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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人人都愛郭奉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月初五,長安西市的丁記食肆被一群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包了場。

三國幻術(shù)師小聚。不對,是三國小幻術(shù)師聚會。像什么左慈、于吉那般的大幻術(shù)師對他們不感興趣,來的俱是些粗通皮毛、充其量只能說有著幻術(shù)天賦的人。

木耳跟呂小布也混在其中,同穿一身素衣,免得暴露身份。

起初局面還算和諧,吃吃喝喝有說有笑,一聊到誰挑頭,就有人鬧別扭。

先跳出來的是個叫吉平的金瘡醫(yī),過來吃飯手里還拿著他的行醫(yī)招幌。只聽吉平道:“雖說這場法會是嚴公子、呂公子出的銀餉,依我看,掌龍頭之人,須得是有本事的才能服眾。”

來赴會的俱是鄉(xiāng)下村里的農(nóng)戶,平日靠拳頭說話多了,對這提議自然贊成。

木耳完全不怕挑戰(zhàn):“也罷,那就同你比比本事?”

呂布拉住他嗔怪道:“不是說好的少用幻術(shù)?”

木耳做個噤,學(xué)著呂小布虎牢關(guān)的話回敬他:“癡人,你可知在眾人面前高呼我少用幻術(shù)的后果?”

呂布再次拿嘚瑟的木耳沒辦法,只好再三叮囑他打不過趕緊撤。

吉平張開他的大招幌,上頭用毛筆畫著一只形狀怪異的七星瓢蟲,看不仔細的還道是烏龜。

吉平拿他的大招幌在木耳眼前晃。

周遭不少幻術(shù)師沒見過世面,別人斗法他非但不避還湊上去圍觀作死。

吉平使用的算是色覺系幻術(shù),瓢蟲招幌搖著晃著,精神壁壘弱點的便發(fā)現(xiàn)有身上起了好多只瓢蟲,抖衣服,用手撥,怎么也撥不干凈,慢慢地瓢蟲越來越多,從身子爬上脖子,從脖子爬上臉,順著臉爬向眼睛,好多人哇哇直叫,手撓得臉皮都要破掉。

木耳開著陰陽二靈無所畏懼,只圓起嘴一聲哨響,瓢蟲盡落,倒轉(zhuǎn)方向,沿著招幌的桿子爬回去,變成一團火焰點燃吉平的布招。

這會兒吃瓜眾發(fā)出贊嘆的哇聲。

吉平的精神壁壘挺強,因此一點沒被嚇到,他甚至不知道木耳對他用了幻術(shù),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搖晃招幌,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人除了給木耳喝彩拍手,誰也不搭理他。

吉平只好灰溜溜退下:“罷了,今日狀態(tài)不佳?!?/br>
大伙兒見木耳這么神,一時無人敢上,老半天才出來個四十來歲模樣的長者:“仆姓賈,字文和,愿與足下切磋?!?/br>
這人穿得素凈整潔,斷不像旁邊的那些浪子貧農(nóng)。

穿得厲害不代表人厲害,木耳欣然應(yīng)戰(zhàn)。

煩人的呂小布又給他拉回來,這回說得明白:“你贏不過他?!?/br>
“你熟人?”木耳跟呂小布咬耳朵。

呂布悄悄給他亮底牌:“他叫賈詡,中郎將牛輔帳下輔軍,我尋來當(dāng)主事人?!?/br>
木耳不服:“憑什么內(nèi)定他不內(nèi)定我?”

呂布又拿出副神神叨叨的話:“以他的本事,可保暮落二十年無虞。他也愿保你二十年無虞?!?/br>
說實話呂小布確實個好丈夫好兄弟,替嚴阿七謀劃到二十年之后去。

木耳不需要二十年,只消再過幾個月,挨過呂布被李傕郭汜趕出長安的日子,任務(wù)就算完成。

話說回來,呂小布怎么急著替他安排?

