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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因此提出要住在宿舍。說是作為補償?我懷疑他軍訓(xùn)訓(xùn)傻了,好好的酒店不住,要跟我擠寬1.5米的床?正想拒絕時恰好某人從衛(wèi)生間出來,我哼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另一邊的靳聿禎傻兮兮地以為我默許了,接連發(fā)來好幾個白癡表情。看著那些傻笑歡脫的圖片我就火大!都怪他!我惱怒地瞪了罪魁禍?zhǔn)滓谎邸?/br>他愣了一下,隨即轉(zhuǎn)開頭,沉默地收拾東西,很快就出去了。…………他什么意思?故意躲我?這也太明顯了吧!我……16-2“哥?你在想什么?”回過神,靳聿禎正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想說沒什么,卻扛不住從他眼中迸射出來的八卦之光。……另外我確實也想找個人商量——這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快點吃你的飯!”我夾起一只湯包塞進他嘴里。“??!燙!”戲精上身的人夸張地叫喚。無語。“一會兒再說?!?/br>他一聽見我這話,就笑成了瞇瞇眼。果然之前是在搞怪。他以為他多大了?我仔細(xì)看他,心中十分疑惑。有個問題我想了十九年都沒想明白。我和這小子到底差在哪兒?一小時后,酒店房間內(nèi)。“什么!”靳聿禎眼睛瞪得像銅鈴,捂著嘴巴吃驚地喊道:“我哥居然因為一個男生在煩惱?!”“你……”他就是有本事,讓我每每想要袒露心事,就總要在一分鐘之內(nèi)后悔不迭。“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照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你是到野雞大學(xué)念表演系去了嗎!”靳聿禎一邊揉后腦勺一邊說:“還不都是因為你說的事情太讓人震撼?”看著我的小眼神里盡是委屈。“我哥欸!”不知從哪學(xué)來的惡心腔調(diào)。見我沒反應(yīng),立刻轉(zhuǎn)而開始自問自答:“我哥是誰?”“我哥可是跟人說一句話、回應(yīng)人一個眼神就像給了對方一百萬的主兒!”他重新瞪起眼睛,越說越興奮——能把一對鳳眼瞪圓也是有本事。“這么多年,我,靳聿禎,與他出生時間相差不到三分鐘的同卵雙胞胎弟弟,都是仗著特殊的身份才勉強贏得了幾分關(guān)注和寵愛!”“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就在我哥心里占領(lǐng)了一席之地?啊啊、這是何等的不公平!”越說越莫名其妙,還不肯罷休:“讓我這千里迢迢前來探親的親弟弟情何以——”我轉(zhuǎn)身就走。“哎哎哎!別走啊!你走了我這聲情并茂、如泣如訴的一番演講找誰欣賞去?!苯驳澤锨皳踝∥?。我面無表情地看他。他討了個沒趣,嘁了一聲,嘟囔道:“還是這么不禁逗,臉皮薄得一眼就能看著餡兒?!?/br>往后一仰倒在大床上。“沒勁,這么快就拆臺。我演得正來勁呢?!?/br>“一個月不到,你這本事真是見長?!毖莩蛇@樣都一點不嫌尷尬。“新同學(xué)們還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深井冰吧,恭喜恭喜。”我看著這個無論是身量、體型還是模樣,都和我無一處不同,但就是和我迥然相異的兄弟。又一次思考這十九年來從未想通的第二個問題。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白癡、睜眼瞎,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們兩個搞混?“那當(dāng)然是因為我們本質(zhì)是一樣的?!?/br>他看穿了我,一臉無趣地打了個呵欠。“本質(zhì)?”我躺到他身邊。“什么本質(zhì)?我可不像你,時時刻刻戲精在身?!?/br>一會兒是陽光大男孩,一會兒是黏糊糊的兄控,一會兒又是玩世不恭的頹喪青年。“我是最下等的龍?zhí)?,上臺需要戴上最高級的面具?!?/br>他竟十分感慨和惆悵地說。“而我哥是最優(yōu)秀的演員,發(fā)自內(nèi)心、真心實意地演,人生都只當(dāng)夢一場?!?/br>“……”我心里發(fā)毛。決定晚些時候給王芝萱打個電話。這個深井冰,該不會真是新學(xué)期被人戳穿偽裝心態(tài)崩了?聽聽這說的都是些什么話?……沒頭沒腦的……16-3寫日記的時候被靳聿禎看見了。“你還真寫了?。俊彼首黧@訝的樣子略惡心。見我不吭聲,他就把手機搶過去一通翻看。我隨便他看,問他,“你有什么感想?”他拖長音“唔……”了好一會兒,抬頭道:“一般來說寫日記需要這么詳細(xì)?”“表情、動作之類的都一一寫出來……有點惡心啊……”他一邊吐槽一邊繼續(xù)翻,然后有了新發(fā)現(xiàn)。“最開始的幾篇都是廢話嘛……之后的就……”“哦?那家伙?嗯……我看看……雷銘?就是你說的那個讓你覺得糟心的小子?”“對?!?/br>“嘖,哥啊,恕我直言,根據(jù)您的實時記錄來看,這家伙很可能只是被你誤會然后遷怒的炮灰啊。”他又開始拿腔作調(diào)。“是他總來招惹我,自作自受?!蔽也恍嫉馈?/br>“或許他只是看你孤零零的太過可憐,想跟你交個朋友呢?誰讓你那么難討好?”靳聿禎把手機扔給我,說:“挑釁什么的我不知道,不過有一句話你可別說你沒聽過?!?/br>“什么?”我不耐煩。“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俊?/br>我一愣。他聳了聳肩膀,繼續(xù)說道:“我猜那個叫雷銘的,也被你耍得夠嗆?!?/br>“被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別扭冰山用那么熱切的目光看著,還以為是可以親近的表示……結(jié)果對你友善地笑笑,就又要被甩臉子怒目而視……哎呀這冰火兩重天,想想就鬧騰?!?/br>“你想象力不會太豐富了點,什么熱切、友善,說得好像你認(rèn)識他一樣?!?/br>“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明明沒跟他有幾句對話,光靠腦補就找人胖揍他?還私藏小視頻準(zhǔn)備威脅人家……”靳聿禎滾到床里側(cè)去,打了個呵欠,順嘴問道:“你該不會每次因為他對你的態(tài)度心煩意亂就把那玩意兒翻出來看吧?變態(tài)一樣……”我:“……”靳聿禎:“……”他猛一個翻身坐起,俯視著我,目光炯炯:“真的假的??!”我一時沒能說出話。“哥??!你這是那個啥……類似那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歹徒版本?。 ?/br>“什么?”我沒聽懂。“就、是、說!”他按住我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你、戀、愛、啦!”“………………”什么亂七八糟,這都能扯到戀愛上去。我把他推開,站起身,拒絕再聽他的瘋言瘋語。“這可真是個大新聞!對了你記得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好好記一記,沒準(zhǔn)是你的初戀紀(jì)念哦!”他一下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