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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下的人反壓在床上。白木一怔,勾唇看過去,直對在眼前的是他纖瘦的肩膀,紅痕點點,直叫他心神顫動。路航兩手撐在他的兩側(cè),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他勾著身子看他,四目相對引人沉醉:“嗯?身體還沒好,就想反攻了?”“白木,我認真的?!甭泛秸苏裆?,一臉嚴肅,“你跟嚴婆交換了什么?”“你還不了解我?沒人能在我不愿意的情況下,搶走屬于我的人?!卑啄拘Σ[瞇的安慰他,泛粉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摸著他松軟的小卷毛,明亮的眸子里滿是他的模樣,“只不過是把你的名字,寫到了我的家譜上而已?!?/br>“家譜?”這個答案太出乎意料,路航震驚的幾乎合不攏嘴。家譜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了,生前父母總是會翻出家譜來念念叨叨,預(yù)想著以后他名字旁邊的那一處空白將會填上誰的名字。后來發(fā)生意外,在他的注視著,他們在自己的名字上,畫了框。路航這個名字,就開始淡出他們的生活。三年了,他都快忘了還有家譜這種東西了。可是家譜,不應(yīng)該是結(jié)婚了才……看著眼前人突然眼睛一亮,眸子清澈,眼底的喜悅漫上眉梢,白木知道他想到了這一層,挑眉道:“路航兩個字已經(jīng)上了我白家的家譜,所以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來跟爺親一個!”眼看路航紅了眼眶,白木不忍他落淚,起身堵住了他的唇。舌尖勾勒著他的唇線,撬開他緊閉的唇齒,攻占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路航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勾了魂,眸中的感動逐漸染上了些許迷離,微紅的眼眶似乎不只是因為感動,更多的是亢奮與欲望。白木顧忌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幅度的動作,只是點到為止,纏綿一吻結(jié)束變盯著他看,似乎是想把他刻在自己的心上。而路航卻因為手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而失了神。垂眸望過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左手的無名指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枚戒指,掬在指尾,正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那是一枚銀戒,非常簡單的設(shè)計,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裝飾。戒圈上刻著精致的花紋,最中央是白木拼音首字母的縮寫,簡單樸實,跟白木一樣清新寡淡,隱約有幾分與他相仿的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清冷。“白木?這是?”“我親自設(shè)計的,好看嗎?”白木再次揚起手來,白凈修長的無名指上是一個與它模樣一樣的戒指,素白的銀戒套在他的手指上,更襯的他骨節(jié)分明,LH字樣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兩只手十指相扣,緊攥在一起,路航呆愣的盯了許久,最終還是撇撇嘴故作嫌棄道:“勉強能看吧?!?/br>“勉強?”白木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指腹滑過皮膚下淡青的血管,挑眉道:“那我以后一定好好練,爭取讓你滿意,往后余生,你都是我的。”路航臉上一臊,手指用力威脅道:“白木,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他的那點力氣,跟按摩沒什么兩樣,白木輕松的控制住他亂動的手,舌尖□□嘴唇:“精神氣這么好,不如一起做運動?”***一連陰沉了很多天的上城今天居然又放了晴,沒有了前幾日厚重的烏云,一時間連天空都廣闊了許多。金彥搗鼓了一早上,背著包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正午時分,陽光火辣辣的炙烤大地,經(jīng)過校門口果林的時候,還聞到了些許甜味。他又午睡的習(xí)慣,平常這個時候在午睡,顧時聞為了不打擾他,會專門錯開這段時間給他打電話,今天也是如此。不過這不正好就是他給他一個驚喜的機會嗎?金彥喜滋滋的,整個人煥發(fā)著光彩,精致高貴的眼鏡搭在鼻梁上,猶如一個矜貴的少爺,勾唇笑時儼然一個斯文敗類。江大和臨大挨的很近,可謂是最親近的鄰居,按照顧時聞早上給自己打的消息,他今天一整天應(yīng)該都是待在街舞社面試新生的。當(dāng)他一路趕到臨大社團綜合樓的時候,里面人來人往十分熱鬧,不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過來跟他打招呼,這樣一來二往耽擱了半個小時,等他到街舞社所在的六樓時,面試已經(jīng)接近尾聲。門外還有四個人在等候,其他人已經(jīng)結(jié)束離開。他抬腳走近,靠在門口朝里面瞄了一眼,偌大的房間里,大概有十來個人,顧時聞?wù)谧钪虚g的位置上。他穿了一件毛衣,戴著和自己同款的金框眼鏡,手里攥著自己送給他的鋼筆,冷白的手指抵住筆帽,無意識的輕點著。眸中淡漠疏離,仿若一個看客。金彥愛慘了這樣的顧時聞,臉上的笑容只為他一個人綻放,他所有的情緒都與旁人無關(guān),只和自己有關(guān)系。自己見過他蹙著眉意亂情迷的模樣,也聽過他在耳畔沉悶肆意的低喘,只一眼,便足以顛倒眾生。金彥沒打算進去打擾他們,只是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藏起來,等他忙完了再進去。里面的人表演結(jié)束,幾個人耳語一番當(dāng)場給出了結(jié)果,女生道謝一聲然后背著書包高高興興的離開。下一位參加評選的是一個二人隊伍,兩個人正緊張的進行著準備。里面的人終于空閑了下來,金彥扶了扶眼鏡正打算再偷看顧時聞一眼,卻聽到了里面幾個人的聊天。“顧哥,剛剛那個學(xué)妹你看怎么樣?”平靜淡然的一聲:“舞跳的不錯,實力很好,訓(xùn)練一段時間在上城拿獎應(yīng)該不是問題。”金彥啞然失笑,這回答未免也太官方了一些。還是剛剛那個人,“哎呀,我說的不是實力,而是臉,跟院花有的一拼,我心動了!”另一個打趣的聲音響起,“你心動就心動唄,關(guān)顧哥什么事?顧哥都有金彥了,那模樣上城有幾個能比得上?”“就是,顧哥現(xiàn)在跟金彥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我看了都羨慕!”“不過顧哥你打算什么時候跟他分???這個賭局你已經(jīng)贏了,哥們我們都知道你男女通吃魅力十足,幾天時間就拿下了金彥,但是你打算做戲到什么時候啊,校花那邊可眼巴巴的盯了你好久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都看不下去了,要不你考慮考慮?”……這段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大,金彥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仔細的消化了這句話,身子卻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腦中一陣轟鳴,世界一片嘈雜再聽不到其他聲音,心仿佛被人撕了一道疤,鮮血潺潺,幾近淹沒他的理智。原來一切都是做戲的嗎?顧時聞對自己的好,都只是一場賭局?里面的人還在說個不停,可他只能看著他們一張一合的嘴,什么都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