頻一接通,先露出漢堡雀躍的小臉:“小舅媽小舅媽!你想我沒?” “想了,想了?!必愞蓪幮那楹芎茫皾h堡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她本來就是隨口聊句天,結(jié)果漢堡說:“對啊,你們再不結(jié)婚,我當花童都嫌高了。” 貝奚寧:“……” 這一家子太狠了,惹不起惹不起。 可即便如此,貝奚寧還是每天晚上都會找借口和樓爵視頻,就是想確定他到底回的哪里。 陶書筠說到做到,將他監(jiān)督得很好。 樓爵也不是傻子,一家子都這樣反常,猜也能猜到是貝奚寧在給他準備驚喜,自然期待。 好在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樓爵的生日。 他的生日每年公司都會舉行大型宴會,這不僅僅是個人過生日,還關(guān)系到很多商業(yè)利益,是樓氏一年中最重要的活動之一,所以根本輪不到貝奚寧來籌備。 但貝奚寧還是提前一天從劇組離開了,天還沒亮就出發(fā),到江城張姨才剛起床。 貝奚寧跟張姨一起做了頓午飯,換好衣服,前往樓氏大樓。 到頂樓的時候,剛好是下班時間。 關(guān)洲出來準備去給樓爵買午飯,看到她一喜,急忙過來打招呼。 “樓總在忙嗎?”貝奚寧問。 “剛開完會,還在看下午的總結(jié)?!标P(guān)洲低聲暗示,“樓總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了?!?/br> 貝奚寧有點不好意思,朝他晃了下手里的保溫桶:“樓總的飯不用買了,你自己去吃飯吧。” 關(guān)洲點點頭,識趣地不再打擾他們,轉(zhuǎn)身離開。 貝奚寧眼珠一轉(zhuǎn),跟小秘書借了份文件,也不直接進門,很禮貌地敲了下。 “進。”樓爵的聲音簡潔又冷酷。 貝奚寧推開門,拎著保溫桶的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起文件擋住臉,進門后就捏著嗓子道:“樓總,中午有空一起吃飯嗎?” 然后沒得到回應(yīng),也沒聽到聲響,貝奚寧心里直犯嘀咕,終于忍不住拿開擋臉的文件。 樓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無聲息來到她面前,正默默看著她,眼神里滿滿都是愛意。 看到貝奚寧拿開文件,他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傻?” 話是這樣說,表情和語氣都無限寵溺。 “反正你就是沒認出我?!必愞蓪幯鲋^譴責。 “我要是沒認出你,你還能站在這里?”樓爵好笑,伸手接過她手里的保溫桶,順勢將人帶進懷里用力抱住。 貝奚寧心滿意足地靠在他胸口。 他的懷抱有魔力,要不是惦記著吃飯,她都舍不得松手了。 “你做的?”樓爵一眼看出來。 “不是?!必愞蓪幑室鈸u頭。 “你是真的變傻了,還是覺得我傻?”樓爵揉揉她頭發(fā),“張姨給我做飯,會特意擺個心出來?” “這也能看出是顆心?”貝奚寧看著亂成一團的菜驚訝道。 其實她本來是真的擺了一顆心,但路上顛簸,菜早就散了。 “我猜的?!睒蔷粜Φ溃半m然看不出來是一顆心,但這些菜明顯也不是隨意裝的,所以我就猜是你想擺顆心給我看。” “并沒有。”貝奚寧不想承認,“你這樣顯得我真的好傻。哦,對,你今天兩次說我傻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過來?!睒蔷衾∷氖?,臉色忽然一邊,“手怎么傷了?是做菜燙傷的?” 她左手食指,右手中指都貼著創(chuàng)口貼,在她青蔥般白嫩的手指上格外不和諧。 貝奚寧看了看,說:“不是做菜燙的。” 樓爵哪里會信,舉著她的手指親了親,想拆開看看。 “剛貼的,別動了,真的就是小傷口?!必愞蓪幖泵s回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