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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Now here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更沒心情工作。昨天硬闖了進他家讓他說了那么多是不是不太好?本人不想那樣做卻把他的心意傳達給了那個女人這樣是不是也打擊到他了?一直反復(fù)想著這些。

累極了躺在床上,只想象了一下痛苦的仁賀奈就變得坐立不安,理性壓制住了飛奔到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醫(yī)院的沖動。

“跟像你這樣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想扯上關(guān)系”,昨天這句話已經(jīng)是下了最嚴(yán)重的最后通牒了。就算去了醫(yī)院探望仁賀奈也肯定不會高興。那個男人心里等待期望著的只有那個女人。想見面、想看到他的臉的只有自己。

都已經(jīng)明白了還是覺得必須得做點什么,跑到了附近的書店里,買了一本野鳥隨筆集?;氐焦局苯拥綍嫴堪仰T川叫出來,把剛買的書交了給她。

“可以別告訴仁賀奈部長這是我買的嗎?他一定不希望我這么費心的?!?/br>
鯰川問了兩次:“名字不說也行”,他也確認(rèn)了兩次:“行了。”

只讓別人帶進去果然還是忍不住,問到了醫(yī)院的名字,下班時特地去看了。到了玄關(guān)還是在外面徘徊而沒有進去,結(jié)果還是回去了。

福山聯(lián)系上一個舊相好,回去的路上去了旅館。反正就這樣回去也是睡不著。做的時候腦里面還是想著仁賀奈,說不上失敗但是也很快軟了下來,終于還是半途而廢。

“沒什么精神呢。”

男人橫臥著抽煙。雖然只是雙方有欲望時才做的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為止這樣低落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心里有點事,抱歉?!?/br>
“算啦。啊,對了,‘仁賀奈’是誰?”

沒有焦距地呆望墻上掛著的畫的福山,被忽然說出的名字嚇了一跳。

“怎么忽然這樣問?”

“快射的時候,你說了幾次‘仁賀奈’啊。我是M,所以這種場景也蠻喜歡的?!?/br>
……差勁透了。即使只是想身體爽快一點,心底卻反而積聚了朦朧的殘像。福山道歉道:“抱歉。”,然后背向旁邊的男人拉上被子蓋住了頭。

第二天,下午兩點過后,福山在醫(yī)院前。跟客人約了在外面見面,回去途中順路到了這里。在路過的花店里,買了紫色小顆粒和白色的花搭配淺茶色的葉子,素雅的小小花束。店里也有很多玫瑰、百合這種看起來華麗的花,香味也很強烈,但是總覺得仁賀奈還是會喜歡這種像野花的。

即使已經(jīng)來到了,還是沒有進醫(yī)院里面。明知道一定會被討厭還是前去,的確是需要勇氣。徘徊了約莫十五分鐘,心想還是回去吧,正想回頭走的時候聽到了招呼聲:“哎呀,是你。”抬頭一看,站在眼前的是社長的老婆利子。

“在仁賀奈學(xué)長的家里見過一次的……是福山先生吧?你也是來看望仁賀奈學(xué)長的嗎?”

穿著質(zhì)感柔軟的連衣裙,整齊的化妝,與年齡相應(yīng)的美麗。看到那華麗的笑臉,感覺到當(dāng)中有作為被愛之人的從容,不禁覺得苦悶。

“我,那個……來是來了,但沒時間進去了。”

“是嗎?真遺憾?!?/br>
女人一眼看到了福山手上的花。

“請問,如果方便的話能幫我交給仁賀奈先生嗎?”

“可以啊?!?/br>
女人接過花束微笑道:“好可愛。”

“那束花,可以不告訴他是我送的嗎?”

“?。繛槭裁??”

“其實我們吵架了,見面也只會不愉快?!?/br>
“那樣的話,說是你送的不是更好嗎?”

“可我想他應(yīng)該還在生氣?!?/br>
“吵架了什么的,那個人竟然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呢。”

女人把花湊向臉,輕聲嘟噥。從她右手抱著的大袋子里,瞥到了像男人內(nèi)衣褲的布料。難道……

“每天都來看仁賀奈先生的嗎?”

“是啊。他父母都過世了也沒有兄弟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總要送點換洗衣服?!?/br>
心想,你就好了。被期待著來看望,照顧了又會受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真好。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站著也會被仁賀奈思念……

“他以前很照顧我。而且又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要是我什么都不說他也不會想要拜托我的?!?/br>
跟女人站著聊了五分鐘左右就走了。在回公司的路上,心想仁賀奈會為那束花而高興吧?心里覺得他要是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以為是那個女人拿去的話就應(yīng)該會很高興。他以為是那個女人送的,也許就枯萎了都舍不得丟棄。那是連殘留著口紅痕跡的茶杯都不讓他洗的男人。

跟自己說,即使那不是真的,即使是一廂情愿,只要他能珍惜自己所送的東西,然后稍微變得平靜一點,那送給他也有意義了。

想象著因為花束而開心,把高興的臉靠近的仁賀奈。一想到可能連花束都比自己更被愛,更被珍惜,心里就苦悶起來。不至于傻得想變成花,但是真想被認(rèn)真喜歡一次。

女人在固定的時間去看望仁賀奈。福山每天都會托她帶點東西給仁賀奈。公司離醫(yī)院很近,女人來的時間也剛好和公司的休息時間重疊,稍微離開一下也沒有誰會注意到。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開的時候,就會托新人去幫忙送。

仁賀奈入院的第五天,把看望的禮物交給女人的時候,她莞爾一笑:“也差不多該見見他了吧?!?/br>
“呃……不用了。”

沒有見面的勇氣。女人聳聳肩。

“他也不是個那么固執(zhí)的人了?!?/br>
“有機會的話我會親自去道歉的?!?/br>
“他明天就要出院了哦。”

心里就像什么被抽走了一樣空蕩蕩的。明明應(yīng)該高興,卻又感到寂寞。要是他出院了,就不能再托女人給他帶點什么。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他就會高興,會珍惜。這樣改變了一下想法,就連挑禮物也變得高興。連后天那份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但是已經(jīng)送不出了。

“他好像蠻開心的,看不出有哪里不對的啊?!?/br>
“那就好?!?/br>
自己說出的話,聽起來就像事不關(guān)己。一陣風(fēng)吹過,福山打了個大噴嚏,背上感到一陣寒意。

“唉呀,還好吧?注意身體?!?/br>
沉默著輕輕鞠了一躬,回頭走了。即使只是單方面的,跟仁賀奈之間連著的細(xì)細(xì)絲線也完全切斷了。女人說仁賀奈不固執(zhí),但并不是。愛一個女人愛了幾十年,他其實是個很執(zhí)著的男人。

……發(fā)呆握著車廂吊環(huán)搖晃,卻被從脊梁透上的惡寒驚醒。覺得有點兒冷了。心想,該不會感冒了?又忍不住饑餓下車去了Janis吃晚飯。

“福山,今天臉有點紅哦。”

里維也這么說了,但是吃了飯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