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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我的身上都淋到些水了呢?!?/br>白衣男子這才發(fā)現(xiàn)小晨的下擺上沾了些水漬,眸子陡然發(fā)緊,上去就要掀小晨的衣服:“有沒有燙著?”小晨連連往后退,不讓他碰:“沒有,水是溫的,再說冬天穿得多,只外面的袍子濕了些。”白衣男子這才放下了手。“掌柜的,我還沒說完呢?!毙〕亢懿粷M意剛才的話被他打斷,接著又道,“雖說他是故意的,但怎么著也是咱們的客官,我總不能得罪了,就向他道歉,要給他洗衣服。誰知他卻不依不饒的,非要我賠他一兩銀子。你說,他那身衣服怎么就值一兩銀子?”白衣男子冷冷地朝絡腮胡掃了一眼:“你還有什么話說?”連聲音都是冷的。絡腮胡的手疼得厲害,又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便想速戰(zhàn)速決,他梗著脖子道:“就算是這樣,那我的手總是你故意傷的吧?”白衣男子的眼睛一掃絡腮胡傷了的那只手,絡腮胡被他這么一看,身上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將手放到了身后。“這點兒銀子足夠你去找個大夫?!闭f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碎銀子擺在桌上。絡腮胡沒想到錢這么快就到手了,想拿又不敢拿,看了白衣男子好幾眼,終于忍不住拿了。拿了銀子剛要走,只聽白衣男子又道:“此事是結(jié)了,可我家伙計那事呢?”“你要怎樣?”絡腮胡外強中干地道。白衣男子環(huán)顧著四周,見離他兩桌遠的一張桌上放著一壺茶,他伸手一抓,那茶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谒种小?/br>他拿著茶壺對小晨道:“把它倒在他腦袋上?!?/br>“你不要欺人太甚!”絡腮胡雖是如此說,可心中也是害怕。那茶壺離著他們的距離不算近,這白衣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茶壺吸到手中,這得有多大的內(nèi)力才能辦到。白衣男子見小晨沒有動,直接將茶壺塞進他懷里。掌柜的話小晨不敢不從,再加上他心里著實有些怨氣,就拿著那茶壺把茶蓋掀開,真就從絡腮胡的腦袋頂?shù)沽讼氯ァ?/br>再看螺絲胡腦袋上冒著白氣,還有些茶葉沫子,別提多滑稽了。在一片嘲笑聲中,落荒而逃。“去換件衣服再回來,”白衣男子又朝剛才放著茶壺那桌努努嘴,“再給那桌的客官上壺好茶。”小晨答應著就要走,瞧見穆彥還在一旁站著,就對他道:“穆公子,正好你剛才有事找我,和我一起來吧?!?/br>白衣男子仿佛才瞧見穆彥似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穆彥對他點點頭,和小晨一起走了。兩人穿過大堂去了后院,小晨一邊走一邊向穆彥介紹著:“東廂房和西廂房住著的都是伙計,那邊是儲藏間、馬房和草料場。”一般來說,西廂房住的都是女工。穆彥以為小晨會帶著他去東廂房,沒想到小晨卻一直出了后門。出了后門,沒有想象中的街市。反而像進了一個大戶人家,亭臺樓閣、水榭華庭應有盡有。小晨解釋道:“原本的客棧只到后門這里。現(xiàn)在這個宅院是掌柜的后買的,掌柜的買完后,就把府門和客棧的后門連接在了一起,他平時就在這里?!?/br>走過前院,穿過垂花門,又來到了內(nèi)院,這內(nèi)院不該是穆彥一個外人該來的地方,穆彥推脫不去,只在外面的涼亭里等他。小晨卻道:“這有什么的,這內(nèi)院里也沒有女眷。再說,我家掌柜的知道我?guī)銇?,又沒說什么。”說完,硬是拽著穆彥一同進去了。小晨推開正房的門,先讓穆彥進去。兩人只在外間,并沒有再往里面進。饒是這樣,穆彥低著頭,不敢四處看。小晨給他拿了把椅子,又給他倒了杯茶。小晨打開柜子找出一件衣服,自顧自地解釋道:“掌柜的晚上要用人伺候,他用慣了我,就讓我住在外間伺候他?!?/br>“你很早以前就跟著他了?”“是呀,”小晨道,“在我五歲那年,掌柜的把我從外面撿回來,我就一直跟著他。后來,又跟著他來到這川寧縣,他在這里開了這家云棲客棧,我就又是當?shù)晷《质钱斔馁N身小廝。”第74章活計小晨將外面的棉袍脫了,露出里面白雪的褻衣來。褻衣光滑柔順、質(zhì)地精良。穆彥一眼就瞧出那褻衣是出自京城的綾羅坊的。綾羅坊的成衣聞名天下,所穿之人非富即貴,這樣的衣服,怎么會穿在一個店小二的身上。饒是穆彥再怎么對別人的事不敢興趣,也有些疑惑:“小晨,我瞧你這褻衣甚是好看。”“你說這件呀,”小晨低頭在自己的褻衣上拍了下,說道,“這是少爺不穿的舊衣,就送與我穿了?!?/br>剛才那白衣男子的身形比小晨要高大許多,但這褻衣穿在小晨身上就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再瞧他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看起來說的不像是假話。那就是——電光火石之間,再結(jié)合剛才的那件事,穆彥了然了。小晨把新找出來的棉袍穿好,又把剛才那件搭在衣架上,這才坐下來對穆彥道:“穆公子,現(xiàn)在的活計恐怕不太好找。眼下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一般的店里,都要等到年后再招人?!?/br>穆彥一聽,心底冰涼冰涼的,莫說一個多月,他現(xiàn)在一天都等不了。“不過還有個能賺錢的地方,那地方越到逢年過節(jié),賺得越多,”小晨頓了下,上下打量了穆彥幾眼,才道,“但這活兒不是穆公子你能干得來的,說了也是白說。我看你那大哥倒是能干。”好歹有了點兒希望,穆彥忙問:“是何活計?”小晨回道:“再往東走不到一刻鐘就是東市,東市是咱們川寧縣最大的一個集市。里面賣什么的都有,外地商人的買賣也在那里做。據(jù)說每日里從外地來到那里的貨車數(shù)不勝數(shù)??倳性S多商人雇人搬運貨物,都是干一天結(jié)一天的賬。”穆彥心中暗嘆,這活兒果真不是他能干得來的。雖說在西澤村待的這幾年也干了不少活兒,這可搬運貨物的活兒卻是一次也沒干過。再加上紀柴有意照顧他,說到底,他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是目前除了這活兒,也沒什么別的活兒可干。多待一天,就白白浪費一天的時間賺銀子。這活雖累,但結(jié)銀子快,穆彥不是那種沒有嘗試就輕言放棄之人。再三考量,決定去東市看看。屋內(nèi)一時沉默無聲,突然,小晨激動地一拍桌子,興奮地道:“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主意。穆公子,你會寫字吧?”穆彥不明所以,但仍答道:“讀過幾年書。”“我一瞧就知你是個讀書人,”小晨洋洋自得地道,“咱們這云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