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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履平地,覓食著一天的食物。 春日里太陽暖暖的,老虎不小心睡了一個整天。等慢慢揉著眼睛從夢里醒過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林里有窸窣的動靜,有的是風(fēng)聲,有的卻是小動物在林木間走動的聲音。 老虎敏銳地感知著,然后努力分辨著不同動物的腳步聲。它想吃鮮嫩肥美的食物,而一只兔子或是其他小小的動物,是不大能填飽肚子的。 有些饞地吸了吸口水,老虎把自己鋒利牙齒藏在嘴巴里,似乎是在嘗試著什么。 終于,老虎在已經(jīng)有了濕意的草地上,悄悄地潛伏起來。 林子里,有一只肥大的兔子。 是的,老虎找了許久,忽然發(fā)現(xiàn)似乎沒有什么好吃的。 果然……還是只有兔子比較好捉,又很好吃的樣子。 第六十四章 老虎 老虎矯健的身子矮著匍匐著,不曾發(fā)出一點點聲音。 一滴清透的露水,映著月光,倏然從葉面上滑落,“啪嗒”一聲。 幾乎是立刻的,老虎從地上一躍而起,矯健的身子在空中像是劃出了一道殘影。 兔子時不時地豎起耳朵來聽,聽到動靜,再去反應(yīng),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隨著牙齒咬進喉管的聲音,四肢落地的輕微動靜,老虎晃了晃短小的尾巴,叼著兔子慢悠悠地趴了下去。 它準備在這邊把食物給吃掉,然后再回去。老虎不想在蘭草面前,吃得一副狼狽的模樣。 只有一只兔子,老虎吃得很仔細。待吃得只剩下骨頭時,老虎把骨頭隨爪一扔,舔了舔爪子,捋了捋胡子,又是好一番自我大“清洗”,老虎這才晃著晃著尾巴離開了,它要去捕獵另一只獵物了。 月色下,矯健的老虎身影似乎顯得孤單了許多。也許,是缺少一個窈窕的身影,也許是缺少一個小小只的灰色小狼崽。 另一邊,顧北和顧滄,原本打算住在府上的。但是,最終,顧北還是拉著顧滄出了府。 俗話活,不問自取是為偷。何況擅自入他人府邸。 顧北隨著顧滄在小鎮(zhèn)上的青石板路上走著,看著慢慢陷入黑暗的桃花小鎮(zhèn),不禁有些糾結(jié)。 難道,他們要在晚上露宿街頭,還是幕天席地? 兩個都不大喜歡。 “族長,我們晚上住在哪兒呢?”顧北看了看四下漆黑,又回頭看向顧滄,眼含期待。 “這個嘛?!鳖櫆婊瘟嘶问掷锏陌子窆巧?,眼中映著一泓月光,粼粼滟滟。 “嗯?!鳖櫛毖壑械钠诖盍恕?/br> “這個嘛,自然是回去了。不然,我們難道去桃花林子里躺上一晚不成?”倏地把骨扇敲在了顧北的腦袋上,顧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怎么這么傻呢?顧滄幸災(zāi)樂禍地想著。 “……” 期待落空,顧北竟然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呢。撇了撇嘴,顧北決定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顧滄自然也跟在其后,慢悠悠的模樣。 原本就不是很大的城鎮(zhèn),人口自然也不會很多。除卻一盞盞很快熄滅的燈光,小鎮(zhèn)幾乎整個陷入了月色下的空明世界。 “喂,你不是說,把他抱過來的時候,有一個在這邊的朋友嗎?”顧滄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趕快想辦法。 “好像是有,不過不知道他脾氣怎么樣?!鳖櫛钡?。 “怎么說?”顧滄看向顧北,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看得顧北竟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顧北抖了抖身子,對自己的反應(yīng)異常地不滿意起來。怎么被虐了沒什么反應(yīng),人好言好語的,自己卻又糾結(jié)起來。 “據(jù)說那家伙,很厲害。一般的話,晚上是睡覺的時候。若是他脾性不好,我們湊上去,豈不是……”顧北不確定地道。 “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鳖櫆纥c點頭,煞有介事地道。 “但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我也是那厲害人物中可占一席之地的,為何不是別人怕我,而是我怕別人呢?” 顧滄說這話時,面目表情極其的溫潤友好。但是仔細看,又可以看到人眼中的一絲絲不滿。 堂堂北原狼族的大長老,竟然是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么? 顧滄冷然看了顧北一眼,傲然冷哼了一聲,索性自己去找路了。 無非就是北原狼族在桃花小鎮(zhèn)上的一位友交,顧滄不覺得以自己的能力,能找不到。 雖說送他過來這件事,不曾真正地過了他的手。但是,顧滄認為,若是自己認真去找,又怎么會找不到呢。 顧北跟在后面,納悶這忽然又生氣的主子。嘴巴動了幾動,看著某人一往無前的身影,還是閉了閉口。 既然如此有信心,自己自然也不能掃了興去。 顧滄看來,那幫了他們狼族的家伙,應(yīng)該是一位功力深厚的大妖。因此,顧滄一路走著,便偶爾試探一下靈力,仔細想想去尋那藏匿起來是影子。 可惜,到底是沒有找到那只大妖,這讓顧滄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起來。 “族長?”悄咪兮兮地來了一句,看了看顧滄的臉色,顧北立馬縮住腦袋,不說了。 “何事?”聲音冷冷淡淡,只是配著糾結(jié)的面色,倒是有些讓人覺得好笑。 “族長,那妖便在后山的半山腰左右位置,我們?nèi)チ?,大概就知道了?!?/br> 顧北斟酌著道,生怕把某個傲嬌給激怒了。 “嗯。”顧滄點點頭,兩人這才慢慢往山上走去。 月光漸漸被林木所遮擋,在人身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而戚樓蘭這邊,打算花朝第二日就離開的。 待在這邊也只是看一看花神會,見一見那畫中的衛(wèi)凌。 現(xiàn)在人也見了,花神會也結(jié)束了。 雖然心中諸多歡喜,但能早早回去,也是好的。非是家中有心心惦念的東西,只是習(xí)慣了在家,出門幾日,便已是極限。 這邊,衛(wèi)凌回到家中,卻是看著敞開的大門,傻了眼睛。 一種荒謬的感覺涌上心頭,衛(wèi)凌瘋了一般地沖進屋里,像是在確認什么的,喊了幾聲“奶奶”。 和心中所想一樣,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心中多有擔(dān)憂,衛(wèi)凌用火石點亮了蠟燭,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衛(wèi)凌背后陡然生出許多冷汗來。 手心黏黏膩膩的,是冷汗浸潤了手掌。瞳孔有些放空,衛(wèi)凌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 衛(wèi)凌不知道老人是單純地外出,還是真的已經(jīng)遭遇了不行,總之內(nèi)心極度崩潰。 奶奶這是走了嗎?若走了,自己該怎么辦呢?衛(wèi)凌自言自語地想著。 前幾日里,他還做著去外面好好打拼一番。若能在戰(zhàn)場上平安歸來,自己便好好地掙一些積蓄來,掙一個好前程,掙取更好的未來,也更好地贍養(yǎng)奶奶。 衛(wèi)凌疲憊地坐了下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