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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閃過一絲脆弱。 在北原狼族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里,要說聽的最多的,便是那人的故事。 一只小小的,失去父母的小狼,依靠著自己的努力,最終成為了一代大妖。妖力強大,幾乎可與仙帝抗衡。那人心中無爭,只愿三界安穩(wěn)和平。因此,初時,仙妖兩界倒也和平。 顧北聞言,有些詫異,又不禁有些心疼??蓱z的族長,竟然心里一直這么想的嗎? 而顧滄只是想,哈哈,還沒有化形能力的那人也太弱了,這么凄凄慘慘、可憐兮兮的模樣,大概以后就再難看見了吧哈哈…… “咦?”顧滄忽然心念一動,“他不會害我吧?” 顧滄看著顧北,有些擔(dān)心。他實在是不知那人的性格如何,更不知他的為人,這要是自己看了他狼狽的模樣,嗯…… 想著,顧滄的眼神不禁期待又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北。 顧北:……嗯……就是這樣,竟然有些萌。 “應(yīng)該不會?!?/br> 據(jù)顧北所了解,那人妖力強大,卻極少有欲望,極少與人有爭。那些曾出言讓他難堪的人,那人也從未給他們什么懲罰,能力大的,還會重用。 也因此,族中的人更是敬佩他。 “那我就放心了。”顧滄點點頭,有些期待看到小狼的樣子了,哈哈。 顧北看著顧滄有些過分興奮的樣子,不知怎么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感覺哪里怪怪的樣子。 “我們換個地方?”顧滄把正題說完,不禁嫌棄起了旁邊躺下的兩人。 “換哪里?”顧北應(yīng)道。 雖然兩人周圍罩了結(jié)界,外人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但是離那么近,感覺還是有些不舒服。 若是能顯形,他們自然要請兩人下去。在哪里,都應(yīng)該是先來后到的。 顧北環(huán)視一圈,卻發(fā)現(xiàn)沒有比這里視野更寬闊的了。不禁看向顧滄,看他有什么想法。 “花臺上?”顧滄暗戳戳地道。 “……”顧北抑制住想要脫口而出的和諧語,不禁有些無奈。 “要不,還是在這里?”顧北道。 雖然有想先走一步的沖動,但是今年的花神會,與以往相比,精彩的不是一點兩點,人美舞美。重要的是,竟然感覺有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顧北自然知道是錯覺,但是耐不住他就喜歡這樣。和部分妖一樣,顧北就喜歡那種有仙氣的,當(dāng)然,如果是仙子就更好了。 有妖愛人,有妖愛妖,自然就有妖愛仙。愛其美,愛其神,愛其長壽與淡漠。 顧滄想了想,也決定再留一留。 佳人之姿難尋,一見難再得,不如享受當(dāng)下。 另一邊,應(yīng)夭夭和顧涼一起,看著花臺上女子,看得心情愉悅,只覺賞心悅目。 只是,應(yīng)夭夭看著看著,越看越覺得花臺之上的女子熟悉。像是,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似的。 而小五細(xì)心,只兩眼,便看出不同,看出熟悉,看出那花臺之上的女子模樣,竟然與桃花仙子的樣貌一樣,分毫無差。 氣質(zhì)神韻也同,舞姿也同,人也同…… 小五:…… 這時,小四扯了扯小五的衣袖,糾結(jié)地示意花臺上,也看出了不同。 小五輕輕地?fù)u了搖頭,示意應(yīng)夭夭。 應(yīng)夭夭心中驚訝,面上卻是不顯,與顧涼一起吹捧起女子的美貌來。順帶,再略提兩句桃花的美麗。 兩人皆是桃花眼眸,月色下眸光瀲滟,光華流轉(zhuǎn)。湊在一起說話時,那兩雙眼眸,看起來又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若不是知道仙主沒有孩子,小五小四兩人都要懷疑,這人就是仙主遺落在人界的孩子了。 青梔在一旁看,只覺得兩人不僅眼眸像,連側(cè)臉和一些面部細(xì)節(jié),居然也有相似的地方。不禁有些懷疑,怕不是親姐弟? “夫人,我曾聽說一個關(guān)于桃花的故事?!鳖櫅鱿氲阶约涸?jīng)看過的詩集,不禁有些獻(xiàn)寶地道。 而慕粟站在一旁,早就失去了驚訝的能力。驚訝地累了,便沒有什么感覺了。 應(yīng)夭夭有些驚訝,準(zhǔn)備洗耳恭聽,很好奇慕粟會講出個什么故事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br> “一個詩人寫下的,大概是他的經(jīng)歷?!鳖櫅龅馈?/br> 慕粟心想,果然如此。要顧涼講故事,不如期待金烏從西邊升起。 “這樣……”一丟丟的失望后,應(yīng)夭夭又覺得,這樣也好,詞短意深,意味悠長。 “我不會講故事……”看出應(yīng)夭夭的一點失望來,顧涼不禁有些沮喪。 “沒事,我懂了就好。”應(yīng)夭夭笑了笑,桃花眸彎彎如兩枚月牙。 應(yīng)夭夭很少笑得這么開心,往往是淺笑,淡笑,皮笑rou不笑咳……當(dāng)然,有時,應(yīng)夭夭笑起來,也只是唇角動了動,眼睛稍稍動了動罷了。 因此,小四和小五不禁有些驚嘆地瞥了眼顧涼,然后目光落在那一閃而逝的兩彎月牙上,感覺此生無憾。 應(yīng)夭夭笑起來極美,因著不常笑的緣故,便尤為難得。 青梔原未注意到,她的目光被花臺上的女子吸引住了,久久不愿挪開視線。只是一瞥眼間,看到應(yīng)夭夭的笑,閃過眼去,驚愕來看,應(yīng)夭夭的眼眸已經(jīng)回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有些疑惑剛剛自己看到的是否是錯覺,但又覺得不像,不禁糾結(jié)地忘記了去看那花臺上的女子。 “夫人笑起來……”顧涼不禁也呆了呆,但更多的卻是懷念。 話頭戛然而止,顧涼頓住,垂了垂眼眸,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慕粟看到顧涼這幅模樣,下意識覺得不安。但顧涼又很快抬起眼眸,神色未變,依然是和之前一般開心的模樣。 “夫人,我家種了好多桃花,需要移栽上幾棵嗎?” “現(xiàn)在正是桃花盛開而敗的時節(jié),想是不適合移栽?!睉?yīng)夭夭道。 說到這里,應(yīng)夭夭不禁想起自家院落里窗下的那一株桃樹。自那桃妖陶七離開后,小桃樹更是生氣漸無,葉子不怎么長,更不要說開花了。 雖說去后山也方便,但是畢竟在人界,加之她一天只有一次用仙力的機會,去那里便顯得奢侈了許多。 “夫人不必?fù)?dān)心這個,我府上有專門的人負(fù)責(zé)這些,能保證桃樹在移栽的同時繼續(xù)開花,且花開二季?!鳖櫅鲂攀牡┑┑氐?。 慕粟在一旁聽著,不禁有些憂心。府上的海棠樹剛拔,桃樹也剛剛才栽下而已。何況……保證桃花移栽的時候不凋謝已經(jīng)不錯了,竟然還想讓它再開一季……少爺腦子被驢踢了嗎? 不敬地想著,慕粟又回想起閣中的諸位草木花妖。閣中,只有少爺最信任的那人不是草木花妖類。只是不知,少爺是什么妖? 是要閣中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