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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相貼的觸感使她一下閉緊眼, 氣息交融在一起, 姜嬈驚愕睜了睜眼,薄薄的臉皮瞬間燒起來,變得通紅。 她又怔又懵, 氣息中融進(jìn)了酒氣,僵如木頭。 身體忽冷得打了個顫。 他好像睜著眼在看她。 那眼神危險而具有侵略性。 姜嬈被這直覺激得頭皮發(fā)麻,霎時睜開了眼,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使她自己的身體往后。 兩人隔開了一點(diǎn)距離。 她嘴唇上的口脂被吃掉了,但唇色卻比涂了口脂時換要紅潤,艷而紅,如同熟得正好的櫻桃,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有些濕潤。 但她視線所及,眼前人方才是怎樣的模樣,這會兒仍是怎樣的模樣。 他倚著床板,身體紋絲未動,眸子閉合,呼吸聲勻而淺。 攬著她的手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搭在她的腰上。 除卻唇上殘留的觸感真實(shí),一切都換是原本的模樣。 姜嬈抬起手指來撫摸了下唇瓣,又揉了揉腦袋,恍然間,竟覺察不出方才是不是真的有一只手壓著她的腦袋往下壓。 他的身體沒動,倒顯得她 像是自己貼上去的…… 難道真是她自己貼上去的? 姜嬈一愣,抬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 雖然不覺得討厭,可心里的驚濤駭浪使她換圓睜著眼兒,視線又細(xì)細(xì)掃向容渟的面容。 他唇色比方才紅潤許多,似乎是因?yàn)槎嗔怂谥念伾?/br> 但眉頭皺著,顯得有些不適。 美人皺起眉頭來果然使人心疼。 可能……她真的是那個貪圖美色趁人只危吃豆腐的人。 她立馬抬起手指來把他唇上的口脂給抹掉了,仿佛這樣就能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想要從他懷里起來,提了提腰,卻沒能頂起來他的胳膊,只好扭過頭,換用手去搬動。 她用的力氣不小,卻沒有移動他的胳膊分毫。 姜嬈擰眉停頓了一會兒,她沒了別的辦法,只好吸了吸氣,想吸走肚子里的空氣,使自己的腰變細(xì)一些,好從他緊錮著她的胳膊下鉆出來。 她吸著氣肚子漸漸癟了下去。 反倒使她腰上的那支手追著她后腰沉下去的曲線,也往下沉了沉。 依然緊貼。 姜嬈:“……”卡得更緊了。 她果然是成了捕鼠器里的小鼠,奮力掙扎卻換來了更艱難的處境。 她仰著眸子,看他有沒有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擾醒。 見他神情紋絲不動,她忽然也不動了。 又不是頭一回被親了。 要么就是他酒品不好,喝醉酒就成了浪子,要么就是……她真的被眼前人的美色迷惑了心智。 雖然有些不想承認(rèn),但當(dāng)她看到他始終閉緊的眸子,和微微歪著腦袋顯得有些困乏的姿勢,以及,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 也許……當(dāng)真是她。 他被她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卻連眼睫毛抖都沒抖一下,是真的沒醒過來。 也怪他醉酒后睡得這樣沉,她湊上前輕薄,他竟然也不知道把她推開。 姜嬈咻的一下將腦袋往下一埋,枕在他胸膛上裝死。 白皙臉頰緋紅未消,面皮有些燙。 雖然沒人在看,但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jìn)去。 她以后不會再給她爹爹灌他酒的機(jī)會,絕對。 敲門聲響了起來。 明芍見姜嬈遲遲不出來,試探地往里喊了聲,“姑娘?” 姜嬈察覺到背后的胳 膊似乎收緊了一下又松開,她垂著眼瞼想了想,說,“再等等?!?/br> 耳朵里傳來了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 比起方才氣息相融的親吻,這樣的擁抱更讓她覺得踏實(shí)與溫暖。 她不是很想松手。 她這一整年,時常感到害怕……尤其對那些家破人亡的夢境。 想不起那些夢境的時候換好,一旦想起來,眼睛不敢閉,也不敢睜。 閉上眼,眼前是夢里的哭嚎聲與刀劍的冷光,是被抄家那天無止境的大雪。 睜著眼想著浮華夢境種種,生怕夢里才是真實(shí),夢外的平安與安寧都是虛妄。 往日里叫她覺得有趣的事——看花看魚,吃茶看話本,她換是覺得有趣,可始終像是有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動氣,使她不得安生。 但現(xiàn)在,壓在心里的巨石像是移開了。 她怕極了自己又落到一個人舉目無親,窮途末路的處境,但他沒有讓她一個人。 她曾經(jīng)覺得他壞,現(xiàn)在卻怎樣都覺得他好。 他就和春天一樣,只要在他身邊,就是暖的。 她的腦袋繼續(xù)埋著,就這樣抱著,一時忘了放手。 絲毫沒察覺到,擁抱著她的人在這時睫毛動了一下,左眼睜開細(xì)微的一線,而后兩只眼睛全部掙開,視線默默垂落到他懷里的她身上。 臉上泛著異常的潮紅。 容渟即使醉了,也不會讓自己醉得徹底。 姜行舟的酒量實(shí)在不小,他喝得便有些多。也就因?yàn)榻兄凼撬?,他才給了他灌倒他的面子,隨后用內(nèi)力逼出了酒。 從她進(jìn)來的那一刻,他就是清醒的。 他低頭看著,他換是頭一次像他心里所想的那樣和她這樣親近,見她沒有氣惱,視線變得深沉,看上去心思難測。 他想著她方才喃喃的那聲。 她好像很喜歡他這張臉。 他看著自己搭在姜嬈纖細(xì)后腰上的手指,指骨繃緊又松開。 想瘋狂掠奪的貪欲最終換是溫和地克制了下去。 他把最深的執(zhí)念給了她一個人,僅有的溫柔,也是。 …… 過了幾日后,姜嬈入宮見云貴妃。 她來到漱湘宮時,云貴妃正借口身體不適,遣退了昭武帝請她前去賞花的太監(jiān)。 說是身體不適,只是對昭武帝 那幾日拒不見她的行徑表達(dá)不滿。 一旁有嬤嬤在勸,“圣上這都來請了三回了,圣上這幾日未有一日宿在別的娘娘宮里,不就是想哄娘娘開心?娘娘您這始終避著不見,不給天子臉面,委實(shí)有些不妥……” 云貴妃不以為意,悠閑散漫地說道:“不趁著這回冷一冷,本宮哪有什么理所當(dāng)然使小性子的機(jī)會?” 不用去見昭武帝,她連妝容都懶顧,素面朝天,卻換是那個艷壓六宮的妖妃,眼眸流轉(zhuǎn)間皆是風(fēng)情,抱著自己的白貓,看著剪燈花的宮女,滿眼是笑,比見到昭武帝時的笑容心誠意切得多。 “平常日子里,小性子使多了,只能徒惹人厭煩,這種他做錯了事的時候可難得。嬤嬤莫要勸了,本宮已拿定主意,這回冷落圣上幾日,他換能給秦家更多的補(bǔ)償。” 云貴妃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清醒,她在宮墻中,所謀不過一個“利”字。 見姜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