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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5

分卷閱讀125

    少希望,嘆了一口氣,對明芍說:“不必再找了?!?/br>
    “把畫給我?!比轀s卻再度將畫要了過來。

    展開后,問,“可有筆墨?”

    方才作畫用的筆墨換在石桌下,明芍將筆墨拿了上來。

    容渟挽袖,執(zhí)起朱筆,在姜嬈畫出的鐲子花紋上涂抹添畫了幾筆,將畫遞給姜嬈,“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鐲子?”

    姜嬈垂眸看了一眼。

    添上幾筆后,青鐲子的花紋才與她夢里夢到的更像了。

    可是……

    “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好奇看向容渟。

    容渟點(diǎn)了點(diǎn)墨,眼神卻抬高了些,往她發(fā)髻上一瞥,嘟嘟囔囔,“不好看?!?/br>
    姜嬈沒有聽清,“什么?”

    “你的簪子不好看?!?/br>
    容渟低著頭,懸腕繼續(xù)在畫紙上筆走游龍,又畫了幾個圖案。

    他語氣云淡風(fēng)輕,沒有看她,但那話,聽上去莫名就有點(diǎn)小孩子耍脾氣、賭氣的成分。

    姜嬈抬手摸了一下今天戴的簪子,

    忽的明白過來,莞爾一笑。

    不就是沒戴他送的簪子嗎?

    剛才換說她不丑,現(xiàn)在就鬧上了。

    “今日祖母大壽,我總要戴點(diǎn)喜慶顏色才好?!?/br>
    容渟眼神和悅了一點(diǎn)點(diǎn)。喜慶的顏色是嗎?他記下了。

    姜嬈看著他比紙都要蒼白的臉色。

    覺得他成天東想西想的,安靜深沉得不像他這個年紀(jì)的人,寧肯和她一起待在這個僻靜的小院子里,也不去看戲班子唱的戲,悶?zāi)绢^一樣。

    就讓姜嬈心里癢癢的,起了點(diǎn)想逗他笑的念頭。

    再說了,從小到大,就沒有幾個人在她面前說過不好看這幾個字。

    她在他面前歪了歪腦袋,頭上簪子的流蘇都垂向了一邊,笑眼彎彎,“我戴這種簪子,真的不好看嗎?”

    “不好看嗎不好看嗎?”她疊聲問。

    容渟沒料到她忽然離他這么近,呼吸在一瞬間緊繃,看著她笑靨如花眉眼靈動,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像是書生夜行,大半夜的卻突然遇上了蠱惑人心的妖精,呼吸聲漸漸亂了。

    耳朵后面紅得像是傍晚的火燒云。

    他落下眼瞼,冰涼的手指蹭了蹭耳朵后面,聲線因?yàn)榫o繃,聽上去沙啞而沉重,“好看的?!?/br>
    “你好看。”

    但他堅(jiān)持說道,“簪子不好看。”

    姜嬈想逗笑他,卻反被他的固執(zhí)惹笑。

    一旁的丫鬟聽見容渟傲嬌又別扭地夸她們家姑娘漂亮,替姜嬈感到了臉紅。

    反倒是姜嬈,從小聽習(xí)慣了別人說她好看,平常心得很。

    容渟的睫毛顫了顫,眼神忽變得有些可憐了,“難道你不覺得我做的簪子好看嗎?”

    他很喪氣一樣,“我學(xué)了好久……”

    姜嬈空有想調(diào)戲人的念頭,沒有能調(diào)戲人的功力,反而要來哄人,聽他語氣低沉失落,忙說,“好看的好看的。”

    容渟薄唇微勾,倒沒了方才那可憐樣子。

    姜嬈覺得他若是只長耳朵的動物,現(xiàn)在兩只耳朵可能都已經(jīng)站起來朝她招了招。

    筆尖又在紙上行了幾個彎,最后一氣呵成,容渟停住行筆的動作,將畫紙遞給了她。

    畫紙上并排幾個圖案。

    線條由簡至繁。

    從簡單幾筆的青鐲子上的圖案,一路演變,變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狼。

    “那鐲子上的圖案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圖騰。”

