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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里像個牢籠一樣將我關(guān)起來,我便通過夢境去接觸外面的世界。”“那……你是什么事情都會預(yù)先知道嗎?”韓沛問,如果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是,”但是傅乩搖搖頭,“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只會知道我夢到的事,雖然夢中的人我不一定認得。至于你,我只從你接觸李牧非開始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的?!?/br>“這樣?!表n沛笑了下,把那本筆記遞還給傅乩。傅乩看了眼說:“不用,那里面寫的都是你們的事情,我快要‘離開’了,這個給我也沒有意義,你留著做個紀念好了。”傅乩說完,將桌子上那一打筆記本也都放到了紙箱中,只留了一個在外面。在他收拾完后,李牧非接好了電話回了來。“怎么了?”傅乩問。“林易的尸體被盜了?!崩钅练钦f。“什么?!”韓沛詫異。“周銘珂居然瞞著我又讓法醫(yī)去檢查了林易的尸體,”提到這件事李牧非似乎有些氣憤:“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林易的尸體……準確地說,是右手被人鋸掉拿走了?!?/br>“在警察眼睛底下把手拿走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韓沛已經(jīng)完全摸不到頭腦了。“嗯。”李牧非看了眼傅乩說:“這件事周銘珂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我們先把事情辦掉,回去再去處理那邊。”“這個。”李牧非從包里拿出那份燒得不成樣子的病例,遞給傅乩:“這個病例的事情,你大概知道多少?”傅乩結(jié)果被塑料袋裝著的病例,里面有一部分是已經(jīng)修復(fù)好了的整本病例,另外一個單獨的小袋子里,放的便是他們想要的那一頁。傅乩將袋子打開,將里面的全部病例都倒出來。“沒有辦法復(fù)原?!备地雷屑毑榭戳艘环髮钅练钦f。“是嗎。”李牧非對這個結(jié)果好像也早有預(yù)料。“嗯,處理這件事的人做得非常細致,而且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手段也有十足的信心?!备地勒f:“不過,我可以通過其他頁面來推測這一頁寫了什么?!?/br>說到這里,傅乩朝著韓沛有些神秘地笑了:“畢竟看不見的聯(lián)系,就在你我之間。”“咳……”傅乩說完這句話卻突然不動了。“傅乩?”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傅乩異樣的人是李牧非,傅乩站在桌子前,兩手扶著桌子,好像他現(xiàn)在正在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死死地抓了住。緊接著,韓沛眼睜睜地看著傅乩的右手,就像被什么人用刀子割開了一般,帶著一個傷口從左一路劃到右邊。“啊——”傅乩哀嚎著抓著自己的手,鮮血從他的手肘處噴出來,將他面前的病例淋了個通紅。“傅先生!”韓沛上前扶住傅乩的身體。“有人在!”李牧非摘下眼鏡,果然,他看到了一道濃重的黑線從傅乩的身邊繞走,一路逃到了屋外。“我去追!”李牧非說著追了出去。“老師!”韓沛明顯也想追過去,卻擔心傅乩的安全。“沒事,你快去追牧非!”傅乩虛弱地道。“你不要亂動!我會叫醫(yī)生來!”韓沛說著把傅乩放到了椅子上,囑咐了一句,緊追李牧非出去。“老師!”韓沛呼喊。“你回去!很危險!”李牧非回身對韓沛說。那黑線撤得太快,李牧非說完這句都來不及看韓沛便已追著黑線出了這片棚戶區(qū)。“老師!”但韓沛怎么會把李牧非一個人扔下,可是越跑,韓沛就越覺得不對,這里……這里……怎么越來越像他記憶中的地方。果然,一路跑過來,那條黑線,最終消失在了一幢房子中。李牧非在看到這幢房子時,也停住了腳步:這里與他住的地方一模一樣。李牧非回頭看了眼韓沛,“老師,我覺得這事不太對?!表n沛喘著粗氣道。“你不要跟著我來,我自己去。”李牧非說著就要打開門進去。“不行!”韓沛抓住李牧非的手:“不行老師,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李牧非被韓沛抓著,幾次想要掙脫開,都沒有成功,他最后妥協(xié)道:“好,但是你要跟在我身后,不要亂跑。”“好?!闭f完,兩人便走進了“韓沛的家?!?/br>沒有鎖門。韓沛抓緊了李牧非的手。這個房子,韓沛記得,當年他和他的母親被人從這個家趕出去,他一直以為這里會住進別人,可現(xiàn)在看來,沒有人住,從那之后,這里就一直沒有人住。整個屋子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墻皮剝落,看著說不出的破敗。“在這邊。”李牧非跟著那條黑線的痕跡走。那條黑線從玄關(guān)出來,帶著他們一路上了二樓,最終進了一個房間——韓沛曾經(jīng)的臥室。韓沛一時甚至不敢呼吸,他換了個姿勢,和李牧非十指相扣,以便可以與李牧非貼得更近一些。那黑線進了韓沛的臥室后,沒有再出去,最終消失在了臥室的窗戶上。順著窗戶逃跑了?韓沛見李牧非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房間,最后他走到那扇關(guān)著的窗戶前,那窗戶是從內(nèi)反鎖的。李牧非想了想,過去打開窗。可就在李牧非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窗戶鎖時,他的身體忽然搖晃了一下。這情形,讓韓沛立刻想到了剛剛傅乩的樣子,他趕緊上前扶住李牧非:“老師,沒事吧?”“啊……”李牧非雙手捂著眼睛,韓沛一看更加著急:“老師,你怎么了!”鉆心的疼痛讓李牧非幾乎站不穩(wěn),他的身體軟下去,好在韓沛抱住了他。“老師!你怎么了!”韓沛抱住李牧非,低頭看他,這一看,韓沛的心都被人攥緊了一般——李牧非的眼睛中,流下了兩道血痕。第17章迷霧重重“老師!”韓沛已經(jīng)許多年沒像現(xiàn)在這般緊張到不知所措的地步了。“去追他?!毕啾戎吕钅练菂s冷靜得多:“他從窗戶跑了,你現(xiàn)在出去,就能看到他!”韓沛回身看那扇已經(jīng)打開了的窗子,只要他追過去,就能找到那個人,也許那個就是燒了病例的人,也許那個就是害了他父母的人。可韓沛再看看面前的李牧非,他蹲在那里,自眼睛中留下的血已經(jīng)干了,在李牧非的臉上留下了兩道觸目驚心的紅痕。“老師你不要動,我先帶你出去?!表n沛咬了咬牙,對李牧非說。“你不要管我!”李牧非有些急了。“我怎么可能不管你!”韓沛卻比他更急,這一句話吼出來,韓沛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