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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習(xí)慣了。還是挺好吃的?!?/br> 一會兒,服務(wù)員將兩碗鴨血粉絲湯端上。 黃希言從手腕上取下發(fā)圈,將頭發(fā)一把扎起。 丁曉看她一眼,“你最近,好像扎頭發(fā)比較多?!?/br> “是吧?”黃希言笑著掰開方便筷,“扎起來方便?!?/br> “你……不在意了么?” 宿舍同吃同住,都知道她有胎記的事。大家很禮貌,好奇歸好奇,但畢竟是大學(xué)生,又是同學(xué),不會對此有異樣目光。 “好像,沒以前那么在意了……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去做激光手術(shù)去掉?!?/br> 丁曉端詳她,“我覺得你實習(xí)之后回來,變化很大。” 黃希言玩笑說:“變黑了?” 丁曉難得被她逗笑了一下,“說實話你別介意。你以前,除非是洗頭洗澡,否則不會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頭發(fā)扎起來?!?/br> 黃希言恍神了一下,“……因為有人說,這很特別?!?/br> “是挺特別的。有句俗套的話聽過嗎?這是上帝親吻過的印記。” 黃希言笑著搓了一下手臂,“我雞皮疙瘩起來了?!?/br> 丁曉聳聳肩。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考慮去紋個文身。臉上的話,好像太特立獨行也不行是不是?怕找工作沒人要?!?/br> “那去做激光手術(shù)吧?!倍蕴粢惑绶劢z,“我陪你去?” “我想找到工作再去。當(dāng)獎勵自己的?!?/br> “一直以為你會選擇出國?!?/br> “家里是想讓我出國。” “家里支持的話為什么不去呢?我們這種末流211,新聞又不是學(xué)校的強(qiáng)勢專業(yè),出去以后不是很好找工作。” “想先獨立,自己掙錢。少一點都沒關(guān)系,我可以吃苦?!?/br> 丁曉頓一下,正色道:“你家是不是破產(chǎn)了?” 黃希言笑了,“那丁曉jiejie會資助我嗎?” “也養(yǎng)不起你啊?!?/br> “你想沒想好去哪里工作?”丁曉又問。 “反正不留本地?!?/br> “為什么?大家爭破了頭,就想留在崇城。” 黃希言笑說,“家里破產(chǎn)了,一堆債主,我當(dāng)然要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誰信。” 吃完飯,兩人步行回宿舍。 進(jìn)門,一位室友對黃希言說:“希希,有你的一個快遞。我拿快遞的時候正好瞟到了,就給你一起帶回來了?!?/br> 黃希言道聲謝,走過去,看見自己床下的桌子上好大一個順豐速運(yùn)的快遞盒。 她疑惑自己最近并沒有網(wǎng)購什么,低頭去看,看見寄件人的名字,一瞬間愣住。 丁曉順口問了句:“網(wǎng)購的化妝品?” “不是……”黃希言從筆筒里抽出美工刀,沿著縫隙劃開透明膠帶,拆開了紙箱。 里面包裹了好多層的泡沫紙。 一層一層,拆了好半天,泡沫紙終于拆完,結(jié)果里面還有一層夾棉的綢布。 等將綢布也揭開,終于露出廬山真面目。 那個膚淺漂亮的少女雕塑。 角上、手指和關(guān)節(jié),這些易損的地方,額外地又單獨包了一層。 那么遠(yuǎn)寄過來,分毫未損,只灑落了一些金粉,沾在了臉頰上。 黃希言將關(guān)節(jié)各處的包裝也拆除,小心翼翼地將其拿出來。 丁曉瞥到了,贊嘆:“好漂亮?!?/br> 黃希言兩只手輕輕地托著,將她放在臺燈旁邊。 自己在椅子坐下,雙臂趴在桌沿上,靜靜觀賞。 丁曉湊過來,“你買的?” “不是……別人送的。” 另外的室友也被吸引過來,圍著欣賞,問她:“能淘寶以圖搜圖找到同款嗎?好喜歡?!?/br> “應(yīng)該搜不到,他自己做的?!?/br> “哇!太厲害了?!?/br> 黃希言下巴抵在手臂上,微微笑。 回來一個多月,黃希言很少讓自己閑下來,有空去想席樾。 離開前的那一晚,那陣短暫的黑暗里,他們相對沉默時,心臟所承受的灼痛感,想一次,就會再經(jīng)歷一次。 眼下,從看到那快遞單上的那個名字時,她就開始難過。 難過到除了微笑,擺不出其他的表情。 有多想他。 她沒辦法對任何人說。 chapter23(指節(jié)的刺青...) 國慶節(jié)前后, 蔣滬生接到席樾的電話。 后者準(zhǔn)備回深城了,委托他幫忙叫個保潔,把他租住的公寓打掃一遍。 蔣滬生嘴上吐槽這位祖宗會使喚人, 實際上掛斷電話立即行動,請了兩個保潔,買斷六個小時,親自監(jiān)工, 確保那公寓打掃得跟新的一樣。 席樾回來的當(dāng)天, 蔣滬生抽出時間親自去機(jī)場接人。 席樾穿一件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 推一只同樣黑色的行李箱。個子高,清瘦, 一張清峻而出塵的臉, 又是尋常男性群體少見的中長發(fā), 走在人群里很難不顯眼。 但他氣質(zhì)太過疏冷而出世,側(cè)旁雖有女人在看他,但不敢招搖,偷偷的。 蔣滬生站在到達(dá)口,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他, 招一招手。 上了車,蔣滬生問席樾:“吃晚飯還有一會兒, 要不先把你送回家去歇歇, 我還得去趟工作室。” 席樾沒什么異議。 蔣滬生一只手手腕搭著方向盤,轉(zhuǎn)頭看他,笑說:“怎么就想通回來了?以為你就打算在那窮鄉(xiāng)僻壤的待一輩子?!?/br> 席樾舟車勞頓,本來就疲乏, 不想搭理蔣滬生這種調(diào)侃的口吻。 蔣滬生不在意,他跟席樾相處了這么多年, 很了解他的脾氣。 上車的時候,手機(jī)就自動連上了carpy,續(xù)播音樂軟件的歌單。 蔣滬生跟著哼兩句,說:“哦,上回出去吃飯,碰到秦澄,她好像脫單了,你知道嗎?” “知道。” 蔣滬生驚訝,“你怎么知道的――哦,秦澄給你打過電話了?” 席樾瞥他,一臉的“你還有臉說”。 蔣滬生哈哈笑,“這不挺好嗎,我也算是解救了一位苦主?!?/br> 席樾住的公寓離他和蔣滬生合作工作室不遠(yuǎn),兩居的大套間。 面積更大、方向朝南的那一間是書房,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 經(jīng)人打掃過,窗明幾凈。 進(jìn)屋,蔣滬生指著堆在書房地上的二十來個大大小小的瓦楞紙盒,“你寄回來的東西全給你堆這兒了,點一點缺沒缺。下回,您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