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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做的,柳既明每次都吃得干干凈凈,不知是習慣不浪費還是喜歡吃。他裝著不經意問了一句好吃么,柳既明說還行。也把他高興了好幾天,做飯也更加賣力了起來。“剛剛跟你打電話的是誰啊?”兆明笑著問,他總是這樣,見到柳既明就總是笑著的。柳既明抬起頭看了兆明一眼,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喜歡的人?!?/br>兆明第一次僵了笑容,柳既明低頭吃著飯盒里的菜不看他。“你們在一起了嗎?”兆明好一會又恢復了笑,他的心鈍痛得很,卻仍是笑,也只能笑。他原先以為柳既明是不喜歡男生的,所以對他才這么冷淡,沒曾想柳既明心里有人了,還是個男人。兆明那時候在想,如果柳既明說是,那他就放手,再也不犯賤。現在想想,如果柳既明那時候說是該多好啊,可惜柳既明那么誠實的一個人,沒有騙他,也許是不屑于騙他。柳既明說:“還沒有?!?/br>那時候的兆明,一顆眼看著就要沉寂下去的心又跳動起來了,噗通噗通的,鮮活地跳動著。兆明終于是真心實意地笑了,“我會努力的?!迸υ谀愀谝黄鹬埃屇銗凵衔?。柳既明又是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把吃完了的飯盒蓋好。兆明搶在他之前把飯盒拿了過來,“我去洗?!比缓笠槐囊惶爻隽耸程?。往后那人打電話過來,柳既明也是不避諱著兆明的,在他面前對電話那頭的人溫柔地笑,溫柔地說話。兆明多希望那眼神里的溫柔愛意,是對著自己流露出來的。兆明裝作無所謂,可每次還是豎起了耳朵聽,希望得到多一點敵方的情報。他不知道那時候在柳既明心里,他一點戰(zhàn)斗力都沒有。所以柳既明才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同那人打電話。兩人聊天的內容都是日?,嵤拢c其說是同喜歡的人聊天,不如說更像是朋友。最親密的幾句也無非是“去了這么久,怪想你的?!薄拔业饶慊貋怼!?/br>兆明的一顆心也放下了一點,兩人這還沒戲呢,那自己近水樓臺,也有可能是先得月的。現在想起來,怪他自己當初看不透,柳既明那么沉穩(wěn)內斂的一個人,能透出一丁半點的情意,那情意就是很深的了。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兆明依舊是柳既明的小跟班小跑腿,是別人口中“柳既明的兒子”。四年的大學時光,就這么過去了四分之三。很神奇的是,兆明終于累了,跟不動了。仿佛一夕之間,三年來的一腔孤勇,就突然空了。三年了,就是石頭也該捂熱了,可柳既明是那千年寒冰,捂不熱,更融不了。他的存在對柳既明來說可有可無,柳既明多的是有人要巴結他,缺了他一個,也會有一堆人前仆后繼。只是,那些人,會像他一樣事無巨細,體貼至極嗎?想到這他又自嘲地笑了,這又與他何干?自己終于想開不犯賤了,卻還要去想那人身邊又有哪個傻逼愿意去犯賤,還擔心那個接班的傻逼能不能把他照顧好。真的是,賤到了骨子里。終究還是舍不得。兆明扶了扶額,這三年里,愛柳既明,對柳既明好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深入骨髓,這時候要挖去這些習慣,挖去這份愛,疼。疼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抽痛。這還得慢慢來。他心里暗暗做了決定。作者有話說我們的目標是!虐渣攻虐渣攻!第3章不圍著你轉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第二天他還是起床給柳既明買了早餐,不過比平時起得晚了些。他住在校外,平時他為了買到柳既明最喜歡的菠蘿面包,總是六點便起床洗漱好騎著自行車去學校食堂排隊。今天晚起了半個小時,睡得舒服得很。菠蘿面包果然賣完了,他隨便買了幾個其他種類的包子,騎去柳既明宿舍樓下。柳既明平時起的也早,這時已經跑完了步,從樓道里抬出一輛自行車,正準備騎走。看來是不打算等他了。兆明自嘲地笑了笑,他也沒那個本事,能讓這個對他冷淡到不行的男人等他。慢悠悠蹬著自行車過去,對著人說:“吃早飯沒?”柳既明搖了搖頭,兆明便伸出了手里提著的幾個包子。柳既明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終是面無表情地接過了包子。“菠蘿面包賣完了。”兆明解釋說,心里想這人脾氣還是一樣,對著他只會面無表情,或者皺眉頭。當然皺眉頭就是不滿,卻也不說話,似乎永遠也不屑與他多說一句話。“今天怎么這么晚?”柳既明問。兆明有些驚訝,柳既明這是在關心他嗎?隨后又覺得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也許柳既明只是在關心今天為什么沒有菠蘿面包吃了。他不在意地回答:“睡過頭了?!?/br>三年來,除了兆明生病重了,其余的每天都會給柳既明帶早餐,每次也都是菠蘿面包。就算病重他也會給柳既明發(fā)短信說自己有事沒空給他帶早餐。他倒是擔心柳既明會等他,現在想想,根本不可能,柳既明甚至連短信都沒有給他回過。果然,柳既明聽完兆明的回答只是皺了皺眉,便上了車,騎走了。兆明騎著個自行車跟在后面,一手控制車頭,一手啃著手里的面包。到了分叉口,兆明這次是猶豫了一會就往跟柳既明相反的那條路騎去,往常他都是追著柳既明騎的,就算要在學校里繞一大圈,他也樂意。所以每天他都要跟著柳既明往跟自己課室相反的方向騎,等看到柳既明進了教室,他再拼命往回騎,好幾次還遲到了。他不經意往后一瞥,柳既明好像也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兆明有些近視,看不清柳既明臉上的表情,即使吃驚也應該只是對他皺皺眉吧。兆明停了下來,一腳著地,一腳踩著腳踏板,沖那個看不清表情的人揮了揮手,回過頭毫不猶豫一蹬騎走了,沒有再回頭看那人一眼。看了,也只不過,途增傷感而已。既然要挖,就該狠一點,才能挖得干凈。兆明心情不好,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早上,下課鈴響了,身旁的李少揚戳了戳他,“還不趕緊接你爹吃飯去。”這話里的“爹”就是柳既明,兆明平時總是第一個沖出去教室的,只為早早給柳既明打好飯,再給柳既明占個好位置,或者只是占了位置,給柳既明吃自己做的盒飯。今天他沒有帶盒飯,也沒有沖出去。“沒勁,再睡會。”兆明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又重新趴回桌子上。李少揚仿佛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睜大眼睛,“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太陽累了,要睡覺?!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