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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問。 蕭言想了想,“少爺是喜歡上哪位姑娘了么?” 見顧涼沒有生氣,蕭言不由有些大膽地調(diào)侃,“像是帶著股春意。” 話一完,蕭言便斂眉垂首,眼觀鼻鼻觀心地不說話了。 這廂,顧涼反應(yīng)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嘴巴張了張,“啊這,真是……” 臉上慌亂片刻,隨即恢復(fù)正常,顧涼欲蓋彌彰地否認,“沒有的事,不要多想?!?/br> 蕭言恭順地應(yīng)了聲“是”,心里卻是有些歡喜雀躍。 看著與自己隔得越來越遠的少爺,蕭言初時還勉強跟了一下,沒走幾步便發(fā)現(xiàn),大概是用了輕功的緣故,步子飛快。 蕭言自持對武學(xué)頗有造詣,但也著實甘拜下風。 跟不上,沒辦法啊。 搖搖頭,蕭言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兩旁燈籠次序掛起,像是兩條橙黃色的火龍。風吹過樹葉,在那一個個燈籠上,落下一點點細碎的影子。 蕭言閑庭信步,心里卻也被那小風吹的一陣一陣的。 常言,先成家后立業(yè)。 他在閣中侍候多年,功業(yè)立了不少,身邊也有幾位紅粉佳人,算也是很不錯了。 往日不覺孤單,如今,看著那一個個窗口里透出來的暖光,蕭言想,自己或許真的需要成家了。 月色寥寥,透過那一輪圓月,似乎也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宮殿和桂樹。 傳言嫦娥奔月,取了長生舍了愛情,于那凄冷的宮殿里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蕭言曾笑話閣中小兒女對感情的嗔癡,如今自己也想有一心儀之人…… 薄唇抿了抿,蕭言心下已然有了決定。 窗外的第一縷光落在屋里的時候,小四便醒了。 確切地說,是已經(jīng)在床上坐著了。 為什么坐著呢?還要從昨晚說起。 昨日晚上小四用了晚飯,在院里溜達兩圈,便洗洗睡下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晚上頻頻做著些稀奇古怪的夢。 比如,夢里一片一片的妖嬈紅花,還有那花里站著的美人。 紅衣墨發(fā),卻帶著股清淡的氣質(zhì)。 當然,如果只此便是美夢了。讓小四奇怪的是,那花里的人總是背對著她,給她一個孤孤單單的背影。 看上去,有些讓人難過。 她想要走近,但他們之間,卻總有長長的一段距離,挨不到,也喊不應(yīng)。 夢里,小四生氣地跺腳皺眉,只想把前面的人扳過身子來看她。 屢次三番地失敗,小四也有些泄氣了。身累心也累。 注意到腳下一叢叢的繁花,小四索性蹲下身來采了一把把。 紅艷艷的花有著纖薄的花瓣,深色的花蕊。湊到鼻間去聞,一股濃烈的花香。 小四捏著那一片片花瓣,想象那是前面人的紅色衣裙,忍不住在那脆弱的花瓣上留下一個個月牙印子。 風靜靜吹,小四就那么蹂躪了一片又一片的花葉子。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那花朵太嬌柔,她有些舍不得。 夢醒的時候,小四便坐在床上發(fā)呆。 待那第一縷陽光進來,小四便睜開了眼睛,去看那窗子上的花。 這是小四第一次成功自己一個人種植的花。 小四回憶,自己那一天把花移植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真的開了花。 仔細想,卻是沒有什么印象。 踢踏著鞋子,小四走到窗前去看。 前些日子,還只有纖細精致的葉片,和長長窈窕的莖干。今日小四一瞧,卻是看到了紅色的小花苞。 小四愣住,看著那小花苞的眼神有些亮,又有些奇怪。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她昨日還在想,這小花若是真的不開花,她便把它丟了。 不曾想,居然就這么給她開了。 雖然只是個花苞,但還是讓小四有了驚喜。 甚至,小四想,若是這花真的開了?;蛟S,自己再長長久久地去想慕粟,再來一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多好。 這樣,自己就又能看到他了。 小四想著,臉上的笑卻是漸漸淡了。 她看著那毛茸茸的花苞,心里有些悲涼。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忘記自己,有沒有新歡…… 小四皺起了臉,眉頭也蹙的緊緊的。都說“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小四有些后悔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忍受他和另一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哪怕沒有那種曖昧也不可以。 小四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在感情里,也是一樣的自私,一樣的霸道。 感情里,本就是揉不得一顆沙子的。小四神態(tài)炯炯地給自己正了名。 所以…… 小四臉上的驕傲又頓住,她現(xiàn)在,去哪里找他呢? 桃花小鎮(zhèn)嗎?小四想。 一張臉又是皺成了包子。小四有些委屈,又有些窘迫,還有些生氣。 委屈的是自己讓他走,他便真的走了。窘迫的卻是,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現(xiàn)在卻要反悔,這種事情,不要說從未做過,便是她的字典里,曾經(jīng)也未有這個詞匯。 生氣的是,小四懷疑,慕粟對自己的真心。若真的那般喜歡,會這么容易便放棄的嗎? 這么想著,心里卻是愈來愈沉。 想到自己夢里那漂亮花瓣上的月牙印子,小四忽然有些想要嘗試一下。 但是,小四低頭去看。 那花苞真的只有一點點大,大概只有豆子大小。 嘖。 小四挑剔地看了一眼,卻是移開了擱在那花苞上的手指。 就饒過你一次吧。 心里難過,小四使勁地眨了眨眼睛,閉著眼睛安靜心神。 也因此,小四沒有注意到,那花盆里的小花伸展了一下枝葉,小小花苞抖了抖,又恢復(fù)了原狀。 就像是,睡了一覺,在那可喜的陽光下伸個舒服的懶腰一般。 應(yīng)夭夭早上吃飯的時候,便察覺了些異樣。比如小四的心不在焉,和顧涼的若有所思。 看了桌上兩人一眼,又看了眼一臉平靜的青年。 應(yīng)夭夭回了青年一個笑,倒是另外被看的兩位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似乎,桌上只有她和青年在好好吃飯一樣。 當然,還有青梔。不過,青梔似乎也有心事,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 輕輕地嘆了口氣,應(yīng)夭夭不知道要不要說自己今晚出去的事情。 盡管,自己出去的時候,該是都睡了的時候。 何況,這件事,其實不說的話,似乎更好一些。但是莫名的,應(yīng)夭夭現(xiàn)在就是很想說。 一口一口喝著粥,應(yīng)夭夭看著碗里的幾顆蓮子與棗子,輕咳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yīng)。 嘶……生氣。 “夫人是喉嚨不舒服嗎?” 終于,有了個開口的。然而,說出的話一點也不討喜。 應(yīng)夭夭噎了噎,搖搖頭。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