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禍津神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夜斗比誰都知道這一點(diǎn)。

    如果被毘沙門那個瘋女人見到她，說不定會因?yàn)橐苟芬彩堑溄蛏瘢苯舆w怒于這個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的小神明。

    （？我沒有隨便對別人說，現(xiàn)在只是在對你說而已。）

    夜斗看到這條回復(fù)，沉默地盯著黑發(fā)少女的臉一秒后大喊：“原來你現(xiàn)在死死拉著我是因?yàn)橄矚g我嗎！不行，我是屬于萬千信徒的——”

    “不是。沒有。去死?！贝哄鏌o表情。

    夜斗神的神器伴音見狀，直接沖上前，給了他的神主一拳。

    “請不要更變態(tài)了，夜斗先生?！泵利惖纳衿骼淇岬卣f，“這位大人，還請不要多慮，直接教訓(xùn)他吧?！?/br>
    夜斗：“……等等！伴音你是我的神器吧！”

    “幼女癖嗎？”織田作之助下意識說。

    “你們太過分了吧！怎么看都是這個人——”夜斗氣急敗壞地指著一臉平靜的黑發(fā)少女，“都是這個人先沖上來抓住我吧?！?/br>
    “還不是您去花澤……”

    “小姑娘你有什么想問的？”無名神瞬間變臉。

    春妍拿出一枚五元硬幣，輕輕舉在夜斗面前，“那請您告訴我，上次是誰讓您去真由美家的?！?/br>
    “不行不行不行！”夜斗露出掙扎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地叫道，“你怎么威脅我我都不會說的！神明怎么可能賣自己的信徒！”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贝哄怨缘貞?yīng)道，突然問，“打擾了這么久十分不好意思，請問夜斗大人能給我個簽名嗎？”

    她好似羞澀地笑了一下，小聲說：“畢竟我是第一次見到跟我一樣的神明，又是身手這么厲害的……”

    少女不是長得特別漂亮的類型，但又極其耐看，黑色柔順的頭發(fā)隨著低頭的動作搭在白皙的脖頸，看上去更多了些許無害。

    “唔……你都這么說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BOOK?！?/br>
    春妍聽到夜斗這么說后，馬上念出游戲指令，手上隨即出現(xiàn)了游戲的專屬收藏冊，她很快從里面挑出了之前做任務(wù)獲得的R卡，又念了聲“GAIN”。

    [使用R-“不管什么”問卷]

    春妍拿出筆在上面寫下想問的問題后，低下頭狀似恭恭敬敬地遞到夜斗面前，“請，夜斗大人。”

    夜斗只當(dāng)這一切是春妍作為神明特有的神跡，而遞過來的的確不像是咒符一類的物品，便猶猶豫豫下，接過來準(zhǔn)備看看春妍在上面寫了什么。

    他剛觸碰到紙張的那一刻，春妍眼疾手快遞上了黑色墨水筆。

    夜斗愣了會，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受控制地拿起筆，開始在白紙上寫畫。

    白紙上只有一行字：提問，夜斗神聆聽的殺害花澤真由美這一請?jiān)傅恼堅(jiān)刚呤钦l？

    “等等？”夜斗想馬上松開手，但不知哪來的強(qiáng)大力量，居然能束縛住他這個神明，讓他不受控制地寫下了答案

    ——齋藤航。

    在夜斗神崩潰的表情中，春妍準(zhǔn)備快速抽出紙張，結(jié)果夜斗拼命扯住問卷不肯松手。

    “夜斗先生？”站在后邊的伴音看著前面兩人忽然停下來，流露出了疑惑。夜斗聞聲頓了頓，被春妍抓住機(jī)會看到了答案。

    “齋藤?！鄙倥伎剂艘粫芸毂阆氲搅耸窃谀睦锫犨^這熟悉的姓，“是第一個死掉的女孩子的姓?！?/br>
    還沒等夜斗說什么，他的神器先反應(yīng)過來，她皺起眉頭，湖水綠般美麗的眼睛里充滿著擔(dān)憂，“……死？”

    “夜斗先生?！彼谋砬橹饾u嚴(yán)肅，帶著無法被忽視的氣勢，“您究竟瞞著我些什么？”

    “我沒有……”夜斗無力地回答。

    春妍看著他們兩人相對無言的模樣，想起夜斗因?yàn)檫@位神器而被迫被她糾纏，透露出不想透露的消息，只是為了讓對方不察覺到他做了差點(diǎn)殺人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他本身經(jīng)常做這類勾當(dāng)。

    一個很可能是劊子手的男人，一個溫柔端莊的美麗女子。

    她聯(lián)想自己看過的與電視劇，不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認(rèn)真地捧住了伴音的手，“夜斗神原來很愛您。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他這份愛，接下來我保證不會再打擾你們?！?/br>
    伴音：“？”

    春妍看了眼夜斗的運(yùn)動服配圍巾打扮，又看了看五官秀麗的女子，有些難過地祝福道：“祝你們百年好合?！?/br>
    “不是。沒有。夜斗去死?！卑橐裘鏌o表情。

    夜斗：“喂！”

    天不怕地不怕的無名神這回真的怕春妍再說些什么，連忙打開LINE給她發(fā)了最新的消息，然后用眼神示意少女快看。

    春妍見狀便劃開了手機(jī)屏幕。

    （夜斗神：我陪你去，但你必須陪我一起對伴音撒謊。）

    感天動地的愛情，春妍心想。

    她正想夸一句，又見夜斗狂發(fā)了N個怒氣沖沖的表情后很快打字。

    （夜斗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敢發(fā)一個祝福詞我就真的直接走了?。?/br>
    春妍：……她想什么了？

    少女慢吞吞的，還沒回復(fù)好一個字，對方又馬上發(fā)完了一條消息。

    （夜斗神：齋藤航只有八歲。不要嚇到他。）

    春妍沉默了很久。

    （你教唆一個八歲的孩子殺人。）

    夜斗放下手機(jī)，他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他很難辯解他的行為，也知道跟一個陌生人解釋為什么會做這件事十分困難。最后只能拿“父親”用來“說服”他，他也只能“接受”的話來回復(fù)。

    （夜斗神：神明不知善惡，所作皆為正確。我聆聽他的祈愿，而他的祈愿便是希望‘欺負(fù)jiejie的人消失’。）

    第十九章

    伴音是夜斗最新收的神器，相處時日尚且不長，因而也沒有培養(yǎng)出多深的感情。作為短刀的她是把很趁手的武器，但夜斗知道他與這位新神器很多地方三觀不合——不是所有的死靈都能像緋那樣，絕對不會刺傷他。

    正常來說，除了春妍這種異常的游戲玩家，神器很容易因?yàn)榍榫w的波動而刺傷主人，夜斗不敢讓伴音知道他用野良去干殺人的事。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內(nèi)心也知道這件事是不被喜歡的，不被神器喜歡，也不被他自己喜歡。于是他請求伴音在最近的一個神社等他，以防被妖怪污染到自身。

    那還是上次春妍與沢田綱吉去的神社，名為“螢”的年輕巫女扎起黑色的長發(fā)，淺綠色的雙瞳里皆是溫柔，讓人心生歡喜。她看上去年紀(jì)不算太大，但為人處世落落大方。

    “這里的神社供奉的是哪一方神明呢？”春妍好奇地問。

    不像是庇護(hù)并盛的土地神，也不像是與學(xué)業(yè)之神有關(guān)的神社。

    “是緣結(jié)神吧?！币苟仿唤?jīng)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