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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見雪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我自知得很,我左不過是解大人的登徒子,入幃賓,枕邊人,”袁鞘青笑道,“我把你當……算了,說來平白惹你發(fā)怒,你當我是什么,便是什么罷?!?/br>
他這廂還有心思賣乖,第二潮箭雨已經(jīng)破空而來,箭嘯聲里飽含金鐵蕭殺之氣,他背心一寒,余光到處,只見箭鏃粼粼發(fā)亮。

趙櫝狂怒之下,早已收了那僅有的三分薄面,換了箭鏃,要將他立斃當場!

數(shù)百支弩箭齊發(fā),箭雨排空馭電,袁鞘青疾奔而前,長箭幾乎緊咬著他的落足點,裂土崩石,入土三分。他所過之處,都插滿了黑壓壓的長箭,活生生鋪平了一條荊棘般的險路。

趙櫝心道這內(nèi)牢院已被禁軍合圍,左不過是甕中捉鱉罷了,誰知箭雨席卷之后,塵土平息,院中竟是空無一人。

袁鞘青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憑空消失了!

那口枯井豁然洞開,他苦心鑄成的金籠,倒成了這賊子遁地的法門!

地宮的另一頭,直通往他的寢宮飛霜殿。他當即厲咤道:“立刻點人,合圍飛霜殿!”

第52章

袁鞘青五感敏銳,甫一踏入地宮,便捕捉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甜中帶腥,仿佛半腐爛的白梅花瓣,被燜在蟹醢里,讓人一嗅之下,鼻底泛酸,心里發(fā)癢。

顯然是這地方久不通風,又剛發(fā)生過一場情事,還殘留著男子陽精的腥膻氣。

袁鞘青越往里走,面色越是古怪。

他早覺得趙櫝這黃口小兒,心性之陰狠遠非常人所及,師從解雪時這些年,單只學得了些弄權(quán)的皮毛,而無半點仁心,與其說是豺狼,不如說是鬣狗。

而這鬣狗蟄伏之久,思之則令人齒寒!

那日他于武沖關(guān)下鎩羽,被解雪時一手逐出關(guān)外,沿途鷹顧狼視,大軍方出梟合谷,便遇了伏擊。

來襲的僅一支長薪箭,力貫帥旗,將一束染血的黃帛釘死其上。

袁鞘青對這兒戲般的一擊嗤之以鼻,一面解下黃帛,定睛一看。

來的竟還是一封衣帶詔。

——復大權(quán),清君側(cè),此將軍之責乎?

詔書中歷歷痛訴,自他登基以來,被太傅處處掣肘,幾如木胎泥塑,趙氏基業(yè),早已名存實亡,淪落外臣之手,他走投無路,不得已才來求援于袁鞘青。

袁鞘青玩味一番,見那詔書上滿紙加官進爵,唯唯應聲,話里話外一片怯懦,這貿(mào)然下詔的舉動又著實狂悖,仿佛不是出自一人手筆。他也是精擅權(quán)謀之輩,哪里看不出此子借刀殺人的野心?

只是這毒餌雖有穿腸之險,卻著實令他有一瞬間的意動。

——事成之后,將軍今日鎩羽之恥,可翻覆也!

他雖非茹毛飲血的蠻人,但卻連鐘情都帶著食rou寢皮的意味。

將宿敵翦除羽翼,擄回關(guān)外,也別是一種惺惺相惜!

解雪時這種性子,譬如玉壺冰,孤直有余,最不擅對小人設(shè)防,淪落至此,也非意料之外。

只是早知趙櫝打的是這般登床入榻的主意,他又豈會容這廝坐大?

他心思躁亂,剛悶頭走了幾步,羅帳便被風帶動,露出里頭一張美人榻來。

榻邊上搭著條輕薄的汗巾子,還在滴答淌水。

上頭依稀繡了個赤條條的人影,黑發(fā)散亂,面孔潮紅。

竟然是趙櫝貼身的汗巾,掖在一枚銀托子里,方才束在陽具根上,抽送良久,被交媾間融化的脂膏浸得一塌糊涂,四處濺滿了泥絮似的濁精。

豎子可恨!

