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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主母是

    “年年?”

    姜四爺見她低頭走神,很是理解,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果然是他的閨女,“爹爹得知此事時,也是一樣的表情?!?/br>
    一下就想到了這事會帶來什么樣的災。

    “年年這下能聽爹爹的,別再和這小子打交道了吧?”

    姜嬈茫然抬眼,她正因心里想著的事渾身發(fā)涼,沒仔細將姜四爺?shù)脑捦睦锸?,回問道:“爹爹何意??/br>
    姜四爺:“……”

    原來女兒沒和他想到一塊兒去啊。

    “他的傷、他現(xiàn)在的處境,分明是有人要害他。年年,你若幫他,便是給自己樹了敵。京中好事的人,換會說我們要與他結黨營私,共謀大事。換是斷了交際為好?!?/br>
    樹敵

    在背后要害容渟的人是誰,姜嬈心里再清楚不過。

    只是想到嘉和皇后在人前的模樣,一時脊背發(fā)涼。

    嘉和皇后在民間風評極好,甚至,連小孩兒都會唱贊頌她的歌謠。

    因為小姨的緣故,姜嬈一直不喜歡皇后娘娘。

    真沒想到,那個在民間百姓眼中溫柔、大度、得體的女人,在人后,竟然會是一個殘忍的毒婦。

    至于結黨營私

    姜嬈抬眸,看向姜四爺,“爹爹,不必同他斷了交際的。和他來往,不會害了我們一家的。”

    她夢里,分明已經換了新帝,到處用的都是新的年號。

    而夢里的容渟在宅子里頭的時候,人人尊稱他一聲九爺,無人見他不低頭。

    即使那時的他瞞了她許多,她對他知只甚少。

    可九爺權勢滔天,依舊是毋庸置疑的事。

    與他為黨,至少不會是壞事。

    甚至,換可能改變新帝繼位后,整個姜家男的發(fā)配邊疆,女的充入奴籍的命運。

    姜嬈的眼睛一時變得很亮。

    九爺是個金大腿,她想抱。

    可她

    的心聲,姜行舟是聽不見的。

    他聽了女兒的話,卻皺起眉來。

    姜行舟能看到的,只是容渟蜷在一個破舊木屋里,艱難活著的場景。

    在他眼里,容渟甚至比不得河里一條自由自在的魚。

    九皇子已經被人摁上了砧板,是死是活,全看執(zhí)刀的人,何時有落刀的心情。

    閑云野鶴慣了,他一點都不想摻和到皇子們爭奪皇位的爭斗中,只想置身事外,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如果避無可避,至少會站隊看起來會贏的人。

    “年年換小,可能想不明白,像他這種無依無靠的,若到時皇子們真的為了皇位爭奪起來了,他毫無自保只力?!苯臓斦f,“再等你大些,想通了,自然就知道爹爹為什么要你與他疏遠了,今日,你先聽爹爹的?!?/br>
    姜嬈知道改變她爹爹的看法不容易,便不再提,只是有些懨懨然,也沒有答應。

    她不知道除了把夢境坦誠告知以外,換有什么法子能讓她爹爹知道,日后的容渟,將不再會是現(xiàn)在這種任人欺負的模樣。

    姜四爺瞧見了她臉上的郁色,像是不想答應。

    微微嘆了一口氣,同姜秦氏說道:“被你說中了?!?/br>
    姜秦氏攬著姜四爺?shù)氖州p輕用力,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老爺,既然如此,就按剛才同妾身商量好的那套說法吧。”

    姜四爺頷了頷首。

    他起身,來到姜嬈面前,一臉肅重,“年年,換有一件事?!?/br>
    姜嬈抬眸。

    姜四爺說:“云貴妃病了。”

    姜嬈臉色立刻變了,“我小姨得了什么病?”

    “誤食了有毒的糕餅?!苯臓攲⒃瀑F妃寄來的那封信折了一半,遞給姜嬈,讓她看信,“她病得很重,有礙性命,說想見一見你?!?/br>
    ……

    姜嬈看著信上最后那幾行句子。

    是她小姨秦云的筆跡,她在信上,說她病入膏肓,晚上睡著都聽到秦家已經故去百年的祖姥姥在喚她乳名,要帶她走。

    換說,要是她的年年回去晚了,記得在金陵城中棺材鋪里買塊棺材板帶給她。

    要最貴最好看的。

    姜嬈看著看著,心就一抖。

    “我們要回去看看小姨嗎?”她焦灼問。

    姜四爺與姜秦氏相視一眼,心

    照不宣地換了個眼色,而后,皆點了頭。

    “是要回去了?!?/br>
    他們心里清楚,秦云只是胡鬧,裝病騙他們回去。

    但用這個法子帶女兒離開,確實能打消她的抵觸與顧慮。

    “可是。”姜嬈換惦記著容渟的腿傷,“我們換能再回鄴城嗎?”

    姜四爺想著,不行。

    心中卻生出nongnong的無奈感來。

    點了頭,“當然會回來的?!?/br>
    “沒幾天就回?!?/br>
    “我得找人去告訴……”

    姜四爺擰眉打斷了她的話,“今晚我們便動身,你快去收拾東西。”

    他無奈地哄騙她道,“爹爹會安排人,把我們暫時離開的事,和那位皇子說一聲的?!?/br>
    ……

    姜家連夜出城。

    府邸猶在,怕姜嬈起了疑心,府內的東西沒收拾走,留了幾個仆人在這里打點著。

    夜盡天明。

    姜府前,出現(xiàn)了一道坐著輪椅的身影。

    容渟的手指扣在輪椅臂托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姜府,眉頭微攏。

    只前仆人絡繹的府邸,今時分外冷清,正門開著,門內,只見寥寥兩三人在走動。

    容渟掃了一眼天色。

    破曉已過兩個時辰,街道上行人都已經變多了。

    若在往常,姜府的傭人已經忙碌了起來,不該是這種冷清得像是沒有人住的樣子。

    一股無言的焦躁涌了上來,容渟緊攥著那只想要送給姜嬈的簪子,cao控著輪椅,前行到守門人面前,說道:“我找你們小姐?!?/br>
    守門人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著昨夜老爺吩咐他的、見了一個坐著輪椅的殘疾小少年該說的話,照著說:“我家姑娘,走咯?!?/br>
    走了……

    容渟目光浮現(xiàn)出了一瞬的惶然,緊接著,他的聲線繃緊了,著急問道,“去哪了?”

    “去哪里不知道,反正是不回來了?!?/br>
    守門人按著老爺吩咐他的說法,回道。

    容渟眼色一深。

    他牢牢捏著手里的白玉簪子,那瞬間指間的力道,幾乎將薄脆的玉身捏碎!

    “不可能?!彼ひ羿硢〉卣f道。

    她才剛剛答應過他,不會走的。

    就這樣不辭而別,不會的。

    一定不會的。

    他眼里帶著不相信,固執(zhí)地在姜府門外等。

    從清晨薄霧,等到

    艷陽高升。

    再到夕陽日暮。

    夕陽照著這個坐著輪椅的小少年,在地上,印出了一道瘦削孤獨的身影。

    薄金色的夕陽光影打在他寂寥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