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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就沒幾個人接受他教義的宣傳,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巫羽蛇就是喜歡去找那個半吊子神父玩。“不要告訴爸爸我來這里了,好不好?”巫羽蛇命令式地詢問。女人呆愣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直到巫羽蛇真的離開了,她才長抒了口氣,四下看了一圈,順著排門下的密道下了去。排門下面的密道并不寬,也就能容得下一人過去,石階被長年滲出的水打磨得光滑圓潤,稍稍一不留神就會連著滑好幾階。而在那石階的盡頭,是一段不算長的暗廊,里面有一個小小的牢房。女人點(diǎn)亮了旁邊的油燈,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才終于有了點(diǎn)光亮。一見著這亮光,牢房中的孩子立刻縮成了一團(tuán),幾天完全黑暗的囚禁使得小孩的精神已經(jīng)瀕臨崩潰,尤其是每一次燈亮,都會有人被帶走,使得他一見到這燈光就害怕得幾乎瘋狂。“別怕,別怕林林,是我,我給你帶了吃的?!迸藟旱土寺曇粽f。被稱為林林的孩子這時(shí)候才終于抬起頭來,黢黑的小臉被流下了一條條淚痕,他見過這個女人,這是舅舅的“老婆”,他一直不知道舅媽是哪里來的,只以為舅媽是天上的仙女,每過幾年才會與舅舅團(tuán)聚一次。“舅媽!舅媽!救救我!”林林趴在牢房前哭著說。“別怕,沒事,林林。”女人安慰著。“舅媽,我不想死……”可小孩子要遠(yuǎn)比大人想象得敏感得多,村里消失不見的人越來越多,村民都以為是山里有野獸,卻沒想到山里的是遠(yuǎn)比野獸更為可怕的東西。林林根本不相信女人說的“沒事”,他哭著乞求:“舅媽,求求你,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爸爸,想mama……”一說到爸爸mama,林林更難過了,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女人帶來的吃的是一口也噎不下去。小孩子一哭,女人的眼圈也一下紅了,可她到底是不敢違背族里的意思,和山下的人生了孩子,她本來就已經(jīng)被人戳脊梁骨了,要不是她說那人死了,恐怕早就被族里驅(qū)逐了,怎么能把村里抓回來的人放了?她搖搖頭,把眼淚擦干,站起身來說:“明天舅媽再來看你?!?/br>說著頭也不回得轉(zhuǎn)身就走。“舅媽!”小孩子卻像直覺到了什么一般,他撕心裂肺地喊:“舅媽不要走!我……我還想和家圓一起玩……”快走,快走啊!女人在心里催促著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她就是一步都邁不出去。小孩子的啜泣聲聽著揪心,女人終于咬咬嘴,心下一橫,轉(zhuǎn)身把鎖打開。“等我走了之后再走?!迸苏f,“但是能不能跑得回去,要看你自己了,如果被抓到了,就說發(fā)現(xiàn)門鎖沒鎖,就逃出來了,聽懂了沒有?”女人的話半是囑咐,半是威脅,可看到希望的小孩只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著,像搗蒜一樣點(diǎn)著頭。說完這話,女人提起籃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密道。一分鐘后,一個小孩子,也偷偷跟了出來,他沒有穿鞋,腳上被割得都是血,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路往山下跑去。第40章我能想到最快樂的事周銘珂不知道他到底跟在巫羽蛇的身后走了多久,如今的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的左半邊身體,他就像一個壞掉的木偶一般,只能依靠著意志來牽動著自己的身體行動。大約是因?yàn)樯眢w不靈便的原因,周銘珂只覺得自己的速度越來越慢,路也越來越難走,他不知道巫羽蛇是不是特意選擇了難走的路,以拖延告訴周銘珂解決他身體現(xiàn)狀方法的時(shí)間。但即便真的如此,現(xiàn)在的周銘珂也沒有辦法提出質(zhì)疑——能夠維持自我,對于如今的他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到了?!?/br>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巫羽蛇終于停了下來。這里看上去像一個倉庫,木質(zhì)的外墻在時(shí)間的作用下幾近腐朽,于血紅色的天空下?lián)u搖欲墜。巫羽蛇扯掉門上的符咒,“進(jìn)來?!彼f。周銘珂喘著粗氣,摸到門前。他的速度實(shí)在是說不上快,巫羽蛇站在那里看著,本來想要催促,可他上下一打量周銘珂,巫羽蛇便上前了一步。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周銘珂的身體,那手慢慢在周銘珂冰涼的皮膚上劃著圈,從肩膀摸到胸前,又感受著手下形狀好看的肋骨滑到腰間。這一通下來,巫羽蛇的摸法絕對稱不上純潔,可周銘珂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你看不見了?”巫羽蛇問。周銘珂愣了下,那個曾經(jīng)如溪水般清澈見底卻又如寒劍般鋒芒畢露的眼睛,緩緩移向了巫羽蛇聲音來時(shí)的方向,意識幾近渙散的周銘珂這時(shí)才意識到,自己原來看不見了。他咬咬牙齒,強(qiáng)撐著自己的精神,問巫羽蛇:“你讓我來的是哪里?”看著周銘珂這無聲掙扎的樣子,巫羽蛇笑了下。他上前拉住周銘珂還有知覺的另一只手,在感覺到巫羽蛇觸碰時(shí),周銘珂先是一頓,但他卻不似往常那般掙脫開,反而是任由巫羽蛇拉著他,帶他進(jìn)到了那個倉庫中。待周銘珂進(jìn)來后,巫羽蛇拉上倉庫的門。他看了一眼包里,里面還有最后一個符咒,他看了眼周銘珂,想了想還是將那符咒拿出來貼在了門上。這能隔絕村民的符咒并不多,曾經(jīng)巫羽蛇也是計(jì)算著使用,但是今天,巫羽蛇卻選擇在本已經(jīng)沒有用的時(shí)候貼上了符咒?;蛟S是因?yàn)樗?,這是最后一個,在今天之后,他不會再需要這東西。“這是哪里?”進(jìn)來后,周銘珂便聽著巫羽蛇將一些東西堆在門前,堵住了他們來時(shí)的入口。“跟我來你就知道了?!蔽子鹕叨潞瞄T后,又繼續(xù)帶著周銘珂往里面走。“你真的會告訴我不變成‘怪物’的方法?”周銘珂跟在后面問。“為什么這么說?”巫羽蛇問。周銘珂問:“因?yàn)槲抑滥闶鞘裁礃拥娜?,所以我才要問,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走上絕路了?是不是只要喝了那個水就一定會變成怪物。”巫羽蛇聽到這里停下來,回頭看向周銘珂:“沒想到你到現(xiàn)在還能保持著自我意識。”巫羽蛇的話讓周銘珂更加警覺,他繼續(xù)說:“你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特意要帶我到這個地方來,是不是為了拖延我的時(shí)間?”“然后呢?”巫羽蛇問。“然后等待我變得和外面的村民一樣,你就可以將我關(guān)在這里,自己逃走,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追查你的惡行。”周銘珂說。“你不相信我?”巫羽蛇說著好像有些傷心也有些失望,“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種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