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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長公主饒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琴兒立馬道:“在沈家的時(shí)候,老爺夫人都是看表小姐身世可憐,才將她當(dāng)小姐一樣養(yǎng)著,如果大少夫人和王家的人也知道表小姐身世那般可憐,想必他們也會對表小姐好的?!?/br>
    “誰說不是呢,人心都是rou長的,”沈昌平嘆息一聲,又夸贊琴兒:“琴兒真聰明,一點(diǎn)就會?!?/br>
    琴兒得了夸獎很開心,“那奴婢這就去找大少夫人身邊的錦心說一說表小姐的身世,錦心是大少夫人心腹,她一定會轉(zhuǎn)告大少夫人的。大少夫人知道了表小姐的可憐身世,一定會對表小姐好的,大少夫人對表小姐好了,王家上下就都對表小姐好了?!?/br>
    沈昌平深以為然:“對對對,姑爺不就是因?yàn)樵票斫愕纳硎啦趴蓱z她憐惜她的嗎?大少夫人也一定會的。這就是同理心。”

    得了沈昌平的肯定和贊許,琴兒意氣風(fēng)發(fā)地去找錦心了。

    第20章 保重

    滿室夢閬。

    “玖一點(diǎn)……不要庭……”女子情之所鐘,渾然忘我,又卑微又熱情。

    “該多酒就多酒?!蹦凶拥穆曇袈犉饋砩跏菦霰?。

    李月舒憋屈地閉了嘴。

    她突然就失去了熱情,審視著王孝健。

    她的手從他脖頸上拿開,意興闌珊,只留一雙美目盯著他。

    英朗俊秀的年輕人閉著眼。

    縱橫池逞,像一匹在野外迷路的馬兒,卻依然任性地閉眼奔跑,只因?yàn)檫@片草原他太熟悉了。

    閉著眼都能回家的節(jié)奏。

    三年了。

    李月舒突然就心酸了。

    那一如既往俊朗帥氣的面孔,不知何時(shí)起失去了從前的溫柔與多情。

    李月舒覺得近在眼前的年輕人似乎遠(yuǎn)在天邊,似乎從來不認(rèn)識一般,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隔在他倆之間。

    馬兒累了,嘶鳴著最后沖次后漸漸停下。

    李月舒沒有絲毫攤戀地看著王孝健離開自己,起身穿衣物。

    等他大半衣物都穿好了,她才慢吞吞起身,慢吞吞穿衣服,不再像從前他穿衣服的時(shí)候,她總是要起來,幫他整理,伺候著他。

    這些年,她哪里是他的嫂嫂?

    只要是二人獨(dú)處時(shí),她就渾然忘卻二人的身份,只把他當(dāng)做自己心儀的男子。

    而自己則是那個(gè)癡心不改的女子。

    此時(shí)此刻,李月舒發(fā)現(xiàn)男子的癡心本就沒有,而女子的癡心也會減弱。

    當(dāng)探析到對方日漸涼薄,她心腸也漸漸硬了起來。

    王孝健突然意識到異樣,向李月舒投過目光來。

    李月舒坐在床沿上,只穿了n衣,隨性撩一下散落肩頭的秀發(fā),眉眼全是漫不經(jīng)心。

    這是王孝健從未在李月舒臉上看到過的表情,令他一顫。

    “你怎么了?”王孝健扣好最后一??圩樱瑔査?/br>
    “沒什么?!崩钤率娲蚱鹁窠o了王孝健一個(gè)笑。

    依然還是那副愛他愛到要死的樣子,然而心里已有了不甘不平衡失落委屈

    “哦,以后我不可能常常來你這里了,或者我以后可能不來了。”

    王孝健像交代后事一般,不過并無愧疚,而是冷漠絕情的。就像迫不及待要撣掉衣裳上的灰塵似的。

    “為什么?”李月舒問道:“別拿成親當(dāng)借口,這一個(gè)月來,你不照樣往我屋里跑?”