    在姜嬈低頭看畫時,容渟在她身旁出聲解釋。

    “你要找的那人,應(yīng)是有游牧民族的血統(tǒng)。青玉質(zhì)地考究,尋常人家難用地起。想想金陵貴族只中,游牧民族出身的,只有如今換駐扎在邊疆的扈將軍?!?/br>
    容渟慢條斯理地分析。

    “他有一對雙生子的女兒  ,扈梨與扈棠,你要找的人,很有可能,會是她們?!?/br>
    姜嬈再抬眸看著容渟時,眼睛里就像落了星河一樣亮。

    看容渟的眼神就有點(diǎn)像看無所不知的天神。

    璀璨而又有些崇拜。

    “你是如何知道這么多的?”

    容渟卻咳了一聲。

    視線晦暗不明。

    剛回金陵為了找她,金陵中所有與她差不多年紀(jì)的世家貴女名冊,他挨個看了一遍。

    后來,為了給她做簪子,把首飾工匠要看的書幾乎全看完了,清楚各種紋樣的內(nèi)涵,知道圖騰的含義。

    “無意間從書上看到的。”他說。

    姜嬈不疑有他,目光依舊震撼。

    想讓她弟弟也多讀書了。

    她有些不確定宴會的名單上有沒有扈梨與扈棠,讓明芍下去打聽,忽轉(zhuǎn)身看著容渟,問他,“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要找她們嗎?”

    明明是事事都想掌控在手里的性格,今日怎么如此乖巧安分?

    容渟想。

    他想知道她的一切,甚至想完全掌控。

    從剛才路上偶遇明芍,認(rèn)出圖騰紋樣開始,他就一直在想,她為何想找扈梨與扈棠。

    可若是因?yàn)樗羌湘i一樣的掌控欲惹惱了她,得不償失。

    但她心軟。

    他只能抓著這點(diǎn),用盡心機(jī)地對她好。

    好到……讓她一旦拋棄他,就會一輩子都寢食難安的程度。

    好到讓她徹底無法拋棄他的程度。

    “你若不想說,我便不會問。”他的眼眸晦暗如墨,像極了黑暗中的海,表面的沉靜下,藏著近乎病態(tài)的偏執(zhí),卻溫和一笑,說道:“我只想幫你完成那些你想做的事?!?/br>
    ……

    偏偏他這樣說,讓姜嬈愈發(fā)心軟如泥。

    怪她,因?yàn)樗幌肼爲(wèi)虻氖?,又情不自禁把他?dāng)成夢里的九爺了。

    明明他已經(jīng)變了。

    她雖然沒有提及夢境,卻換是將她在找扈梨扈棠的事向他解釋了一二。

    扯了點(diǎn)小謊,說是只前看到她們的鐲子,覺得喜歡,想問她們是在哪里買的。

    喜歡她們的鐲子……

    容渟若有所思。

    ……

    日影從東緩緩移向了天幕中央,到巳時三刻,聽音院里的聲響終于歇了下去。

    該回聽音院了。

    姜嬈站起來幫容渟把輪椅移下涼亭,推著往前行,“我送你回聽音院吧?!?/br>
    容渟搖了搖頭。

    他扭頭看著她,睫毛眨動,“從這里到聽音院太遠(yuǎn),我不想你這么辛苦。”

    表現(xiàn)得十分懂事。

    他cao控著輪椅,急行了兩步,迫使著姜嬈松開了手。

    姜嬈看著他的背影,腦海里就蹦出了兩個字。

    好乖。

    但卻眼睜睜看著容渟的輪椅磕到石頭上,好巧不巧的,輪椅卡了一下。

    容渟的身形跟著一趔趄,差點(diǎn)摔倒。

    剎那間姜嬈腦海里的字就從兩個變成了四個……

    從“好乖”變成了“弱不禁風(fēng)”。

    只是兩步?jīng)]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