袁鞘青一瞥之下,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他戎馬已久,本不拘禮法,于情事一道更是粗獷,便是那些大榻同眠,子承父妻的齷齪事也見識了不少。這關(guān)頭卻心中大妒,一手將解雪時平推到了美人榻上。

“這小皇帝倒是好手段,渾身解數(shù)盡使到了你身上。年紀輕輕,骨虛體乏,倒還要倚仗銀托子,你同他行事,能有幾分快活!”

解雪時哪里會理會他?

他冷笑一聲,剝開解雪時腮邊洇濕的烏發(fā),露出遠較常人峭拔的眉目。兩丸黑水銀珠似的瞳孔,正冷浸浸地落在他面上。

越是不可褻玩,越是令人心猿難定。

他大不客氣,捧著對方雙腮,兩邊各輾轉(zhuǎn)嘗了片刻,直嘗出點胭脂般的淡紅色,又轉(zhuǎn)而一舉噙住了解雪時的下唇。他齒關(guān)堅硬,當下里和兩排銀剪似的,叩得解雪時悶哼一聲。一條火熱的舌頭乘隙掃蕩進去,抵著他軟腭癢處,如交媾般暴烈地銼磨起來,解雪時被他捏得兩頤發(fā)酸,口中那點抽絲剝繭般的癢意,轉(zhuǎn)瞬沖刷如潮,幾乎瞬間令他脊背一麻。

袁鞘青那頭粗硬的鬈發(fā),微微垂落了幾縷,幾如獸類的鬃毛一般。他連舔帶嘗,大肆啜飲冰雪,哪里顧及得上這微不足道的滋擾?

那一絡鬈發(fā),被兩人唇間的唾液浸濕,濕漉漉地黏在了解雪時的腮邊,又刺又癢,令解雪時喘息躲避間,雙眉緊皺。

袁鞘青吃著他的舌尖,笑道:“雪時,你倒長了幾撇須子,花貍貓似的!”

解雪時素來喜潔,被他強按著以唇舌狎弄這許久,狼狽已極,眼見袁鞘青捏著這束沾了唾液的鬈發(fā),要硬往他口中遞,當即惡心得咳喘起來。

袁鞘青頗為自得,轉(zhuǎn)而握著這束鬈發(fā),在他喉結(jié)處輕輕一掃——

濡濕,滑膩,輕如鴻毛。

懷中人幾乎如活魚般猛地一彈,打擺子似的在他懷里哆嗦了片刻,連瞳孔都有一瞬間的凝定,半晌才啞聲喝道——

“袁鞘青!”

袁鞘青也不答應,只是單手揭開他那件狐裘,探頭進去看了一眼。

褻褲中央,不知什么時候被精水濡濕了一片,透出一枚嫣紅的rou冠來,蔫蔫地歪斜著。因著精關(guān)失守之故,兩條雪玉般的大腿還在一陣陣地發(fā)著抖。

袁鞘青知他羞窘欲死,只覷一眼,就飛快地掖上了狐裘。

第53章

只是他剛回過味,就覺察出異樣來。

解雪時面色煞白,顯然是精元損耗過重,身子更是敏感得一塌糊涂,只這么不痛不癢地挑弄幾下,就弄得白精淋漓,情難自禁。

想必是趙櫝這小兒搗的鬼!

他探手進去,在解雪時下腹處摩挲片刻,果不其然沒探到那枚銅針的存在。解雪時渾身情欲都被逼在經(jīng)脈之間,幾乎汩汩地沿著針眼外泄,這么下去,不消片刻,便有脫陽之虞。他如小兒把尿般,掂著那支軟綿綿陽具,只這么輕輕一捘,解雪時便在一陣無精可射的干澀快感中,在他懷里拼死掙扎起來。那一點濕潤的鈴口,直如活魚嘴般發(fā)狂痙攣著,一陣陣嗦著他指腹不放。

那咕啾咕啾的水聲,倒比唇舌纏綿時還響亮上三分。

解雪時臊得厲害,忍不住抬起一支手臂,擋在臉上。誰知道下一秒,袁鞘青便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