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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的士兵單看見這可怕的模樣,便嚇得落荒而逃潰不成軍。曹丕的烏鴉群自空中俯沖而下,被唬得倒地閃避的,反而遭前面退卻的士兵踐踏而亡。一時之間城中大亂,士兵們奔走哀嚎。曹丕不知是幻術(shù),還道真的烏鴉能打人,急于奪下敵魁立得首功,猛力往前伸手,亟待讓烏鴉沖擊兩個袁姓公子的府邸。不料那些個烏鴉如同魚落大海,連袁府的墻都沒摸著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木耳皺起眉頭。兩府之中,必有高人。再厲害的幻術(shù)也得讓別人看見、聽見或者跟人有所接觸才能產(chǎn)生效果。想必是兩位公子府里的幻術(shù)高手守住了附近兵士的精神壁壘,使得他們無法做出跟曹丕一樣的幻術(shù)施展動作,于是烏鴉飛到袁府附近立馬悄無聲息。“那兩個是什么人?”木耳沖站到屋頂上觀望的賈詡喊話。“審配、逢紀(jì)?!辟Z詡迎面回喊,“這兩人有些東西?!?/br>木耳當(dāng)然知道那兩人有些東西。老實說,曹丕現(xiàn)在的幻術(shù)水平已遠(yuǎn)在自己之上,單這招用幻術(shù)控制別人做出施展動作,實現(xiàn)幻術(shù)傳遞的本事,木耳自問做不到。曹丕都打不贏兩個老家伙,自己更白搭。為今之計只能寄希望賈詡是不是也有點(diǎn)東西。木耳繼續(xù)沖賈詡喊:“你打得過他們就出手吧?!?/br>賈詡欣喜若狂,難得有在尊主面前表現(xiàn)的好機(jī)會!他晚上誆木耳,說審配逢紀(jì)實力不在他之下都是騙人的。好歹他跟左慈于吉師出同門,像袁紹軍中那些個小角色,他平時正眼都不瞧他們。今日尊主吩咐,自然不能失禮,賈詡整理被風(fēng)吹得凌亂的衣衫和頭發(fā),對身旁的隨從鄭重其事地道:“將我的‘鬼亂’拿來。”不多時兩名隨從扛著只高近九尺的旗幡上屋頂。那旗幡以玄黑色為主,當(dāng)中一致灰身火羽的飛熊,飛熊周遭畫著各種不知名的符文和卦象,看得人目眩繚亂。賈詡揮動鬼亂旗。鬼亂旗上的奇怪圖案繪法,應(yīng)屬圖像幻術(shù)的派系。他揮旗有度,肢體動作克制到位,又有身體幻術(shù)的路子。兩者相加,旗幡上的圖像動起來,像電影機(jī)器放映膠片那樣給人留下視覺殘影,飛熊、符文、卦象從旗中盡數(shù)躍出,整個大地隨它們的臨世而顫動不息。木耳還聞到了空氣中有些淡淡的草藥味。想來賈詡還在旗子里混入粉末,一旦揮動,粉末擴(kuò)散,藥物致幻的方式也給糅雜進(jìn)去。木耳捏把汗。賈詡老兒隨手一揮就集合三家之長,好在平日沒對他出過手,不然要給這悶聲不吭的高人虐死。隨著賈詡旗幟的揮動,鄰近的士兵和居民們都手舞足蹈高聲歡唱,這股興奮勁兒傳染開來,直逼袁熙袁譚的府邸。這回審配和逢紀(jì)兩人可無法抵擋。一刻過后,燈火明亮的兩府陷入黑暗,站在遠(yuǎn)眺塔上的木耳分明見得,府中之人被捆著,依次排著隊被押解出來。賈詡畢竟上了年紀(jì),揮半天旗氣喘吁吁,放下旗后累得站不穩(wěn),忙叫身邊隨從扶住,不忘在尊主面前謙遜一番:“多年不出手,技藝生疏。尊主見笑?!?/br>木耳給他鼓掌喝彩:“你早說你那么厲害,我就不用愁著怎么破城了?!?