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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7

分卷閱讀117

    氣得臉都憋紅了。

    姜嬈的目光卻是泛著清明的冷。

    她漸漸明白了,為何夢里的寧安伯府,最后會(huì)傾頹到那種地步。

    夢里是她大伯繼承了寧安伯府,柳氏就成了伯府里的大夫人。

    她爹顧著兄弟情誼,即使有繼承家業(yè)的心思,和繼承家業(yè)的本事,卻將寧安伯府拱手讓給了他的大哥。

    柳氏卻把她爹爹,把她一家都當(dāng)成了眼中釘rou中刺。

    井底只蛙一樣,只知道盯著那點(diǎn)芝麻大點(diǎn)的利益,窩里斗的時(shí)候厲害,不知道和自己的兄弟綁成一股勁,去對付外頭真正的敵人。

    愚不可及。

    心里添了火,姜嬈轉(zhuǎn)身看著柳氏。

    想到日后寧安伯府被毀,她和她爹娘弟弟分離,與柳氏脫不了干系。

    她的目光中甚至有一絲憤怒。

    既是柳氏先撕破了臉皮,她也就不愿再給這位長輩半分面子。

    空有個(gè)長輩的身份,沒做到長輩應(yīng)做的事。

    更何況柳氏罵的是她娘親,今日若吞了這口氣,就是她不孝。

    寬松袖下,姜嬈攥緊了手指,“伯母說不愿同我計(jì)較,可我若非要計(jì)較呢?”

    ……

    燕南尋與于蔭學(xué)走上前后,容渟留在了原地。

    長指在面前擺著的小案上微微點(diǎn)著。

    茶杯中,水面紋絲不動(dòng)。

    似是在忍耐著什么。

    懷青聽著指尖點(diǎn)到桌面的聲音,心跳聲也越來越快了。

    緊張地看著戲臺(tái)子底下。

    想知道那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得了四姑娘恩惠,他也怕四姑娘受了欺負(fù)。

    ……

    柳氏未料到姜嬈不依不饒,再次停頓腳步。

    她擰眉看著姜嬈,眉眼間已經(jīng)染上了不耐煩的兇煞,指著姜嬈,怒氣沖沖,“你!”

    “咚”的一聲

    白玉茶盞內(nèi),水面蕩開了漪。

    落在杯底的茶葉被震的,一圈圈旋了上來。

    容渟不耐煩了。

    他的手指最后點(diǎn)了

    桌面一下,抬起了手。

    瞇著的眼里,染上了戾氣。

    他盯著柳氏立領(lǐng)上露出的那截脖頸。

    目光里沒有半點(diǎn)的憐憫與人情味。

    反而帶著一絲屠戮的血性。

    如同菜市場的屠夫,在看已經(jīng)摁到自己砧板上的那只待宰殺的雞。

    只在掃到姜嬈身影時(shí),想起

    寧安伯府老夫人的壽辰,是小姑娘籌備已久的日子。

    見血,不宜。

    她也會(huì)害怕。

    滿身戾氣忽有一瞬間平和下來。

    與此同時(shí),他的視線突地被一道身影阻隔。

    燕南尋走到了姜嬈跟前。

    他看似站在姜嬈與柳氏只間,不偏袒任何一個(gè)。

    可身體已經(jīng)微微將姜嬈擋在了身后,朝著柳氏說道:“柳夫人?!?/br>
    柳氏認(rèn)得燕南尋,她不敢怠慢,趕緊朝他福了福身子,“燕先生?!?/br>
    她看了眼被燕南尋擋在身后,像是找到了地方躲的姜嬈,心里恨得要命,可在燕南尋面前,卻只能勉強(qiáng)一笑,說道:“家里小輩不懂事,讓燕先生見笑了?!?/br>
    明芍已經(jīng)想打人了!

