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果，等待他什么時候一時興起去剝開糖紙吃掉一顆，嘗嘗情深是什么甜度。

……

就如同史蒂芬承諾的那樣，他吃完了法爾做的所有菜。飯后史蒂芬解下手表去洗碗，法爾幫男朋友把那塊手表收進(jìn)抽屜：“醫(yī)生確實是高薪職業(yè)，史蒂芬，但是你不能這么花錢。你這個月已經(jīng)買了三塊手表了，我還看見你新預(yù)約了兩塊?！?/br>
有時候他覺得史蒂芬身上有奇怪的力量，他能給史蒂芬賺多少，轉(zhuǎn)頭他的男朋友就有能力花掉多少。

在外高傲極了的大醫(yī)生把洗干凈的碗筷放回原位，擦干凈手后抱住男朋友的腰，有點(diǎn)兒心虛：“可我就這個愛好，法爾。”

他知道怎樣達(dá)成自己的目的，特別是在法爾面前，因為他的男朋友不舍得拒絕他的合理或者不合理要求，除了晚上。其他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說了算的。

比如是他選定了這棟高層公寓，為的是能在高處俯瞰紐約，紐約的夜景真的超棒，尤其是在他身邊站著心上人的時候。

讓他意氣風(fēng)發(fā)，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切。

金錢、名聲、社會地位，他一樣不缺。

最重要的當(dāng)然是法爾。

永遠(yuǎn)是法爾。

法爾輕聲嘆氣：“好吧，史蒂芬。反正我賺錢也是要給你花的?！?/br>
史蒂芬挑出一張唱片：“跳舞嗎？”

法爾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他搖搖頭背靠在落地窗上：“我可以看你跳。”

可他的男朋友太黏他啦，史蒂芬換了一張節(jié)奏舒緩的走到法爾身邊要和男朋友交換一個帶著紅酒味的吻：“——唐娜昨天給我打電話了?！?/br>
“嗯？”法爾把手墊在史蒂芬腦后，把男朋友壓在玻璃窗上，從耳廓親到唇邊，“小公主說了什么？”

史蒂芬的眼睛里有細(xì)碎的燈光：“她說你太縱容我了，我的脾氣才會越來越差，遲早只有你能受得了我。”

棕發(fā)青年能感受到法爾的胸膛震動，他在笑：“你怎么說？”

“我告訴她，沒錯，就是你寵的。”史蒂芬摟住男朋友的肩，推著男朋友走去陽臺，“我懷疑你就是要寵壞我直到?jīng)]有任何人肯要我。而你要我?！?/br>
他們的陽臺上原本是擺有兩張?zhí)梢蔚模墒返俜沂卫镉惺味贾幌牒湍信笥丫o緊貼在一起，他振振有詞：“我只有正在工作時不想你，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時間，難道我還不能隨時觸碰到我的男朋友嗎？這是我的正當(dāng)權(quán)利?！?/br>
于是他們換了張雙人躺椅。

兩個人依靠在一起看看星星。

“我猜唐娜會說，”法爾繼續(xù)了剛剛的話題，“你不用誰寵，脾氣就已經(jīng)差到除了我沒人要了。”

史蒂芬瞇起眼睛，打定主意要是男朋友敢說是，他就要親到男朋友改口為止：“我的脾氣很差嗎？”

“不?！狈柸ノ撬难劢?，“你從來沒給我機(jī)會讓我見一見你的壞脾氣，所以我的答案是不?！?/br>
就算史蒂芬對外硬的像只打不開殼的蚌，他也永遠(yuǎn)是用軟rou來迎接法爾想要觸碰他的手指。

布利克街

史蒂芬真的很喜歡法爾送他的這輛新車——特別是在他即將要去參加神經(jīng)病學(xué)相關(guān)的一場晚宴的時候：“這輛車獨(dú)一無二,我也是。”

“人們總是能從開的車就知道是你到了,史蒂芬?！狈枎湍信笥堰x好西裝，“除了你之外受邀的似乎都不年輕了,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到角落里給我發(fā)短信?！?/br>
“不能打電話？”史蒂芬胡子只刮到一半，他帶著泡沫剃須膏從洗漱間探出頭，“我今天要用你的領(lǐng)帶夾,上面刻有你名字的那個。我會帶著它上臺演講，這樣就像你也到場了。我與你共享我所有的榮譽(yù)?！?/br>
“謝謝你,史蒂芬?！狈栒f,“最好不是打電話，因為我今天晚上需要盯一場交易，如果你回來時我不在家,那我就是不得不熬個通宵。”

“你不點(diǎn)頭他們就心里沒有底是不是？”史蒂芬端詳鏡子里的自己，而后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聽說過,人們說你除了被上帝吻過臉，他在讓你進(jìn)入塵世時還擔(dān)心你沒有錢,所以讓你有一雙‘點(diǎn)金手’?！?/br>
這其實是法爾的黃金律，他現(xiàn)在只是極小范圍的應(yīng)用，世界意識懶得管他。如果他折騰出世界性經(jīng)濟(jì)危機(jī)，估計就要面對世界意識魔音灌耳般在他耳邊哭了。

法爾把自己的領(lǐng)帶夾給男朋友別上：“你今天看起來棒極了。”

“還差一點(diǎn)。”史蒂芬手指從自己擁有的幾十塊名表的表面上劃過，選中了法爾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這才是我今晚的全部裝備?！?/br>
“你知道我其實可以陪你去,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拜托給菲利普學(xué)長。”法爾說，“你確定不需要？只是帶著刻著我名字的手表和領(lǐng)帶夾？”

“法爾，我的情敵已經(jīng)夠多了?！笔返俜移沧?，“晚宴這種地方只會無限放大你的魅力，我會無心演講——為什么一個美好的夜晚我不是在我男朋友的床上，而是站在臺上面對一群有三分之二都聽不懂我說話的人？”

法爾想了想：“因為你的男朋友要加班?！?/br>
“答對了。”史蒂芬笑，“但是在‘他要加班’和‘又要多出許多人試圖用蹩腳的理由向他搭訕’之間，我寧愿他加班?！?/br>
法爾出門前在史蒂芬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只想聽聽你要怎么向我搭訕。于千萬人之中，我只聆聽你的一字一句。”

……

只需要把控住大方向，具體cao作自然有下面的人進(jìn)行。法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盯著屏幕轉(zhuǎn)著筆：“菲利普，這還不值得我們兩個人同時加班?！?/br>
菲利普就是一路引導(dǎo)他的學(xué)長，聽他說話才把視線從他手指上挪開：“你怎么轉(zhuǎn)個筆都看上去比別人要瀟灑？我對你的能力上限很好奇，法爾，所以我不會放過研究的機(jī)會。你是我從業(yè)這么久以來，唯一一個把自己所有的成功案例都推說是直覺的人。如果是其他人，他們早就非要總結(jié)出一套理論了?！?/br>
“對于你的前一個問題，我的回答是，看臉的，菲利普。”有一個醫(yī)生男朋友，法爾的作息格外規(guī)律，一夜沒睡讓他的聲音染上了點(diǎn)懶洋洋的味道，“至于后一個，我是特例?！?/br>
菲利普還要說什么，布羅諾突然提醒：“法爾，史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