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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孫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被當成個廢物似的他就不大高興了,他知道自己優(yōu)柔寡斷,但他也是十幾歲就出來管理鋪子,把香雪齋從鄉(xiāng)下的一間小鋪子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經(jīng)營出三間分鋪子,還有幾百畝花田。沐哥兒小時候總是說長大了要讓他不用做工,整日使奴喚婢地享福,小孩子說的話可愛,如今他還說這樣的話,顧雪洲就很不樂意,他又不是被養(yǎng)在內(nèi)宅里的女人。

不過說到傷,顧雪洲驀地想起一件事來,昨日他們赤/裸相對,他自然看到了沐雩的全身,發(fā)現(xiàn)了他小腹上猙獰的疤痕,是道舊傷。他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最后一次看到沐雩的*確實是二年多前的事情了。

所以沐哥兒是在什么時候受的傷?顧雪洲想著就有點著急起來,“你小腹上的那道傷是怎么回事?”

沐雩:“……”

顧雪洲看他睫毛微垂沉默的模樣,忽的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那傷看著那么嚴重!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還說什么我是最重要的,卻什么都想瞞著我嗎?”

沐雩卻覺得心里甜蜜,安之一遇上自己的事情就總是這樣生氣,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吧?他想了想,就老實說了,“沒什么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顧雪洲質(zhì)問他:“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沐雩回答:“……就你生病那次,在江上受的傷。”

顧雪洲愣了下,“難怪你回來以后就答應出去住了,還一個多月不見我。我還以為……”他說到這,猛地反應過來,閉上嘴。

沐雩知道他說溜嘴的是什么意思,低低笑了兩聲。

顧雪洲嚴肅起來:“笑什么笑?繼續(xù)說,然后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受那么重的傷?!?/br>
沐雩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我們遇上了一對夫妻,那丈夫病重,妻子說要送他去治病,求我們捎帶一程,我們就帶了,誰知道他們是歹人……”

顧雪洲說:“你們倆都是年輕一輩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江湖上等閑的人哪是你們的對手?”

沐雩默了默,只好說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是怕你擔心。其實那兩個不是一對夫妻,是簡王——也就是如今的圣上——和他的總管大太監(jiān),當時簡王受了傷,恰好躲在我們的船上。他們卻以為我們是歹人,想殺了我們滅口。但我沒透露真名,而且我想,當時連簡王都受傷了,想必人手不足,他們急著上京,是絕無興趣多么流連‘追兵’,那太拖時間了。后來簡王當上了皇帝,就更加無須找我們滅口了,我看著兩年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也一直沒告訴你?!?/br>
顧雪洲越聽臉色越白,“你怎么這么能闖禍!闖了禍還不告訴我!你兜得住嗎?要是有個萬一呢!”他想起小時候的事,天子的心意誰能揣摩,他說你罪大惡極,你就是罪大惡極,哪有的辯解?

有什么萬一?定江就是漕幫的根據(jù)地,就算錦衣衛(wèi)來了他也不怕,強龍也不一定壓得住地頭蛇啊。大不了偷偷做掉!讓他們無從追查!沐雩惡狠狠地想著,實則卻跟沐雩賣乖,“那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

顧雪洲心驚后怕的,連手上疼都忘了,“你說的是圣上那時受了傷,他的總管大太監(jiān)要殺你們?……總管大太監(jiān)……你是說那位蔣熹年蔣督公嗎?”

這位的名字在皇上登基之后就傳遍了天下,主要是jian名。傳聞中他貌若好女,生著張菩薩臉,卻如閻羅般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因從小陪著皇上長大,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極受寵幸。簡王妃去世多年,陛下初一登基,因要守孝,后又有天災和外患,后宮至今未有人,甚至還縮衣節(jié)食削減內(nèi)宮的費用輸給西北作軍費,那位蔣督公一面管著后宮,一面還要管都尉府,一時間隆寵無二,但也說他中飽私囊、沽恩結客、誣陷忠良、陰制諫官,不是個好東西,御史臺曾有人向陛下彈劾他,那些人轉(zhuǎn)頭就被陛下給貶職了,陛下還覺得他受了委屈,給了寫了篇感人至深的表白書,寫了蔣熹年對他怎么怎么好,對他怎么怎么衷心,他在哪里哪里做的多么稱職,沒過幾日,就找了個由頭賞賜金銀財寶,還給人加官一等。

可這自古以來,被寵信的太監(jiān)能有幾個不是jian臣的呢?這些人身體缺了些東西,內(nèi)心就有點變態(tài)了。別的不說,和這位作對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卻是真的。

沐雩得罪的就是這個蔣熹年?!顧雪洲想想就覺得害怕。他最怕就是紫禁城里的人,那些人是稍微抬下手指就可以碾死他的,他已經(jīng)領略過一次了,不想再領略第二次,昔年那些可怖的回憶浮現(xiàn)出來,他恨不得馬上就裹上包袱逃跑去另個地方。

沐雩看他躊躇不安的,按住他說:“安之,安之,你別怕?!?/br>
顧雪洲:“怎么能不怕!”

沐雩無所謂地道:“真的不用擔心啊,圣上都坐穩(wěn)龍椅了。更何況,就算他們真的找來,仔細調(diào)查了我的身份,就知道他們當時是殺錯人了。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楊爍現(xiàn)在躲在深山老林里他們肯定見不著的,你如果是在害怕,我毀了自己的臉也行啊……”

顧雪洲罵他:“胡說什么!身有殘疾就不能參加科舉了!”

沐雩滿臉不在乎。

等避開了沐雩,顧雪洲又去店里取了另外的香膏,這個香膏名為護蕊膏,他們店做胭脂香粉各種保養(yǎng)品,自然也有私處專用的膏藥,只是沒想到有天會用在自己的身上……這就叫世事難料。

顧雪洲手上的繃帶一纏就是一個月。

傷口其實已經(jīng)大致愈合了,可顧雪洲記得沐雩說要什么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再試一次,試什么試呀,拖一拖,說不定拖著拖著沐雩就忘了呢?

……顧雪洲自己想想都不大可能。

反正那孩子要是不提,他也不用上趕著把自己往人床上送吧?

沐雩開始還忍著,想想安之受傷是自己的錯,但后面就明白過來這是在躲自己呢!安之就是只鼴鼠,一不逼著他就躲回洞里不肯出來了!

某日晚上夜黑風高秋風涼爽,沐雩悄無聲息地就鉆進顧雪洲的房間去了,把拆了繃帶拿著蒲扇扇風的顧雪洲抓個正著。

顧雪洲痛心疾首、義正言辭地道:“不是我食言而肥啊!你明年就要鄉(xiāng)試了,如此關鍵時刻,怎能為兒女私情所絆!”

沐雩冷笑一聲,直接撲過去了。

顧雪洲在床上沒處躲,往后爬,“你干嘛……你別過來啊……”

沐雩單手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