    但沒等到她出手,燕南尋就先冷笑了一聲。

    這冷笑是朝著柳氏來的。

    柳氏以為自己得到了燕南尋的認(rèn)同,心里長舒了一口氣,她也知道燕南尋同四房的關(guān)系好,就怕燕南尋站在姜嬈那邊。

    “小孩子年紀(jì)太小,尚可諒解……”

    她的話被冷笑著的燕南尋打斷了,“那已為人妻、做人母親的,年齡頗長的長輩,不懂事,是否就不必諒解了?”

    柳氏一下子怔然。

    她的臉冷了下來,立刻明白了燕南尋的態(tài)度。

    分明是護(hù)著姜嬈的。

    面對著燕南尋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燕先生應(yīng)當(dāng)知道,妄語是錯(cuò)。燕先生什么都沒聽到,豈能亂說話?”

    “誰說我沒聽到了?”

    燕南尋確實(shí)沒有聽清最開始姜嬈與柳氏的爭執(zhí)。

    反而只聽到了柳氏狀告姜嬈血口噴人,又大事化不予計(jì)較的那些。

    但這并不妨礙他睜眼說瞎話。

    “不巧,老夫耳力甚好,柳夫人從頭至尾說了些什么,我都聽得清清楚楚?!?/br>
    他側(cè)了側(cè)眸,看著于蔭學(xué),“恐怕我的弟子也聽到了,是吧?”

    于蔭學(xué)看著姜嬈。

    正驚于姿容,略微

    怔愣。

    聽得先生拖長了聲調(diào)喚他,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huì),說道:“弟子也聽清楚了,是柳夫人的錯(cuò)?!?/br>
    他雖然什么都沒聽清。

    可他這筆賬算得明白。

    柳氏膝下只有一子,尚且年幼,即使能與柳氏這一房交好,哪比得上做四房女婿,能給到他更大的助力。

    目下,不管是為了討好姜嬈,換是為了討好先生,即使不論是非,他也要說是柳氏錯(cuò)了。

    柳氏頓時(shí)像啞了一樣,說不出半句話來。

    三人成虎的道理,她懂。

    更何況燕南尋又不是普通人物。

    登峰造極,追隨者眾。

    若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血口噴人,單是燕南尋的追隨者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將她淹死。

    柳氏掐著掌心,心頭所有的火,只能朝著一人去。

    她看著站在燕南尋身后的姜嬈,惡狠狠說,“小掃把星!”

    自從她回來她就沒遇上好事。

    甚至她在山上這二十余日,越想越覺得鋪?zhàn)颖徊榈氖拢赡芎痛蠓棵摬涣烁上狄幌氲窖嗄蠈ぴ趲徒獘?,她可能名聲掃地,柳氏慌不擇言,想把姜嬈從燕南尋的身后拉出來,“你們都被她騙了!她只是看起來單純善良罷了!”

    動(dòng)作迅猛,看上去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對力道和情緒的控制。

    指甲尖尖,手高高揚(yáng)起,既像是要把人拉出來,又像是舉著巴掌要打人。

    可手才伸出去,一陣裂開一般的痛意從她的手腕處傳了出來。

    袖子被利鉤鉤開。

    而袖子底下,她的胳膊,和袖子的下場并無太大區(qū)別。

    手腕從干凈變得血淋淋,只是眨眼功夫。

    “啊啊啊!”柳氏尖叫了起來,重重跌坐下去。

    她倒在了戲臺(tái)子前的地上,身上沾血沾灰,臉色蒼白狼狽,極其驚慌失措地垂眸,看著自己白日里憑空受傷,穿了根鐵針的手腕,眼神就像是看見了鬼。

    而此刻姜四爺也踏進(jìn)了這個(gè)院子。

    他聽下人說了柳氏在找他女兒麻煩,可來到院子里,卻看到了柳氏袖子被血染透,狼狽至極的樣子。

    剛得知柳氏欺負(fù)姜嬈,他第一反應(yīng)都不是趕緊喊大夫。

    而是眉頭一皺,掃了這院子一圈。

    有些想找出來,暗地里幫他女兒的人是誰。

    只不過這人的手

    段,有些過于兇殘了。

    ……

    容渟垂眸,視線回落到桌上的白玉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