木耳警覺起來:“你是不是尋到了凝露香?打算要走?!?/br>
呂布點頭:“有些眉目?!?/br>
木耳又問:“它在哪?”

高順已在食肆外頭的暗巷為呂布備好車馬。呂布喚木耳上車,將一件大襖子丟與他:“你還認得?”

嚴阿七的大襖子,土是土點,沒破沒爛,味道還挺清新,木耳至今舍不得丟。

“襖子上的氣味,便是凝露香。”呂布感嘆道:“若非賈先生認出,我還不知此香原來在你手上。”

木耳舉起手:“我可沒藏什么香?!?/br>
呂布信他:“那便只剩一種可能。此香在她手上?!?/br>
木耳腦海里閃過貂蟬當(dāng)日熬夜為他縫補襖子的畫面,經(jīng)貂蟬之手,衣服上才沾了香氣。

呂布問高順:“太師今日可上朝去?”

高順答:“是。”

呂布一面在車內(nèi)換上華服,一面催促車馬:“往太師府走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ǜ兄x“圓舞天涯”和“秋霜玉劍”兩位小jiejie提的建議~么么~)

☆、腹黑呂小布(12)

馬車朝太師府緩緩行進,呂布看木耳一動不動,催他:“你也換衣服啊。”

“換衣服做什么?”

“見媳婦兒不得穿得好看些?”

呂小布又說什么渾話?

呂布說出計劃:“我想好了,拿到凝露香,便送你和貂蟬離開長安?!?/br>
木耳不愿走,而且他也不喜歡貂蟬這類,只推脫:“她不愿跟我走。她也不喜歡我,你想我再被落下個拐帶罪名?”

“她若成事,自然愿意走?!?/br>
聽呂布的口氣,似乎要幫貂蟬殺董卓?

難不成到頭來歷史的軌跡仍無法改變,董卓必死,李傕郭汜必反,木耳必掛科。

呂布頓半會兒又道:“你若不想跟她走也成,可我拿了香料也帶不得你走。”

誰要跟你走???好好呆在長安不成么?

木耳一言不發(fā)。他想不出什么法子勸呂布別這么做。

車架在太師府前的巷子里停下,呂布他帶上木耳,只言過府等太師回來。府中侍衛(wèi)倒也不阻攔,只讓他在門口卸下兵器便放行。

呂布顯然在太師府中不乏眼線,此時正值午后三刻,貂蟬日日此時都在府中的鳳儀亭對湖靜坐。

呂布同木耳徑直來到亭中。

貂蟬似乎料準呂布會來一般,習(xí)以為常地坐著不動,只當(dāng)溫侯是空氣。

呂布有求于她,自然客氣些:“可否借一步說話?”

貂蟬仍背對呂布:“溫侯你可知男女有別,更何況我是你義父的妾侍?!?/br>
呂布捅捅木耳,你這個跟董卓沒關(guān)系的趕緊說句話呀。

木耳無奈地開口:“貂蟬姑娘……”

貂蟬身子微震,復(fù)平靜如初:“嚴郎官與溫侯大婚,我倒還沒送過賀禮。”

木耳只當(dāng)貂蟬是氣他破壞了離間計策,直言:“夫人言重。此番前來系有一事相告,關(guān)乎太師安康,請夫人體察?!?/br>
貂蟬緩緩轉(zhuǎn)過身,直將木耳嚇一大跳。

他的頸上遍布紅痕,手腕上不乏被繩子勒過的跡象,只剩下那張好看的臉蛋光潔如初,眼中再不見與木耳初遇時的純瑕,只余得滿滿的戾氣。

木耳不由得走近兩步:“這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侍女柳翠哇地哭出聲來:“是太師,太師他……”

貂蟬冷冷地喝句:“住口!房門之內(nèi)的事情,豈能說與外人聽!”

呂布道:“我聽坊間言義父有特殊的癖好,不料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