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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府里沒有了小五的氣息。 所以,是因為jiejie離開,不高興了嗎? 慕粟想著,卻很自然地抖了抖自己半開的花苞,想著讓她高興一點。 不料,小四揪了揪,狀似開玩笑地道“看起來也挺可愛的,可愛的?!?/br> “這花,不知道能不能吃?”小四心里不高興著,卻是忽然對自己眼前的花苞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慕粟:“……” 我想安慰你,而你卻想恩將仇報,要吃了我? 慕粟馬上停止了晃動,任由小四揉戳著那花瓣,安安靜靜。像是方才自己的舉動,都未曾發(fā)生一般。 慕粟有些擔心,小四真的會去吃自己的花苞。 膽戰(zhàn)心驚了許久,慕粟把自己小心地縮了縮。 自然,被一直打量的小四注意到了。 “小花,你給我指個路好不好?都說人界的指南魚可以指路,你把花苞也指個方向,我們一起出發(fā)去找他吧?!?/br> 說著,小四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但是,沒過多久,小四便又郁悶地拉下臉來。 “但是,好吧,你連人都不知長個什么樣子,想必是找不到的?!?/br> 慕粟沉默著,只想來一句“誰說我沒見過”。 但最終,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 小四自然不知眼前這綠色的家伙在想些什么,只是覺得這盆里的土壤,似乎過于濕潤了。 自己,難道早上澆水澆多了?小四一臉疑惑,有些糾結(jié)。 這廂,把小四打發(fā)走的青年依然不遠不近地落在應(yīng)夭夭身后。 倒是有些奇怪了。 應(yīng)夭夭和顧深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已經(jīng)走到院里了,門推開,應(yīng)夭夭走在前面。 青年還要跟,被顧深制止了。 “留步。”顧深看了青年一眼,便要把人關(guān)上。 青年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兩人的背影,來到被薔薇纏繞的墻下,身影一晃,也進去了。 應(yīng)夭夭剛巧進了屋,把小五放在南窗下有太陽的地方。 取了干凈的水,應(yīng)夭夭把小五放在了干凈的玉瓶里。 看著那藤蔓上的綠葉依然鮮嫩,應(yīng)夭夭這才舒了口氣,心中輕松了些。 只是,方才要放松地坐下來,窗下便出現(xiàn)了一個討人厭的身影。 是青年。 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人就進來了。 應(yīng)夭夭感覺哪里可能出了些問題,或許是青年的身份有問題。 仔細去看,卻見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從青年身上滑下,來到窗下,爬到了窗子上。 而距離它很近的地方,是小五化作的藤蔓。 應(yīng)夭夭看著那與小五越湊越近的小東西,卻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比如,兔子愛吃草。 不管是什么草,總歸現(xiàn)在應(yīng)夭夭覺得小五非常的危險,忙把小五抱了起來。 索性,應(yīng)夭夭把花瓶遞給了顧深,小心翼翼的。 應(yīng)夭夭真想,讓小五長長久久地陪著自己。一想到她要與其他不知身份的妖或是人,或是仙一起,應(yīng)夭夭便心里不舒服。 但是,應(yīng)夭夭覺得自己是個開明的仙。所以,若是真有那天,應(yīng)夭夭相信,自己一定能真心誠意地好好幫小五相看相看。 自己在意的人,一定也要和在意她的人在一起。 但是,那是在小五正常的情況下。何況,在眼前的青年身上,應(yīng)夭夭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顧深默默接過自家夫人小心翼翼捧過來的花瓶,心里是既高興,又不高興。 顧深知道,小五在應(yīng)夭夭心里,是有著多么重要的地位。 因而,他心里才更不適。 但是,顧深不會說。他知道,在應(yīng)夭夭心里,有許多人,可能都排在他之前。 不過,這些似乎也沒有什么。顧深安慰自己。最后和她睡在一起的,總歸是自己。 顧深忽然幼稚了起來,在心里默默計較著應(yīng)夭夭的歸屬。 果然就應(yīng)該是他的。 “我警告你,你若是真的如此得寸進尺,我們是真的不會放過你的。” 說這話時,應(yīng)夭夭的聲音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感覺。 但是,眼前的人顯然不能領(lǐng)悟,只是看起來有些不能理解的樣子。 應(yīng)夭夭是真的有些著惱了,這人,怎么就這么難交流呢? 說著,應(yīng)夭夭“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窗。 不小心的,小兔子關(guān)在了屋里。應(yīng)夭夭看著可憐兮兮的小家伙,心里憐惜了一下,便要給它開窗戶。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稚嫩的童音在屋里大呼,尖細的聲音把應(yīng)夭夭的耳朵扎地一痛。 顧深把小五放下,走上前來,看著那只小兔子,放出了威亞。 然而,無往不利的靈力威壓,卻是對小兔子一點影響也沒有,依然在那里嚎叫個不停。 “壞人!壞人要殺我!” 更加尖銳的聲音。 讓應(yīng)夭夭有種把兔子烤了吃燉了吃煮了吃的沖動。 “小白?!?/br> 窗外淡淡的聲音,在一聲聲尖銳的嗓音里輕輕淡淡,卻也一下子止住了兔子的尖叫。 應(yīng)夭夭打開窗戶,提溜著小兔子的長耳朵,把小家伙丟到了面無表情的青年懷里。 “拿著你的兔子走吧?!?/br> 應(yīng)夭夭感覺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也沒有什么好做的了。 “我要她?!?/br> 青年指了指顧深拿著的花瓶,眼睛直直地落在小五身上。 應(yīng)夭夭看著青年癡情的一張臉,不禁有些牙疼。 她真的是沒有看出,青年的深情。倒是感覺,挺荒謬的。 對待真正喜歡的人,一個人會面無表情地說出喜歡的話。 應(yīng)夭夭真想問一句,若是水都可以面無表情地說出一句喜歡的話,然后去負責一個女孩子家的未來,那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何況,是她那么在意的小五。 應(yīng)夭夭搖頭,不去理會青年,只是看向顧深,希望他有些方法。 然而這次,應(yīng)夭夭要失望了。接收到她的意思的顧深,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應(yīng)夭夭問。 難不成,自己要回去一次? 或許,她自己可以解決。 她是三界公認的多情木,做著與月老一樣牽紅線的事情。只是,她的時間更充裕一點。 甚至,讓應(yīng)夭夭牽紅線,也很快。 也因此,月老偶爾說她搶生意,也不是吹的。 從懷里把相思小琴拿出來,應(yīng)夭夭摩挲了兩下琴身,看了看顧深,又看了看他好好拿著的小五。 窗口的青年眼睛不眨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白色的小兔子在青年肩膀上依偎著,像是個毛茸茸的掛件。 琴聲漸漸哀怨響起,琴弦散發(fā)出耀眼的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