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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下去的體重。 直到知道自己被直接立為皇帝后,他口中的糕點差點要噴到對面之人的身上。 "外公,你們這笑話開得一點都不好笑。" 這也太荒誕了吧。 爭權(quán)奪利是大人的愛好,他這輩子就想守著他身邊的人。 "是真的。" 聞人靖將各方利益關(guān)系按之前蕭晟所說的給蕭墨毓剖析了一遍后,給蕭墨毓用眼神鼓了鼓勁兒。 "我的外孫是這世界上最善良最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況且外公哪能讓你受累?" 言語間,他意味深長的摸了摸蕭墨毓的頭,"放心,受苦受累的活不是你該干的。" 蕭墨毓∶哦豁~ 外公這一招高明啊。 本來蕭墨毓對皇帝那個用血染紅的位置沒什么興趣,不然前世也不會每次蕭晟想提的時候他就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但如今想要平衡雙方勢力,也只有將他推到至高點才能免于再一次大戰(zhàn)。 他拎得清其中利弊。 再說了,若是狗爹做了皇上,他娘就是皇后,皇后哪有太后金貴? 他娘要做就要做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 就算是為了娘,他也要走上那個位置,給娘無上榮耀。 哦,不對,他怎么把外祖母給忘記了?外祖母才是最最尊貴的女子。等外公將外祖母再娶回來,他就封詔。 祖孫倆敲定后不久,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木蕎。乍一聽到兒子被立為皇帝,她一顆心被弄得七上八下。 她學上下五千年歷史,自然就懂得皇帝這個職業(yè)不好當。 皇帝若是明君,那就是過勞死的職業(yè)?;实廴羰腔杈媚_趾頭想想都知道下場有多慘。 不過她的擔憂并沒有多久,就被蕭墨毓給勸好了。 因為兒子說,他目前就是個吉祥物的角色,真正吃苦受累的不是他。 說完還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木蕎∶....似乎猜到是誰了。 這之后沒多久,蕭墨毓繼位的事情就經(jīng)由國師鳳璟對外公布了。 登基大典選在一個多月后的黃道吉日小年。這期間,蕭晟因為傷重留在京城處理瑣事,聞人靖則帶軍南下負責融合蕭晟駐扎在平甬關(guān)的駐軍和處理其余叛軍。 小年之前,聞人靖率大軍歸來,大景正式進入統(tǒng)一的局面。 臘月二十三,蕭墨毓在國師鳳璟的主持下,正式登基為帝立年號為元和。 元和元年,蕭墨毓在蕭晟和聞人靖的幫助下,大力整頓吏治,興科舉,提拔寒門子弟,使朝堂進入空前平衡的狀態(tài)。 同年,蕭墨毓任上官霽云為戶部尚書和經(jīng)貿(mào)使,出使番邦各國,建立對外貿(mào)易聯(lián)系。 大景與番邦各國的關(guān)系逐步修復,因著與大景的貿(mào)易往來,番邦各國的發(fā)展與大景越來越緊密相連,從而促成了各國間的和諧局面。 然而,這其中唯有南疆蒙國作為被獨獨冷落的一個,被其他國家切斷了經(jīng)濟往來,成為孤立的對象。 蒙國皇宮。 一位身穿銀白錦袍的男人坐于上首,面無表情的聽著底下臣子的上奏。 "回陛下,如今其他番邦各國幾乎都成了那無恥景國的狗,不僅切斷了與我蒙國的貿(mào)易,還孤立我們。陛下,我們?nèi)舨辉傧胂朕k法,百姓勢必會……" 后面的話那大臣不敢說。 蒙國與大景不同,大景就算不與任何國家往來也不會影響太大,但蒙國不同。 蒙國以蠶桑布匹聞名于世,并通過與各國貿(mào)易換來糧食,一旦被孤立,百姓很容易因為生存爆發(fā)內(nèi)亂。 聽到大臣的上奏,男人突然發(fā)出一聲哂笑,口中發(fā)出一聲輕的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 "倒是我小瞧你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是懷念一般,低低發(fā)出一聲嘆息。