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科研成果，大多是靠被他忽悠來的其他科學(xué)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阿斯蒙蒂斯本打算立刻離開，但應(yīng)龍山實在哭得可憐，于是又多留了一會兒。應(yīng)龍山自怨自艾一番后，恍恍惚惚地說起童年夢想,抱怨著嘟噥道：“憑什么盧克就能成為絕地武士呢！我小時候家境還比他好一點！”

同樣熟悉劇情的阿斯蒙蒂斯不得不提醒他：“因為他的父親是阿納金·天行者?！?/br>
過了會兒,又補充：“他還會修機器人?！?/br>
應(yīng)龍山哭得更難過了。

實在看不到他收雨的曙光,阿斯蒙蒂斯忍不住提出告辭。

“不能再陪我坐一會兒嗎？”應(yīng)龍山可憐巴巴的。獨自待在隔離病房里,不免胡思亂想,對心靈實在太煎熬。

阿斯蒙蒂斯委婉地說：“我要盡快解決事情,然后……”

“然后怎么樣？”應(yīng)龍山悲觀地問，“接我下地獄嗎？”

“然后見我的……男朋友?！彼褂萌祟惖恼f法。

應(yīng)龍山睜大眼睛,試探著問：“托尼？”因為是絕望中探病的朋友，他難得暫時地打消了人與魔王的隔閡，掏心挖肺地說，“作為一個過來人,我給你一句忠告。你和托尼，真的不太合適?！?/br>
阿斯蒙蒂斯臉色微凝，眼神立刻冷厲起來。

應(yīng)龍山哭得眼腫，視線極其模糊，病癥又使他感官退化，壓根沒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變化，自顧自地分析了一堆，最后誠心誠意的總結(jié)：“主要吧，長得太一般了，站在一起……”也不能說不相配。他想起“托尼”和阿斯蒙蒂斯站在一起的畫面，氣質(zhì)和氛圍似乎詭異的相合。

他難過地說：“我一定是病的太嚴重了，記憶和感覺都產(chǎn)生了問題?！?/br>
維護拉斐爾的對外形象，阿斯蒙蒂斯義不容辭：“這不是他的真面目。他本人非常好看，非常非常好看。”唯恐贊美太單調(diào)，無法形容拉斐爾美貌的萬分之一，又鏗鏘有力地補充，“九界最好看，第一好看。”

他在應(yīng)龍山的印象里，一貫是寡言神秘，此時卻格外的孩子氣。

應(yīng)龍山咕噥了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是人類，你是……墮天使？你們壽命不相等吧。還是，你有辦法讓他長壽？”紅腫的眼睛努力睜開，想要看清楚阿斯蒙蒂斯此時的表情。如果，阿斯蒙蒂斯能讓人類延壽，也許，也能治好自己的?。恐辽?，治好他的老婆孩子。

阿斯蒙蒂斯矜持地抿了抿唇：“不是人類。他是天使，熾天使?！?/br>
……

應(yīng)龍山rou眼可見地蔫了。

好吧。墮天使和天使談戀愛，很門當戶對。

趁他沉默，阿斯蒙蒂斯順利脫身，然后在病房門口打電話給拉斐爾，問歐陽飛及其他基地患者的醫(yī)院地址。拉斐爾似乎在飛行，聽筒里風聲很大，過了會兒，風聲就消失了。

“我在看人界的風景。”拉斐爾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

阿斯蒙蒂斯收住腳步。前方是醫(yī)院長廊的出口，并沒有什么景觀。

……不能和拉斐爾看到同一片風景了。

他心情微微的低落起來。

拉斐爾嘴唇貼著手機的話筒，像是貼著他的耳垂，輕輕地說：“遠方的夕陽還拖著余暉，頭頂?shù)奶炜找呀?jīng)暗下來了。我站在三十幾層的高樓天臺上，下面是城市的商業(yè)區(qū)，街道縱橫，車流不息，霓虹燈和路燈正慢慢地亮起來……我很想你。”

阿斯蒙蒂斯捏著手機的手一緊。

誰都沒有說話。

仿佛，他們并沒有分開。就這么肩并肩地站著，看著拉斐爾眼里的那片風景。

過了會兒，手機開始提醒電量，拉斐爾連忙說了醫(yī)院的地址。

但阿斯蒙蒂斯已“樂不思蜀”：“那你呢？你在哪里？”

拉斐爾笑著說：“我不是在你的心里嗎？”

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知道，他的艾斯一定也在想他。

這是戀愛中的自信。

阿斯蒙蒂斯呼吸一窒，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又怕他聽不見，低聲補充：“我也很想很想你。”想到……恨不能放下手里的事，立刻飛過去，和他一起，看夕陽，看路燈，再也不分開。

歐陽飛的病情比應(yīng)龍山嚴重得多，已經(jīng)到入住重癥監(jiān)護室，上下插管的地步了。阿斯蒙蒂斯要是想從他的嘴巴里得到資料，就要先治好他。

阿斯蒙蒂斯就在窗口外面看了看，又轉(zhuǎn)去基地患者的醫(yī)院。

三個醫(yī)院中，這家原是最簡陋最狹小的，大樓只有兩座，一座門診，一座急診加住院部，但短短兩天時間內(nèi)，這里就云集了多位全國權(quán)威醫(yī)學(xué)家，各種儀器也緊急調(diào)派過來，已經(jīng)是抗巨型病毒定點醫(yī)院。

阿斯蒙蒂斯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遇到專家會診，聽他們說，患者情況不一，應(yīng)該跟本身的抵抗能力和遺傳基因有關(guān)系，目前的用藥雖然能稍微緩解病情，但遠遠比不上惡化的速度，情況不容樂觀。

他用幻術(shù)，隱身走到患者病房，有幾個老頭正聚在一張病床上爭吵，大概他們算情況尚好的一批，護士也沒管。

阿斯蒙蒂斯原以為他們和應(yīng)龍山一樣，在感嘆命運，誰知走近了，聽清了……也沒聽懂。都是一些非常艱深晦澀的專業(yè)名詞和專業(yè)理論。

有個老頭拿著筆，在一本大簿子上寫寫畫畫，突然將筆一撂：“不行不行！我覺得這個計劃不行?！?/br>
其他人停下來看他。

丟筆的老頭說：“我們都被歐陽飛忽悠了！好端端的太空飛船，怎么就變成了……流浪地球？我覺得我們會生病，就是違反自然才受的罪！”

一個光頭的老頭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歐陽飛的事了，國家也認可這個項目，列入備用。意思是，我們不一定要用，但是，需要的時候，我們要能用?！?/br>
丟筆的老頭說：“什么時候能用呢？南極冰川融化嗎？融化之后，我們還有大陸的呀！就是人均土地面積削減，但是，我們依舊能享受陽光，依舊能生活在一個熟悉、安全的環(huán)境里。流浪之后呢？冰川是凍結(jié)了，可是大海也凍結(jié)了，大陸也凍結(jié)了呀！會死多少生物你們考慮過沒有？鳥沒了，蟲沒了，這是災(zāi)難性的生物大滅絕啊！破壞了生物鏈對誰都沒有好處的！最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