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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思,久久不語,直到耳邊傳來黃章的輕喚聲,“國公?國公?” 蕭定安這才回神,趕緊接過參茶,將茶一飲而盡后將空碗交給黃章,向皇上道,“微臣先出去了?!?/br> 皇上頷首。 ** 回了蕭府,蕭定安招來勝邪,“你將李天應(yīng)放了吧。” 勝邪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國公竟然叫他放了滅族仇人?“不會是夫人叫您放的吧?” 她怎么這樣呢?明知道國公有多恨李天應(yīng),卻還要逼國公放人,怎么會有如此拎不清的女人。 蕭定安重重嘆了口氣,“與她無關(guān)。我只是覺得天天折磨他,我自己也不痛快。姑母也不痛快?!?/br> 勝邪怔了怔,不太明白國公的意思。折磨仇人不快樂,難道放了他,就會痛快嗎? 可看著國公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他到底不敢表示不滿,只能依言照做。 ** 李天應(yīng)被放出府,林曉很快就知曉了,她去看小老虎時聽到下人嘀咕,說是打掃籠子,將那人穿過的臟衣服都扔了。 她以為相公會把李天應(yīng)移到別院,讓底下人招呼他。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折磨,李天應(yīng)每慘叫一聲,相公就會想起蕭家有多慘。這根本不是報仇,這是自虐吧?這種想殺了對方,卻又不能殺的痛苦,她曾經(jīng)也有過,那種壓抑,求而不得的感覺才最是痛苦。 但她沒想到他居然放了李天應(yīng)? 林曉想不通,會不會是因?yàn)樗f了那話,他誤會了,因?yàn)轭櫦伤母惺埽运欧胚^了李天應(yīng)?這讓她生起幾分自責(zé),要不是她多嘴,他興許不會壓抑自己呢。 等蕭定安回府后,林曉到底沒忍住,“你為何會放過李天應(yīng)?” 蕭定安眉心微擰,只要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有股想要將此人挫骨揚(yáng)灰的沖動,他壓抑著這份躁動,若無其事道,“沒事。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表哥的,只要宮妃有孕就放過他?!?/br> 林曉暗暗松了一口氣,便不再提這件事。 又過了幾日,林府屋子修繕完畢,李秀琴打算帶女兒去上香,求個良辰吉日搬家。 她這次依舊約了關(guān)文淑,“你劉嬸說自打錦凝定親,家里就一直出事,前陣子她好好走在路上摔了一跤,把自己的腿摔折了。前幾天劉大郎回家,差點(diǎn)跌進(jìn)湖里淹死。錦凝那孩子更倒霉,好好在家曬被子,從天上掉了只雁子砸中她的頭。要不是她躲得快,興許就沒命了?!?/br> 林曉覺得這么多意外也太巧合了,“該不會是人為的吧?” 李秀琴搖頭,“不是。周圍根本沒有別人。至于那只雁子也是飛得太累,自己累死的。不是人射死的。她想去上柱香拜拜神?!?/br> 林曉對鬼神之說一直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聽到去上香拜神,便也點(diǎn)頭贊同,“行啊,去上柱香也能求個心安?!?/br> “明天天氣好,咱們一塊去?!?/br> “好?!?/br> ** 翌日天晴氣爽,陽光高照,難得的好天,一行人順利抵達(dá)護(hù)國寺。 快過年了,此時護(hù)國寺人滿為患,他們在廟門口排隊(duì)等了半個時辰,隊(duì)伍才動了一小截。 就在這時從山下走上來一個穿青衣的下人。他到了廟門口也不排隊(duì),直接將站在門口的一家人蠻橫地?cái)D向一邊,被擠的人沒有防備,差點(diǎn)被他摔倒。 今兒來上香的香客有富家小姐、有官員家眷,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他們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幾人豪橫。 粉衣丫鬟扶著老夫人起來,沖著剛剛推她的人下人罵道,“哎?你怎么回事,橫沖直撞,差點(diǎn)把我們家老夫人擠倒了。” 那下人見老夫人身上穿著布衣,嘴角勾了一絲諷笑,得意洋洋道,“我來排隊(duì)?!?/br> 粉衣丫鬟氣得不輕,“你來這兒排隊(duì)?新來的香客要排在后頭,你懂不懂規(guī)矩?。俊?/br> 那下人鼻孔看人,囂張又跋扈,“你可知道我們老爺是誰???居然敢讓我們排在后頭?!?/br> 不少人紛紛駐足,想看看這下人的主子到底是誰,竟有如此大的派頭。 林曉也好奇往后看。 只見三個穿著綾羅綢緞的男女踏著石階緩緩而上。 最年輕的應(yīng)該是個未出閣的小姐,戴著帷帽,看不出長相。但看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飾想必也是一位大家閨秀。 小姐旁邊的婦人估計(jì)是她娘,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那領(lǐng)頭的男子大概四十多歲,卻是吊兒郎當(dāng),大冬天手里還搖著一把紙扇,學(xué)風(fēng)流雅士故作瀟灑,但那副鼻孔朝天的架勢,瞧著就很欠揍。 林曉感覺到劉婉凝的身子僵硬得不像話,額頭一直在冒汗,她小聲問,“你怎么了?” 劉婉凝將自己的身子往她身后藏了藏,小聲道,“他是薛賢妃的叔叔?!?/br> 林曉怔愣好半天,才想起薛賢妃是誰。 這薛賢妃頗為受寵,因皇后出身低微,管不好后宮,現(xiàn)在代掌后宮大權(quán)。 沒想到她受寵,她的娘家人就張狂起來,其中最張狂的人是誰當(dāng)屬她叔叔。 當(dāng)初害了薛侍郎撞柱而亡的罪魁禍?zhǔn)?,竟又借著侄女的勢再次耀武揚(yáng)威起來。 也不知宮里的薛賢妃知不知道這個叔叔在外給她招禍。 林曉這邊還在思量,那邊已經(jīng)吵起來了。 薛旺全有個寵妃侄女,可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富貴人。 這青衣下人運(yùn)氣不太好,撞的正是尉遲恭的夫人,眼見自己排了一個多時辰的隊(duì),居然被別人搶了,她焉能不氣。別人怕薛旺全,她卻是不怕的。 她不僅不怕,還往前站了一步,狠狠盯著薛旺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勇模樣,“本夫人就站在這兒,就是不讓你,你又能拿本夫人如何?” 薛旺全不當(dāng)官,自然不認(rèn)得尉遲夫人是誰,可看她這神氣的樣子也猜到對方身份不低。 薛夫人是女眷,當(dāng)初薛侍郎在世的時候,大嫂也曾辦過幾場宴會,薛夫人認(rèn)識尉遲夫人,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薛旺全聽到是尉遲夫人,額頭開始滴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薛夫人主動給他遞臺階,“算了,咱們排后面吧,反正咱們也沒急事。” 薛旺全卻不肯給她這個面子,要是他真乖乖去后面排,他今兒這臉就丟光了。他不可能乖乖到后面排隊(duì),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幾下,看到尉遲夫人身后站著幾個衣著普通的婦人,他剛要將那幾位平民扯開,沒想到有人主動讓出位置,“我這邊不急,你們站我的位置吧?!?/br> 林曉剛開始只是看戲,沒想到關(guān)文淑會主動讓位置給對方。 李秀琴也有些愣了,她以為關(guān)文淑是畏懼薛旺全的權(quán)勢,忙扯了下她的袖子,斜睨了薛旺全一眼,“文淑,你別怕她,我諒他也不敢得罪我們林府?!?/br> 薛旺全凝視著李秀琴,總覺得這人瞧著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