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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詩音近乎癲狂地撲過去死死抱住試圖安慰她的少年,尖銳的指尖深深刺入對方的肌膚。“……!”士郎下意識地想推開生疏的少女,又因為對方的放聲哭泣而保持沉默。哭過后,一切就都會恢復正常了吧。至于這三位少女之間的事,自己就不便過問了。說起來,如果雛見澤的所有人都有這種因為負面因素而發(fā)狂的潛質,那的確是來不及拯救大家……因為少女靠得太近而渾身不自在的士郎只能努力思考正事。在詩音哭累睡著后,士郎將對方小心推開:“真是尷尬?!彼p聲道。“我看你挺享受的嘛。”士郎被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之后因為那熟悉的,帶著嘲諷意味的上揚尾音而安下心來:“Archer!”“雖然這女孩子精神有問題,但有一點她沒說錯。你啊,真是溫柔得過了頭?!笨聪蚴坷傻臅r候,英靈臉上仍舊是那副調侃的笑意。但與從前比起來,對方的眼中仿佛多了幾分稱贊。“我只是希望盡可能幫助他們。而且,我也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困擾。”士郎站起來,認真地看向英靈。注視著自己的,毫不設防的目光,令英靈情不自禁地蹙起眉來。但很快,他便舒展眉頭,發(fā)出了一聲鄙夷的嗤笑:“哼,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到這里所有人都失控的一刻,你大概會因為四處奔走而累死也說不定。”習慣了對方口含毒液的說話方式,士郎并沒有在意。但看著英靈沉著臉色走過來時,心尖上某種莫名的悸動令他恍惚了一下。說起來,自己對詩音講的那番話,Archer聽到了多少?雖然“憧憬”“對方是自己的理想”是真實想法,自己不會否認;但如果被這家伙知道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英靈那意味不明的銳利眼神令士郎后背發(fā)涼,但腿部發(fā)麻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對方來到自己面前。“此外,誰說你沒有給別人造成困擾,小鬼?!庇㈧`語氣中充滿不爽。除了收留自己的前原圭一,自己并沒有麻煩任何人呀?“雖然我在圭一家寄住,但我可是有幫他做家政的!這個,也算是補償了。”英靈再度發(fā)出了充滿嘲諷意味的嗤笑:“面對你這種榆木腦袋,我還是直說的好。身為魔術師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這里耽擱時間,會產生不必要的魔力消耗嗎?”士郎語塞:如果雛見澤本應在自己到來那天自毀,而自己令Archer在此多逗留了兩天……那對方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對不起?!鄙倌陮㈩^深深地低了下去,“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殺掉這里所有人而受傷。”英靈挑了下眉。眸中有復雜的情緒升騰起來,又被他盡數掩去:“別開玩笑了。與其空想不切實際的事情,還不如將魔力補償給我?!?/br>“我可以把血液給你。”自認為理虧的士郎聲音小如蚊蚋。“然后失血過多而死?真是可歌可泣啊。”英靈不為所動,繼續(xù)逼視近在咫尺的少年,“這么想死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怎樣?”“才不是!我當然知道彼此毫不相干的魔術師與英靈要怎樣補魔!其他方式我也不是不敢!”士郎頗有氣勢地瞪著Archer,“就算要用唾液交換我也能……”欸?雙頰通紅的少年不甘示弱地瞪大眼看向英靈。之后,在對方毫無感□□彩的冰冷目光中,他一點點地低下頭去。……我,果然是做不到。“我說,小鬼?!?/br>“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身為英靈、還未戰(zhàn)斗過的我,會需要你這種半吊子來補給魔力吧。”“呃……也就是說……”士郎在愕然中抬頭,恰好捕捉到英靈堅毅唇角處那一抹淺淺的笑意。也就是說,自己,被Archer調戲了?!明白這一點的士郎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作者有話要說: 噫~發(fā)糖的日常~不過真要接吻補充魔力估計是很久以后了2333雛見澤的大家都是孩子啊不能嚇到他們!☆、第十章三位少女在醒來之后迅速達成了和解。“真是不讓人省心的meimei啊。但看你這樣誠心誠意地道歉,我就原諒你了!”記憶中只有自己被高壓電槍擊中片段的魅音這樣說,并沒有追問自己怎么會出現在神社、詩音原本的打算又是什么。“老姐……”詩音呆呆地注視微笑著的少女,握緊了拳,“其實,我差點就殺死了你們。這都是為了……”“哎呀,我和沙都子不都還活蹦亂跳嗎?理由什么的,我不關心。”魅音點了點頭,“在不愉快的事情上糾結不已,詩音你真是個討厭的家伙。”話雖如此,但臉上毫無陰霾的少女,顯然并不厭恨自己的姐妹。“對不起了,老姐?!痹娨魮肀Я薺iejie一下,轉向已被從木架上放下來、身披男生外套的沙都子。對了,那個溫柔的、不知名的少年,在自己睡著后,僅僅是幫忙處理傷口、將衣服留下來就走了嗎?詩音腦中閃過小小的疑惑,但很快便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女孩身上。沒辦法喜歡對方,沒辦法原諒對方;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因為這個累贅而發(fā)瘋死掉的。但……如果說還有什么是自己能為那個逝去的少年做的,大概就是照顧好對方的meimei吧。詩音不知如何道歉,然而小小的少女卻先開了口:“詩音你之前說的沒錯。就是因為我太軟弱,總向哥哥求救,他才會不堪壓力。所以,我已經不會再哭泣和依靠別人了。這些傷痕,就算是給哥哥賠罪吧?!?/br>詩音驀然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打量對方。女孩□□在外的手臂上印著不少青紫傷痕——是對方叔父留下的。分明這個孩子一直在默默受苦,自己卻令對方遭受了更大的傷痛。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怨恨自己吧。如果能照顧對方最珍視的家人,那么,自己的作為也并非毫無意義吧。深感罪孽深重的少女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沙都子額角上干涸的血印輕輕拭去,而后拉住了對方的手:“我們回去吧?!彼p聲道。“要先去圭一家!”魅音大聲提醒,“不是早就約好了下午打牌嗎?”“好噢!”沙都子歡呼著附議。少女們攜手走出陰暗的神社,明亮的陽光透過林蔭投射下來,在她們嬌美歡欣的臉龐上投下淺金色的陰影。她們有說有笑地離開,并沒有聽見密林深處,被蟬鳴遮蓋過去的輕聲細語——“還以為至少會大吵一架呢?!惫蜃诠嗄緟埠蟮氖坷尚÷曌哉Z,“魅音真是不可思議的存在,分明是極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