但很快他就斂了眸子,朝著下面的人睨了一眼,似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聽說蘇泠圣女的兒子就是那位新上任幼帝的舅舅。倘若你們能請的動他來,說不定會有轉(zhuǎn)機呢。" 他這么一說,底下的臣子哪個不清楚他話中的用意? 彼時蘇木正在大景皇宮內(nèi)幫蕭墨毓教導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一只鳥突然從打開的窗戶里飛了進來,發(fā)出一聲啾的鳴叫。 等蘇木將鳥腿中的紙條拿出,看清了上面的內(nèi)容后,蘇木一瞬間變了臉色。 他娘還活著? 只是被關(guān)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受苦? 連續(xù)十幾年的為母復仇,在這一刻變了。蘇木垂下了眼皮,眸中翻滾著暗濤。 這一次不管是敵人的詭計還是真的,他一定要去南疆一趟,哪怕武逆了當日爺爺臨死前逼他立下的誓言。 因為這件事,蕭墨毓和蕭晟剛剛商討完一些政事,就聽到了太監(jiān)在外殿的唱諾聲。 蘇木此時來找他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蕭墨毓允諾后,只見蘇木拎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從殿外腳步匆匆而來。 "我長話短說,我要去南疆一趟,這是臨行前我送給你的東西。" 他急切的語氣讓蕭墨毓皺了皺眉。 若是平時,蘇木一般都是嘴角勾著懶懶的笑意,一口一個"乖外甥"的喚他。如今連這個稱號都省了,可見事情有多急迫。 蘇木說完以后,將包裹攤在了兩人面前的沉香木桌上,并快速打開包裹。 "這是我這些年總結(jié)出來的醫(yī)毒蠱三類的醫(yī)書。還有神醫(yī)谷的地圖,機關(guān)布局,以及一些隱秘之地的具體講解。這些是你可能用得上的稀世藥草。另外.. 蘇木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鐵木令牌,在蕭墨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前,無比鄭重的遞到了他的手里。 "這是歷任神醫(yī)谷谷主的令牌,你收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神醫(yī)谷的新一任谷主,可號令整個江湖唯你馬首是瞻。" 他最后一句話不是多余。 神醫(yī)谷在江湖中聲名遠揚,所以當大家知道新皇是蘇木神醫(yī)的親外甥后,整個江湖正道都是安靜如雞的。 能怎么辦? 作為人家親外甥的子民,以后就乖乖聽話不惹事唄。 至于黑.道勢力,本就以璇璣宮和殺手組織兩派最為拔尖。 璇璣宮宮主戚潯之作為蕭墨毓的義父,自然不會找事。而殺手組織選擇了蕭宴禮,并還當過他的爪牙,自然不應(yīng)該被放過。 連笙作為曾經(jīng)的殺手之王,與其他護龍衛(wèi)一起將這個毒瘤連根拔除。從此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消失在江湖人耳中。 所以這塊令牌有多重要,蕭墨毓很清楚。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蘇木沒有說出來。 任何一個國家想要平安除了文臣武將,還需要醫(yī)者。在遇到瘟疫來臨時,醫(yī)者的價值便會凸現(xiàn)出來。 然而醫(yī)者都有傲氣,皇權(quán)可以號令的是一部分醫(yī)者,那一部分隱世不出的人也只有神醫(yī)谷這塊令牌可以請的動。 所以他這么交代后事似的言行,到底是怎么了? "南疆那邊出了何事?" 蕭墨毓直覺可能跟蘇木的娘親有關(guān),可蘇木卻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告訴他什么事情就離開了。 蕭晟想起自己曾經(jīng)安插在南疆的暗衛(wèi),朝隱在暗中的顧梟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