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不是也像那樣飄在封陌身邊，沒想到是真的。

“上輩子你走了之后也在陪著我?！?/br>
封陌嗓音溫柔，不過在看到床上那個盒子之后，眼神還是黯了黯。

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被綏心控制，林暮就不會死了，即使再面對一次，對著林暮，他也無法把死亡那個詞匯說出口。

在林暮發(fā)頂親了親，封陌和林暮看著眼前場景的變化，后面的發(fā)展，讓林暮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重生。

☆、62

上輩子的封陌從夢境中醒來之后,“林暮”飄蕩的身影就從他身邊消失，被一個出現(xiàn)的光洞吸走。

作為觀看者的林暮知道,這就是他重生的節(jié)點，跟剛才的情況一樣。

盡管這輩子的封陌在一旁安慰他沒有事,全都是已經(jīng)過去的,只是一個回放,可林暮還是揪起了心。

封陌在察覺沒了林暮的氣息后,臉色剛變,一道光束就從天空中直直射向了房間里，把想要行動的封陌控制在其中。

一拳砸在光束上,封陌表情陰狠暴戾，然而林暮卻能感受到他那種絕望。

一個自稱天道的聲音在林暮腦海中響起,他不解地看著旁邊封陌,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我腦子里的,上輩子的我?！狈饽靶Φ脺厝?“還記得你之前在別墅門口碰到我嗎？”

林暮點點頭,等著封陌繼續(xù)往下說。

“綏心精神力爆發(fā)，我離得最近,被他卷進了精神風(fēng)暴中,在我和他即將因為精神崩潰死亡的時候,天道就出現(xiàn)了，你碰到我之后也被卷了進來，之前你看到的那些，全都是上輩子發(fā)生過的事情,我們的記憶交疊到了一起，所以你能看到聽到?！?/br>
“這是你的記憶？”林暮問道。

“嗯?！狈饽奥曇魷厝?。

原來是這樣，林暮繼續(xù)點頭，乖巧的樣子惹來封陌在他頭上揉了揉。

“可能因為都是你，所以你原本是作為觀看者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上輩子的你融為了一體。”

“那你呢，你也跑到上輩子的你身體里了？”林暮忽然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封陌是不是又經(jīng)歷了一次那種絕望。

“沒有，我跟著你在飄，只不過你看不到我，你在陪我，我也在陪你?！?/br>
封陌嗓音溫柔，再不見曾經(jīng)對著林暮的暴戾。

看到林暮因為上輩子的事情一直在哭，眼淚吧嗒掉在地上，他想幫林暮擦擦眼淚，告訴他自己就在他身邊。

可跟林暮碰不到上輩子的他一樣，他作為幽魂狀態(tài)，也碰不到飄著的林暮，只能陪著他一天又一天。

也是在這個期間，封陌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時候，無論是那種不時有輕風(fēng)拂過臉頰或者手上的感覺，還是他腳邊經(jīng)常掉下來的水滴，他覺得奇怪，可完全提不起心思去探究，不過這輩子他知道了，是林暮在哭。

無論是前世的林暮還是現(xiàn)在的林暮，看到他過得不好，反應(yīng)都是一模一樣的，無論是他的哭泣還是之后和顏小未的對話，封陌眼里閃過笑意。

顏小未的出現(xiàn)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上輩子他通過顏小未知道林暮一直待在他身邊，還在夢里見到了林暮，比以往他做的那些夢都要真實。

可他醒過來后，林暮就消失了，天道出現(xiàn)，告知林暮已經(jīng)去了重生的路上，而他要接受懲罰。

“現(xiàn)在我們是作為意識體，也就是經(jīng)常說的靈魂狀態(tài)，在回顧上輩子的事情?！?/br>
封陌眉眼里都是溫柔，說完后就跟林暮繼續(xù)看著上輩子的自己。

——

原來封陌和綏心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只有他倆同時活著，才能支撐起這個以一本書為原基石的世界，進而讓這個世界按照原有的軌跡走下去，成為一個真正運轉(zhuǎn)的世界。

但是林暮是一個變數(shù)，封陌對他的執(zhí)念，足以讓他的命運軌跡發(fā)生改變，他本來不會覺醒異能的，卻一直活了下去。

至于綏心，他按照書里的劇情在走，在末世的劇情開始之后，觸碰到封陌的一瞬間，他就得到這個世界是一本書的信息，這讓他提前規(guī)避了一些危險，這是天道對這個氣運之子的庇佑。

林暮只是一個活在臺詞里的配角，本來就不應(yīng)該活著，他死亡也是在順應(yīng)劇情、修補劇情，可最后劇情還是徹底亂了。

封陌不愿意失去林暮，對綏心也沒有任何感情，綏心始終認(rèn)為他倆是一對，后面一步步做出了他原本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甚至使用精神系異能控制了封陌。

可是同為氣運之子，封陌無論是武力還是意志力，絲毫不比綏心差，甚至比綏心還要強悍，所以綏心控制封陌也花費了很多心神，不能把封陌完全制住。

封陌是以殺證道的氣運之子，而綏心則是跟他互補的另一半，救命施恩，兩人共同支撐著世界的運行。

比起封陌，綏心更得天道氣運的寵愛，所以綏心總是幸運的，也成功讓封陌遺忘了有關(guān)林暮的一切。

綏心的死造成世界運行的阻礙，一直下雨也是因為他的死亡，這個世界即將崩潰，好在還有封陌在，勉強能夠支撐這一切，可他差點滅了世，如果不是天道在有意識的阻撓他，封陌早已出了第三基地去找林暮，殺戮也會隨之降臨到其他基地里。

也是在綏心死后，一直作為秩序存在的天道才慢慢有了意識，它要修補這整個錯誤。

可封陌這個留下來的氣運之子卻沾了太多無辜人的血，煞氣太重，即使天道想要扶持他一個人作為氣運之子重新讓世界運轉(zhuǎn)起來，也很難實現(xiàn)。

時光回溯這個方法可行，既能讓封陌不再沾染那些血煞，也能讓世界重新發(fā)展起來。

但是封陌對林暮的執(zhí)念太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它不得不慎重。

天道對本應(yīng)善良純潔的綏心更加偏愛，可綏心還是沾染上了惡性因果，這讓天道有了考慮，是否再選擇他作為氣運之子。

世界秩序在崩潰，不能同時失去共生的兩個氣運之子，怕如果再來一次，封陌還是選擇殺了綏心，那么時光倒轉(zhuǎn)就沒有任何意義。

末世里武力值高的人要比善良的人活的更久，封陌再怎么說都是氣運之子，不會像其他天煞之人過早的死于非命，他存活下來，要比綏心對世界有利的多。

天道能插手的事情不多，它只能在一個范圍內(nèi)影響事情的走向，如果干預(yù)的太多，這本書就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發(fā)展的世界。

所以衡量了一番后，天道最終選擇了封陌，它倒轉(zhuǎn)時間，讓林暮重生了，希望帶著記憶重活一次的林暮能夠做出和上輩子不一樣的決定，以此影響整個事情的發(fā)展。

但是林暮不是氣運之子，所以天道只能想辦法，把氣運轉(zhuǎn)移到林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