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的事無法解釋,但關(guān)于他的血液卻有幾分了解。他將背后的瓜子抓過來掰開,從里面掏出一個卷軸丟到地上,卷軸立時變成正常大小,上面整齊規(guī)矩的寫著一排排的姓名。佟凜撿起來粗略掃了一眼,在卷軸的最后看到了“安謹(jǐn)”兩個字。“這是什么?”佟凜不解道。熙童把迷你爪子按在他名字上道:“讀取到原主的資料后,我去了一趟幽野谷,找到了這份族譜。這是原主,上面那個名字是原主師父的本名?!?/br>佟凜挑眉道:“他師父就是他爹?”這什么套路?熙童點頭道:“按照這上面寫的應(yīng)該是這樣。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倉鼠精活像吞了個瓜子卡住嗓子,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佟凜用指尖推了推他腦袋,不耐煩的催促道:“是什么,趕緊放!”熙童歪著腦袋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原主不是人?!?/br>第77章莊生曉夢10熙童歪著腦袋道:“原主不是人!”佟凜一愣:“什么意思,難不成這殼子是個鬼嗎?”熙童跳到卷軸上,倉鼠滾籠子一樣把卷軸推展開,指了指寫在最前面的幾排十分古老的文字,經(jīng)過他的翻譯分析,晦澀的言辭間表明原主這一族的祖先,是一個妖力極為強(qiáng)大的妖怪,與人類結(jié)合生下后代,所以他們的體內(nèi)流淌著妖怪的血統(tǒng)。佟凜早就懷疑原主的血液與常人不同,但沒有想到他還是個“混血兒”,忍不住樂道:“妖怪和人類的后代應(yīng)該叫什么,妖人還是人妖?”“嘿嘿嘿,”熙童兩爪捂嘴偷笑,“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佟凜想了想道:“自然是要去京都?!?/br>一來原主的怨念目標(biāo)就在那里,二來佟凜能夠感受到邊戍的內(nèi)心時刻都在承受煎熬,他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明白,至少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在準(zhǔn)備的時間里,紙片人將家中收拾干凈整齊,把需要帶著的東西紛紛整理成包裹,臨到出門的時候,天空又開始下起雨來。往昔即便是雨季,也只是纏綿不絕的淅瀝小雨。然而這一次不知為何,烏云壓頂,狂風(fēng)怒號,電閃雷鳴,暴雨傾盆,還夾雜著冰雹,帶著一股不知哪來的憤怒,狠狠的向地面砸落。行程耽擱,佟凜終日對著門外的瓢潑大雨打呵欠,蒙眼男也不知去了哪里,連旗淵也沒有返回村中。在等待雨停的日子里,噩夢大發(fā)慈悲沒有來sao擾佟凜,但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晚上都會被邊戍某種不可言說的感覺攪得他無法安然入睡。自上次絡(luò)新婦春夢事件之后,少年似乎食髓知味,加上正是荷爾蒙旺盛的青春期,性沖動十分頻繁。佟凜白天跟著邊戍一起經(jīng)歷緊張激烈的心緒,夜里還要隨他一起感受狂猛洶涌的情潮,簡直還不如做噩夢。他懷疑邊戍身邊有了女人。邊戍現(xiàn)在回到宮中當(dāng)他的皇子,身邊必然環(huán)繞著美艷的宮女,有一兩個暖床的再正常不過,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折騰。想到這里佟凜覺得自己跟人家親爹的差距有點大,他根本無法為邊戍提供這種福利。只是每次邊戍發(fā)泄過后,心情立刻變得低落寂寞,讓佟凜搞不明白這孩子到底還有什么不知足。他現(xiàn)在無比想要見到邊戍,跟他談?wù)効v欲過度的危害性。起碼在他找到莫離的意識之前,邊戍還是盡量克制一點比較好,否則他真要憋死了。暴雨下了一月有余,雨勢才漸漸轉(zhuǎn)小。佟凜迫不及待的整裝待發(fā),積極程度令熙童刮目相看。一路上,佟凜為路過村莊城鎮(zhèn)降妖除魔賺取盤纏,花了半個月終于來到京都。抵達(dá)城墻下的時候,天色已晚,若是再慢上一步,只怕城門就要關(guān)閉。進(jìn)得城門之后,佟凜心生疑惑,按說京都乃皇城所在,本該人聲鼎沸,繁華不寐,但眼下長街之上雖然燈火通明,行人卻寥寥無幾,除了幾家酒肆和煙花巷陌還未打烊,基本上都門窗緊閉,這副蕭條零落的景象,還不如他住的村子熱鬧。佟凜獨自一人在街上行走,偶爾有敲梆子的聲音和犬吠聲傳來,更襯得整條街寂靜非常。走了一會兒,他便發(fā)覺來時的路上,以及眼前所見,身邊的一排民宅院前均插著幾根白色殘燭,且隨著他越走越遠(yuǎn),白蠟的燃燒程度也越來越多,到最后一根的時候,已經(jīng)僅剩下一個指節(jié)的高度。就在他沉吟之際,一陣緩慢的馬蹄聲自德武門方向傳來。熙童從佟凜懷里鉆出來爬上他的肩頭探望,就見一輛裝飾華麗的三駕馬車正行駛在大道中央,馬車兩旁是手提燈籠的侍從,看來車中之人必是朝中官員,剛剛從皇宮出來。馬車經(jīng)過佟凜身邊的時候,佟凜微微頷首低聲道:“請大人吩咐車夫快些趕路,盡早返回家中。”車?yán)锏娜溯p輕挑起簾子,瞄了一眼站在車外的人,一身風(fēng)塵仆仆,卻難掩眼中的精銳,從模樣看來倒是個風(fēng)流優(yōu)雅的清俊男子,只是這番突兀的話讓車主人感到幾分莫名其妙。車主人乃是陰陽司的陰陽博士鹿苑,負(fù)責(zé)教習(xí)陰陽之道,掌管歷法。他朝車前看了看,京中雖然出奇安靜,卻并無異常,是以便放下簾子,未將佟凜的話放在心上。馬車?yán)^續(xù)勻速前行,待到腳下之路與貫穿京都的玄武大道交匯之處,滿城燈火突然在同一時刻熄滅,暗沉的天幕下,整座京都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只余下一棟棟房屋的陰影。鹿苑立即從車中走出,示意受到驚嚇的隨從切勿慌張,同時結(jié)印將馬車籠罩其中。不多時,自西城門方向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鼓聲,緊接著,同一方向亮起了一團(tuán)團(tuán)幽藍(lán)色的火焰。鹿苑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前方,跳動的火光緩緩朝馬車方向移動,不多時便見一支百余人的隊伍,如游行一般在路中央前進(jìn)。看清隊伍為首的幾個,鹿苑心中一驚。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頭部與肩膀處分開,斷頸處燃燒著火焰,顯然不是人類。而他身后那些東西形狀更是奇異,紅衣枯骨,青面獠牙,有些甚至連人形都不是。鹿苑正欲鉆回馬車中,打算讓車夫繞路而行,避開這支妖怪組成的隊伍,卻聽一旁有聲音道:“大人現(xiàn)在離開只會引起妖怪的注意,不如與在下一起共賞這罕見的百鬼夜行可好?”鹿苑的動作頓時止住,額角溢出幾滴冷汗。關(guān)于百鬼夜行的傳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