    “我畢竟成親了,如果我天天往你跟前跑的話,總會露出來馬腳,”王孝健認(rèn)真解釋著,“在一切都沒有暴露前,我們現(xiàn)在斷舍離,是最好的結(jié)局?!?/br>
    就像一只羽翼未豐的鳥借助她的巢xue養(yǎng)好了他的傷,豐滿了他的翅膀,壯大了他的野心,突然就長成了一只禿鷲,有著堅(jiān)硬又尖銳的喙,一下,一下,啄食著她赤忱的心,啄得千瘡百孔,鮮血直流。

    李月舒干坐著,覺得整個(gè)人都麻木了,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觸她的面頰。

    還是那熟悉的指尖,卻不再溫暖,而是冰冷地劃過她的面頰,勾起她的下巴,帶著虛偽又涼薄的笑,說道:“嫂嫂,我不再是你的阿健了,我成親了,這王家的興衰榮辱接下來都系在我一人身上,你要理解我?!?/br>
    “我理解你?!崩钤率嫣撊醯匦?,心里的恨卻越來越多,“小叔,你隨時(shí)想來,我這里的門永遠(yuǎn)為你開著,你只要知道這點(diǎn)就好?!?/br>
    李月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些話,為什么要在王孝健跟前裝卑微,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潛意識里就是想看著王孝健膨脹。

    她就想柔弱無助,就想可憐兮兮,就想卑微如泥,好讓他覺得她有多愛他,多離不開他。

    她就想讓他有一種優(yōu)越感。

    王孝健果然滿意地低頭給了李月舒一個(gè)穩(wěn),仿佛是訣別的禮物。

    他心情愉悅地整理好衣裳,向外走去。

    走到湘簾處又轉(zhuǎn)回頭來,說道:“嫂嫂,你我都是王家一份子,王家的未來可不是我一個(gè)人的責(zé)任?!?/br>
    所以,他想說什么呢?李月舒不解。

    “我來的時(shí)候看到沈家那個(gè)丫頭和錦心正在說悄悄話,嫂嫂可要管好自己的手下人,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千萬別壞了王家最后的希望?!?/br>
    王孝健的聲音突然一冷,臉色也放了下來,他甩了甩袖子,不再看李月舒,撩簾走了出去。

    李月舒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整個(gè)人已經(jīng)麻木地沒有任何思考的力氣,直到錦心進(jìn)來喊她:“四小姐——”

    錦心是她的陪嫁,從小跟著她,在這王家,別人喊她少夫人,錦心還是喊她四小姐。

    “四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卞\心不解,二公子不是剛來過,按理,李月舒的臉色應(yīng)該紅潤好看才對。

    錦心拿了外套給李月舒披上,李月舒問道:“琴兒來找你?都和你說什么了?”

    “奴婢正要和小姐說這件事呢,琴兒往咱們院子里闖,我擔(dān)心她撞見……所以奴婢就攔住她了,于是我們就攀談了起來?!?/br>
    “都攀談些什么了?”

    “奴婢從琴兒口里得知了云姨娘的身世,那琴兒原本不肯說的,遮遮掩掩,最后被我套出話來了,這云姨娘啊從小就沒了生母,她爹也不要她了,所以自小是由她舅父舅母,也就是二少夫人的父母撫養(yǎng)大的,四小姐你猜,云姨娘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上吊。”錦心做了個(gè)白綾掛脖子上的動作,又神秘兮兮問道:“四小姐你猜,云姨娘的生母為什么要上吊自盡?”

    李月舒有些不耐煩:“別賣關(guān)子!”

    錦心立即討好笑道:“不忠!”

    簡潔兩個(gè)字果然引起了李月舒的興趣。

    錦心接著將夏麗云母親與那王教諭的糾葛繪聲繪色渲染一通,又嘆息道:“怪不得云姨娘這么不要臉呢,原來是有個(gè)這么不要臉的娘。這琴兒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