/br>賈詡渾身一軟,說話都哆嗦:“你,你是……”再看曹丕,收了烏鴉回來沖他作揖,一點(diǎn)不像入幻的人。賈詡才意識到曹丕不是被尊主控制從而釋放的烏鴉,從始至終他的尊主就沒出來過!白準(zhǔn)備了一晚,白揮半天旗,造的什么孽!賈詡累極氣極還不能罵人,只好憋肚子里,讓隨從們扶他下去休息。兩個少年站在屋頂目送前輩遠(yuǎn)去的身影,紛紛感嘆學(xué)習(xí)道路上還要不斷進(jìn)步。城里動靜大,郭嘉也知道。但他天生就不被幻術(shù)干擾,只見得士兵驚慌不知他們?yōu)楹误@慌,反正城里很亂,他趁亂去找許攸,三言兩語成功鼓動他出城投奔曹cao。許攸對袁紹的軍情軍機(jī)可謂知悉得一清二楚,一到曹營立馬指點(diǎn)曹軍夜襲烏巢斷了袁軍的糧食。袁軍聞訊軍心盡喪,一夜過后,官渡之戰(zhàn)勝負(fù)已定。賈詡有意隱瞞實力,他所站的屋頂也不高,在外頭看來,這場戰(zhàn)斗全賴木耳和曹丕兩人指揮。郭嘉對弟弟越發(fā)贊賞,給曹丕的打分越低。本來兩人出身地位都不對等,曹丕還那么懂幻術(shù),以后郭賓跟他在一起不被欺負(fù)死?堅決反對這門親事!第二天一見兩人樂呵呵氣氛融洽的樣子就想法子拆他們,郭嘉與曹丕正色道:“眼下官渡戰(zhàn)事已明,丞相即將入城。公子是不是需有所準(zhǔn)備才是?”曹丕大為贊同。城中有無袁氏余孽?能不能勸降一部分官員?世家大族該不該拉攏些?等等等等。這些事情要能辦好,父親定對他贊賞有加。木耳聽得曹cao即將入城,心里的許多負(fù)擔(dān)卸下,閑著沒事干,便主動提出幫曹丕干些。郭嘉一棍打死:“你們兩人得意起來不要忘了趙溫的事。”郭嘉的話如一盆冷水把曹丕澆醒,跟他交往緊密的人父親可是要?dú)⒌?,眼下父親要進(jìn)城,最該注意的是他同郭賓的私交才是。曹丕忙退后幾步,以示跟郭賓劃清界限。郭嘉趁機(jī)把郭賓拉到自己身邊:“跟我整理卷宗去?!?/br>曹丕看郭賓被他兄長拉走,很是不舍,咬咬牙克制住,暫且忍著,不能害他。曹丕的生日就剩幾日,木耳不想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什么事。城里有腹黑要害人的曹植楊修,袁紹的舊部老臣也想著絕地翻盤,那么多問題曹丕自己哪應(yīng)付得過來?木耳快拉住哥哥的袖子求求他:“你可別讓曹丕傷著了?!?/br>郭嘉砸吧砸吧嘴:“呂布跟二公子,你要哪個?”木耳沒往歪的想,當(dāng)下即答:“都要?!?/br>郭嘉拍手大笑,好小子,有出息??上Ф家銜懿涣说摹?/br>郭嘉逗他:“只能選一個。”木耳撒嬌賣萌不管用就干脆不理他哥,甩開他,還有賈詡肯幫忙。賈詡昨夜勞累通宵,不喝酒,改喝養(yǎng)生茶。一見木耳就來氣,昨天怎地眼拙連尊主跟這小子都分不清。木耳還以為他是昨天受人敬佩的老尊主,背著手進(jìn)門,咳嗽一聲:“賈大夫,速命人護(hù)好了曹丕。”賈詡靜靜地看著他裝逼,靜靜地喝茶,仿佛沒聽到他說話。“哎,你可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蹦径械?。賈詡看著杯里的茶水:“不好意思,約定取消?!?/br>木耳著急起來:“你不講信用,怎地說取消就取消?”賈詡悠悠地道:“我又不受什么懲罰,不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