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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己。毫無雜質(zhì)的幽黑眼瞳猶如死水般沉靜,又仿佛蘊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雖然很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但出現(xiàn)在兩儀式這位關(guān)鍵的少女身邊的人,自己還是要稍加留意才行。士郎走過去將門關(guān)好,之后,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為難地抿緊了嘴唇。直接叫出Archer的名字,那家伙便會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甚至有可能還以毒舌的方式給予自己別扭的關(guān)心……——原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只是,在雛見澤的平和相處,已經(jīng)不可能復制了。面對忘記自己的英靈,一切都要重新開始。當士郎努力將失落趕出腦海、并思索該如何稱呼對方時,身披紅袍的英靈已經(jīng)在他面前現(xiàn)身。“果然是能感到我的存在嗎?還以為只是個水平淺薄的魔術(shù)學徒而已,沒想到有如此優(yōu)秀的魔力感知?真是失策啊……”英靈特有的,夾雜淡淡嘲諷意味的調(diào)侃語氣,與印在士郎記憶中的相比,可以說是別無二致。然而,聽著對方以不能更熟悉的語氣吐露針對陌生人的話語,一向溫和的少年卻感到心中有某種情感如爆裂的火花一般迸濺開來,一點點地,將整個胸腔填滿。——如你所言,我就只是一個半吊子魔術(shù)師而已。——只是,對于我所憧憬的你,我已經(jīng)再熟悉不過。——即便曾經(jīng)無法認可彼此的信念,但圣杯戰(zhàn)爭中與你相處的點點滴滴,都記得格外清楚。甚至,第一次使用魔術(shù)進行投影的時候,映入我腦海的,也是你所使用的武器。——只要你在那里,我就不可能毫無所覺。——如果能像你訴說就好了。——如果能將我的心情與所有的真相一并訴說就好了。深吸一口氣,士郎將心中不住翻騰的苦惱化為濁氣緩緩吐出。但是,沒什么比改變Archer的經(jīng)歷與絕望的心情更重要。所以,沒有必要去挑戰(zhàn)規(guī)則,自私地做出冒險的舉動。士郎默默地再度提醒自己。“小鬼,”英靈低沉的聲音在面前一步之遙的位置響起,“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欸?”士郎怔怔地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英靈。“難道不是嗎?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卻沒有在那女孩子面前揭穿我,而是一直盯著我看。哎呀呀,將如此熾熱的視線投過來,難不成是喜歡我?”“別胡說八道!”雖然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對話,士郎還是被英靈毫不了解狀況的調(diào)笑弄得火大,“你才不懂我的心情!”“玩笑而已。”英靈一頓,忽然嚴肅起來,“小鬼,你認識我吧?!?/br>士郎一怔,混亂的心情偃旗息鼓,琥珀色的眼瞳仍舊鎖定著面前的高大身影。“嗯,是認識的?!彼K于平靜地說,“不過,你和上次見面的時候相比,變了很多呢?!?/br>昔日的冰冷自嘲,已經(jīng)從眼前的英靈身上徹底消失,那雙看起來有點冷酷的鋼灰色眼瞳也仿佛融入了星斗,增添了難以忽視的,閃爍著的光芒。也就是說,雖然Archer不會記得自己,雖然自己經(jīng)歷的僅僅是絕望輪回中的小小一環(huán),但對方的人生,還是會因為自己而有所改變。少年持續(xù)過久的沉默,讓英靈有點擔心地微微皺眉。他向前稍稍傾身:“喂,小鬼,你……”英靈的詢問哽在了口中。面前的少年揚起頭來,向自己露出欣喜的微笑。向上翹起的唇角毫不掩飾地宣告著內(nèi)心的喜悅,茶色的眼彎成了柔軟的弧度,倒映著自己身影的清澈雙瞳中是純粹的柔光。“真好啊,”少年語氣溫柔,“能與這樣的你見面,真是太好了?!?/br>內(nèi)心因那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在眼前的笑容而微微一震,英靈向后退了一小步。因為對方的存在,他心中生出了無盡的困惑。這個小鬼,是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意外之人。本應(yīng)將對方果斷趕走的自己,卻因為看向自己的熱切眼神而在對方面前現(xiàn)身,甚至在這里聊了一通廢話。就像是,沒法忽視對方的存在一樣。心中極度不爽起來,英靈伸出手去,將少年的微笑的臉龐狠狠向下壓去:“別給我這樣傻笑,”他沉聲說道,唇角卻因為對方慌亂狼狽的姿態(tài)而上揚了些許,“雖然是有點印象,但你這張蠢臉……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哈?可這張蠢臉,不就是你從前的模樣嗎!難以抗拒英靈的巨大力道,士郎一邊掙扎一邊在心底發(fā)出如此悲鳴。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病嬌屬性好友【學長】【淺上藤乃】已上線今天份的糖已發(fā)放~!以及:作者出了一本弓士無(污)料,很不可描述的小冊子~首發(fā)在08/13/16魔都FATEONLY展會,去的小伙伴可以去“第一圣杯”攤領(lǐng)一本~☆、第十七章這場士郎單方面持有記憶的“敘舊”,并沒有持續(xù)很久。英靈的身影在敲門聲響起的一刻迅速在少年面前中碎裂,而在最后一點魔力的氣息也消匿于空氣之時,敲門的人徑直推門走了進來。最初以為是兩儀式的士郎有點緊張,卻在看清來人是誰后稍微放松:“淺上……小姐?有什么事嗎?”“不必如此客氣,叫我藤乃就好?!鄙倥穆曇艉茌p柔,藏在長長劉海下面的表情被籠上了一層陰影,“可以,跟我出去一下嗎?”“欸?”士郎一愣,整個身體都因為警惕而緊繃起來。“有點事情想要問你。我之前,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如果你能給我提供罪犯的線索,就再好不過了?!?/br>“哦……好。但我所提供的幫助不多,恐怕會令你失望的?!?/br>“不要緊?!鄙倥α艘幌?,率先走了出去,留士郎在她身后沉思。雖然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有點可疑,但如果不避開屋主,又怎么可能知道對方隱瞞了什么呢?而且,無論怎樣,與兩儀式暫時同居的少女,多半不會對身邊的人下手吧?那也未免太魯莽了。然而,與藤乃一同走入雪夜之后,事態(tài)卻朝著士郎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發(fā)展而去。“看到他人痛苦便能感到無盡的歡欣……這種心情,你可以理解吧?”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問出這樣的話來,但士郎很快回答:“不能?!?/br>“別開玩笑了!”少女揚起了聲音,“我被人侮辱、打斷肋骨,甚至生命也受到威脅……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嗎!”聞言,士郎不禁一怔。少女寥寥數(shù)語透露出來的,是令人同情的慘然過去。但剛剛來到這里的自己,根本就對這些一無所知。“想要否認嗎?”少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