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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許老師,沈副導(dǎo)有事找你,讓你現(xiàn)在過去一下。”她指了下許聽身后,給她示意位置。 許聽正巧沒借口離開呢,聽后也沒思考副導(dǎo)找她會有什么事情,先是松了口氣,隨后轉(zhuǎn)過身,順著對方指示的方向望去。 只見走廊下,青瓦屋檐,男人正站在綠色的盆栽后,黑色短袖,是一個小時前才見過的樣子,單手插在口袋,眉眼清冷,視線帶著壓迫感,正直勾勾看著她。 許聽驚詫:“……?” 沒聽錯的話,剛才說的好像是沈……副導(dǎo)? 第36章 36 對視一眼, 許聽移開視線。 她回過身和褚以霄禮貌道別:“褚老師, 那我先過去了, 下次聊?!?/br> 褚以霄不好說什么,只得點頭。 許聽面色平靜,但心里并不平靜。 很快走到沈言禮面前,現(xiàn)場嘈雜,周圍全是工作人員, 許聽不好聊別的,先喊了句“沈副導(dǎo)”, 那語氣跟學生在校門口遇到教導(dǎo)主任時似的。 她瞄了眼沈言禮,他神色微冷,看樣子心情不怎么好,但出門時可不是這樣, 許聽有些莫名其妙, 只覺得沈言禮不管什么時候心思都難以琢磨。 許聽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聽罷, 沈言禮臉色更差了。 但又無法發(fā)作, 他睇了許聽一眼, 冷冷道,“陳導(dǎo)找你?!?/br> 許聽更茫然了:“?” 好像真的就是一個傳聲筒, 沈言禮說完,抬腿離開,朝陳元青那邊走。 許聽真以為有什么事情,跟在身后一起過去。 陳元青比沈言禮大兩歲,兩人都是年輕導(dǎo)演, 私交不錯。 過去以后,沈言禮沒再理許聽,側(cè)頭和陳元青聊天。 許聽不好插話,便默默站在一旁,視野中是兩人的身形,沈言禮更高一點,也沒有陳元青那么削瘦,他穿著黑色短袖和軍綠色休閑褲,回國后一直是干凈利落的寸頭,倒像是剛畢業(yè)的男大學生。 許聽尋思著沈言禮還有部電影沒拍完,怎么還有時間來別人劇組工作? 雖然是在和陳元青講話,但以沈言禮的位置,他余光一直關(guān)注著許聽。 等了半天,見許聽老實巴巴地站在一旁,臉上還帶著點迷茫,一看就是在發(fā)呆。沈言禮氣悶,剛才和別的男人在一塊,那小嘴可是叭叭叭說個不停,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在他面前倒跟個啞巴似的,就這么沒得聊嗎! 陳元青察覺到沈言禮心不在焉,回頭看了眼許聽。 他主動喊了聲:“許聽?!?/br> 許聽回神,她和陳元青總共才見了三四面,但每次對方都冷著一張臉,沒有對她嫌棄也沒有對她滿意,但就是讓許聽覺得犯怵。 她連忙上前,認真地聽陳元青說話。 但下一瞬—— 陳元青拽著沈言禮手臂,將他挪到許聽面前,說, “副導(dǎo)找你有事。” 許聽:“?” 到底誰找她有事??? 沈言禮:“……” 在一周前,許聽和其他演員已經(jīng)去影棚拍過定妝照,確定了角色最終造型。 開機儀式結(jié)束后,排有戲的演員在更衣室換上戲服化好妝,便直接拍戲。第一場是許聽和褚以霄的對手戲,為了有個好彩頭,這場戲并不難。 開拍前是沈言禮給許聽講戲,陳元青給褚以霄講戲。 拍戲時并未有失誤,一次便過。 中午時,場務(wù)在附近餐館訂了標配的盒飯。 因為晚上有開機宴,并沒有排幾場戲,傍晚時便收工了。 陳元青是出了名的摳摳搜搜,因為不管劇組資金有多充裕,只會用在影片的拍攝和制作上,演員的生活質(zhì)量從來不會得以改善。 但今天,陳元青難得豪橫,將開機宴訂在市中心的白桐酒店。 場務(wù)得知這件事時都愣住了,生怕聽錯,還找了陳元青再三確認。 當然并不是陳元青鐵公雞拔毛,而是因為白桐酒店是賀氏旗下的酒店,有沈言禮這個二少爺在,自然要充分利用,四舍五入等于白嫖。 沈言禮提前打過招呼,經(jīng)理給他們留了超大豪華包廂。 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坐下,并不顯擁擠。沈言禮和陳元青一個副導(dǎo)一個導(dǎo)演,自然是坐一起的。許聽也和他們在一張桌子,不過中間隔了幾個人,她和褚以霄挨在一起。 坐下沒多久,褚以霄再次找許聽聊天,他晃了下手中的紅酒瓶,“要喝嗎?” 許聽搖搖頭,禮貌回復(fù),“不了,我酒量不太行?!?/br> 褚以霄準備倒酒的動作微頓,他視線落在果汁上,低聲,“那你喝這個?” 許聽:“謝謝?!?/br> 這時,已經(jīng)開始場面化的敬酒。 旁邊人聽到他倆的對話,笑著打趣,“有多不行?一口都不能喝嗎?” 不等許聽開口,褚以霄說,“許聽不會喝酒就別讓她喝了,我?guī)退??!?/br> 其實對方也沒有一定要逼迫許聽的意思,褚以霄這話有些急迫,雖然是在拉近和許聽的關(guān)系,但這好感度刷得太過生硬了。 許聽很尷尬,默認了就代表她和褚以霄關(guān)系不一般,否認了又很不給褚以霄面子,默了瞬,她含糊 道,“其實能喝一點點,最多一杯?!?/br> 沈言禮和他們隔得不遠,清楚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對于褚以霄話里話外維護許聽的意思,沈言禮莫名覺得不舒服,他微微皺眉。 陳元青和沈言禮認識多年,對他的脾氣清楚得很,知道他開口肯定沒什么好話,會將氣氛鬧僵,連忙攔下。狀似不經(jīng)意道:“我這沒那么多規(guī)矩,想喝什么喝什么,明天別耽誤拍戲就成?!?/br> 有他這句話,其他人自在多了,沒再糾結(jié)喝什么東西。 許聽愣是喝了一晚上的雪碧,從沈言禮旁邊經(jīng)過時還不小心打了個氣嗝。 回到片場附近的賓館時已經(jīng)很晚了,大堂內(nèi)燈火通明,冷冷清清。 隨著他們劇組陸續(xù)進入,瞬間熱鬧起來。 人有些多,一趟電梯裝不下。 有的直接爬樓梯,有的則分幾趟等電梯。 許聽上車慢,坐的是最后一輛車子,還很不幸的一直遭遇紅燈,所以和劇組其他車輛扯開很長的距離。 他們回到賓館時,等電梯的人基本已經(jīng)離開。 許聽和助理沒有住在同一樓層,耿思樓層比較低,先下電梯,離開前她把房卡還給許聽,又多關(guān)心了句,“小聽,你今晚是不是吃多了?” 耿思大學畢業(yè)一年,比許聽大三歲,人比較細心,從剛才便注意到許聽時不時揉一下肚子,明顯是不大舒服。 許聽:“……” 這還挺尷尬的,許聽硬著頭皮承認,“有一點。” 主要是吃飯的時候褚以霄坐她旁邊,就……很熱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