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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態(tài)度那么認真,仿佛咒語結束的下一秒便能變出光。 “……沢田綱吉,”春妍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于是學著他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沢田綱吉?!?/br> 她這樣顯得有些傻乎乎的,于是會議室其他人也跟著噗嗤地笑了出來。 但春妍還是堅持認真地看著棕發(fā)的青年,看著她可能無法見證的十年光景,看著他仍然干凈的,包容的,不帶一絲陰霾的漂亮雙眼。 好厲害,春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似乎是未來世界的沢田綱吉——他的雙眼里不帶任何類似軟弱,自暴自棄的負面情緒,反而更多放大了她曾見過的溫柔。他明明應該已經(jīng)見過了什么是卑鄙,什么是血腥,但他的眼神好像仍然與春妍更熟悉的“阿綱”一樣,相信瀝青路面也能培育出一朵百合花。 “五分鐘那么短,結果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迸砀窳惺最I輕聲說。 沢田綱吉站起身,踩過絨毛消音的地毯,走到春妍面前。他拿出了一個看不出作用的小匣子,像是個普通青年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為不知道你究竟什么時候會來,所以一直隨身帶著。” “但是,我更想讓你收下這個?!彼蝗荒贸隽艘幻督渲?,連帶小匣,溫和地放進了春妍手里。 [獲取寶物卡“R-A級云屬性指環(huán)和戒指”] 樸素無華的戒指內側印有一行漂亮的花體字。 少女愣了愣,沢田綱吉趕忙補充道:“不是求婚,沒有任何企圖,不要嘲笑我!” “原來真的是沢田同學。”春妍感慨道。 十年后的首領:“…………” 十年后的首領:“……你果然是到現(xiàn)在才放下警惕嗎?!?/br> “因為太奇怪了,突然到一個這么陌生的地方,大家看我的神色又全都是一副‘你不懂我的內心感受但是我現(xiàn)在心情很復雜’的表情,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春妍老實說。 一直因為首領在講話而遵禮不出聲的兩位左右手,紛紛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 獄寺隼人干脆鄙夷道:“果然你就是個笨蛋吧?!?/br> “恩,現(xiàn)在我穿的外套是隼人的,要不要我現(xiàn)在留下來作為寶貴青春紀念讓你回憶——” “好啊。”獄寺隼人大大方方地說。 春妍一愣,嘴角一撇。 “嘁?!?/br> “等等你不會在想‘現(xiàn)在的隼人’變得不好玩之類的吧?!蔽磥淼氖最I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那阿妍,我呢,”十年后的山本武突然開口道,“你覺得我變得怎么樣了?” 春妍發(fā)現(xiàn)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黑發(fā)男人臉上多了一道不知如何產(chǎn)生的傷疤,他目光銳利,說話時語氣還是和過去一般輕快,但現(xiàn)在仿佛潛伏著一頭具有敏銳觀察力的野獸,輕聲細語間觀察著獵物的一舉一動。 “可是,”春妍感到有些為難地回答,“我不管怎么看,都覺得你們還是你們?!?/br> “阿武也還是阿武?!彼J真地提交了答卷,如同一個沉思很久后最終還是將內心答案全盤托出,任由出題老師評分決定命運的學生。 這個答案似乎不是個特別標準的完美答案,但是春妍發(fā)現(xiàn),會議室里的氣氛明顯改變了。至少,她終于不用看見那種讓人無法喘氣的復雜情感,這讓她大概松了一口氣。 棕發(fā)青年湊近到她面前,低下頭——他已經(jīng)比她高了很多,春妍抬起頭,甚至能看到他長長的睫羽,如露水般的眼睛,輕輕呼吸的氣息帶來的微風撓過她的臉頰。 “春妍,你會……” 噗通。 春妍沒聽清未來的首領想問什么,在又一團淡紫色的煙霧中,她回到了讓人感到心安的并盛天臺。 她緩了緩一股暈眩感,有些不習慣眼前的人又重新變小,尤其是他們也開始用那種她無法描述的復雜眼神看著她。 就連獄寺隼人,看到她出現(xiàn)時,第一反應是撇過頭,不肯多看她一眼。而平日里笑容爽朗的黑發(fā)少年,這次連一句玩笑話也沒說,將頭埋進了臂彎里。 沢田綱吉握緊了拳頭,他深呼吸一口氣,正想打破這場僵局,猛地又被Reborn踹了一腳。 “??!Reborn??!你又干嘛!”柔軟的少年崩潰大叫。 家庭教師冷酷回答:“看你們磨磨唧唧的不爽。” “你剛剛經(jīng)歷的是十年后火箭炮,被砸中的人能與十年后的自己交換,”Reborn不慌不忙地向春妍解釋,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看上去是唯一不在意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的人,“所以你在十年后有看到什么嗎?” 春妍想起會議室中給她留下印象最深,如影般冰冷,沉默寡言,但又無法忽視的成熟外國男人。她看著Reborn的黑色帽檐與可愛的雙鬢,恍然大悟為什么會覺得那個男人眼熟—— “Reborn先生,我好像看到您父親了?!贝哄d致勃勃地說。 體型嬰兒的世界第一殺手:“…………” 第四十二章 春妍腦門前頂著Reborn的槍,乖乖把她在十年后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包括在會議室見到的帽子黑發(fā)男,仍然陪在沢田綱吉身邊的笹川學長等等。 經(jīng)歷了長達一小時的折磨后她終于被Reborn放過,隨之下午的課也開始了。 春妍發(fā)現(xiàn)剩下幾個少年是rou眼可見的情緒不佳,他們上課時心不在焉——沢田綱吉被各任課老師紛紛點了好幾次名,他唯唯諾諾不作出回答,春妍偶爾想提示他,他卻寧愿低下頭,都不肯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雖然最近對廢材綱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本質這種東西根本不會變嘛……” 春妍聽到了周圍同學的小聲議論,說話的人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低到只有附近的幾個人能聽見,估計是出于畏懼現(xiàn)在和沢田綱吉走得很近的獄寺與山本。 春妍“啪”地把她桌上的課本打到了地面,突兀的巨響下教室的氛圍更加凝滯,她在英語老師扭頭看向她的那一刻又迅速把書撿起來,鞠躬道歉,“對不起老師,我剛剛打擾了課堂?!?/br> “……下次注意?!崩蠋焽烂C道。 “好?!?/br> 剛剛竊竊私語的人因為老師目光移到這邊,下意識繃緊身體閉上嘴巴。春妍沒回頭看他們,攤開課本把剛剛漏抄的短語記上去。 被打斷了插曲的英語老師干脆讓沢田綱吉坐下了,少年算是逃過一劫。 下課時春妍轉過頭,看到獄寺隼人果然如大型犬般撲到?jīng)g田綱吉面前,怒氣沖沖地表示如果十代目愿意他可以炸掉那個老師,沢田綱吉使勁全身力氣阻止,而山本武則笑嘻嘻地調侃獄寺。 圍處在二人中心的少年,他棕色的雙眼柔軟,如初春新枝發(fā)芽上的露水。 他像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