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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點了點頭,淡然地回說:“好的?!?/br>琴湘年紀(jì)較少,約十二、三歲左右,做事勤快,為人率真,是個天真活潑的人。琴湘菱湘年紀(jì)較大,約十五、六歲,心思細(xì)膩慎密,對人處事圓滑,懂分寸。正如白幽所說,二人都是極有規(guī)矩的人。“菱湘姑娘,我敢問一句,白幽白公子到底是何人。以兩位姑娘的相貌和修養(yǎng),都比得上城里的千金大小姐了,就白公子舍得?!?/br>少年接了琴湘剛煮好的熱茶,啜飲了一口。琴湘聽了頓時紅了臉,菱湘掩嘴笑道:“公子這是在開玩笑吧。白王...白主子是京城安樂候嫡長子,前年嫁入靜王府,為正一品親王妃。”春桃一口茶水當(dāng)場噴了出來,拍拍猛跳的胸口。靜王妃!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皇上親筆封的親王爺兼鎮(zhèn)國大將軍,孝親靜王爺?shù)恼蹂±咸鞝斞?!這是多么顯赫尊貴的人物!“咳!咳!”“公子當(dāng)心?!?/br>二人一個遞上手拍,一個拍背安撫著。少年一副了然的模樣,如此身份,確實能在京城橫著走。哥哥在京城有這座靠山,相信定能安然渡過。心中最大的憂慮終能放下,只要人能平安,旁的事,根本不再重要。春桃見夜已深,便叫二人退下,打點明天的事情。房中一切皆依舊,四盞油燈三個炭盆全用上。房內(nèi)亮如白晝,暖如初春。少年躺在床上,被遺留下來的孤單與不安,讓人止不住的渾身發(fā)抖。“哥哥......”春桃咬著下唇,縮在被窩里,抱著李揚早上換下來的衣服,哭了一整宿。翌日早上,朱大叔帶著妻兒到來看望春桃。見人雖然神容憔悴,但亦不至于昨日般失魂落魄,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少年留了人用午膳,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將近未時,琴湘進(jìn)屋道:“公子,李府的馬車已到門外候著了,怕再遲些會落雪,路不好走呢?!?/br>春桃低嘆了一聲道:“有勞兩位替我將毛球抱上車,我隨后來?!?/br>“好的!好的!奴婢順便帶上兔草,毛球愛吃!”說完笑嘻嘻的跑出屋。“春桃,你放心吧。屋子跟田地我會給你看好的?!敝齑笫迮闹目诒WC。“桃兒,李揚是個人物,你的好日子在后頭,別多想了?!敝齑笊﹫?zhí)著少年那雙冰冷的手,忍不住哭了起來,又怕惹人難過,連忙擦去。春桃含笑,點著頭道:“一切承大嫂貴言,以后得空,去鹿園看望春桃可好?”“最好不過了,也給你帶點兔兒們的野草,城里沒這個。”大嫂拍著春桃的手背道。跟眾人道別后,春桃?guī)狭庀?,琴湘一同前往李府在惠陽城的別院-鹿園。熟人馬車駛了近大半時辰才到鹿園,門口早已有幾個小廝等著。中間站了個年紀(jì)稍大的男子,看穿著應(yīng)是李府管家。“洛公子,你終于到了!小人姓李名貴,是李府管事?!?/br>mama姓洛,春桃戶籍記在mama名下,認(rèn)作他的弟弟名洛桃。只因身在墨醉樓不能用實名,春桃是mama幫起的,一直叫了十多年,連少年也快忘了自己原名叫洛桃。春桃有些膽怯,畢竟李府是高門大戶,以自己的身份見識,確實配不起住在鹿園。少年低聲地回了句:“有勞管事安排了。”那管事眼睛瞄向了春桃,眼底露出的一絲不屑及輕視,全都被菱湘看在眼內(nèi)。“路上辛苦,勞煩李管事先讓主子休息,稍后再送些吃食來。主子口味清淡,好甜,管事可得要好好記著?!闭f完,便從袖口取出一片金葉子,遞給男人,又道:“天氣寒冷,主子體弱,還望管事多上心,莫要怠慢了人?!?/br>男人接過金葉子,笑得臉上的rou都快要擠成團(tuán),垂眉順眼著,道:“一定一定!李濯大公子早就跟奴才吩咐,要好生照顧洛公子。若是有奴才不懂事,公子盡管打罵便成。阿富!大貴!快帶公子到東苑休息!”春桃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金葉子!想想自己私房錢只剩下十?dāng)?shù)兩,心就慌了起來。別說要負(fù)責(zé)兩位姑娘的用度,自己可能連打賞下人的錢都拿不出來,怎不叫人發(fā)愁。還好哥哥說過李府每月會有一百兩的例銀,這才讓他安心下來。“菱湘姑娘,這個...我或許要等李府發(fā)下例銀才能還你的金葉子?!鄙倌昙t了臉,有點尷尬,低聲在人耳邊說道。兩位姑娘一左一右傍在春桃身邊,琴湘抱著個鋪墊著真絲絹布的竹籃子,里面的兩只兔兒睡得香甜。菱湘低頭回道:“公子請放寬心,等會兒全交給奴婢應(yīng)付即可?!?/br>春桃相信二人,王妃帶出來的婢女,自然比自己熟悉后院府里的規(guī)矩彎道。“那只好勞煩兩位了。”鹿園雖只是李府其中的一座別院,但里面的一山一石,一花一木,亭池樓閣皆富麗奢華。春桃跟著小廝穿過游廊曲洞,一路行來也轉(zhuǎn)了不下十個彎,走得腳都發(fā)痠了。“洛公子,前面就是東苑了?!?/br>春桃眼前的一所院落跟前幾處不同。這里清幽恬靜,墻身倒掛著薜蘿,院中種了白梅,開得極盛,梅香撲鼻,映著雪天雪地,說不出的風(fēng)雅。“洛公子,東苑是四苑里最為寬廣清凈了。管事聽聞公仔喜靜厭吵,早早讓人理好此處。公子先看看有什么欠缺不妥的地方,告知小人就好?!蹦切P躬身笑道。菱湘上前,又賞了他們各人一兩,讓二人將行囊包袱放好。屋里早已備上熱茶火盆,幾人進(jìn)屋后,菱湘扶了春桃坐在屋中主座,轉(zhuǎn)身跟琴湘吩咐了幾句,便讓她下去。“公子,琴湘去房整理,等會先到房間歇會吧?!?/br>春桃攜著菱湘的手,也讓她坐在自己旁邊。然后掏出錢袋,放到人手里。“菱湘姑娘,我只是個卑賤出生的小倌。莫要太客氣了。府里的人情世故我全不曉得。這十?dāng)?shù)兩便是我的家當(dāng),等下先用來替我打點著吧。”菱湘吃了一大驚,趕忙拒絕道:“公子你這是什么話呢!是奴婢兩人決定要跟隨你的!當(dāng)日白主子要挑兩人出府,奴婢和琴湘是第一個站出來的?!?/br>春桃嘆了口氣,“如果是兩位的決定,那自然是好,就怕委屈妳們罷了。”菱湘笑了笑,道:“若然公子心里不舒坦,以后便把我們當(dāng)成一家人就好了?!睂⒋禾医o的荷包收好,笑著福身道:“公子放寬心便是了!”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響,二人馬上收起笑容,端出該有的儀態(tài)來。就見管事領(lǐng)了七、八個丫頭小廝進(jìn)來。“洛公子是東苑主子,一般配上兩個丫鬟,四個粗使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