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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嚴,自是要跟在左右,一步不離?!比轀s聲線帶著淡淡笑意,“不過要換個身份?!?/br> 他笑起來的眼睛帶著似乎能將人蠶食掉的溫柔,讓看著他雙眸的人幾近溺斃,“年年,讓我伺候你好不好?” …… 等與容渟商量完事,從客棧房間里出來時,姜嬈換有些恍惚。 明芍趴在欄桿上等著姜嬈,聽到房間門敞開的聲音,她回轉(zhuǎn)過身來,見姜嬈出來了,喊了聲“姑娘”。 姜嬈被明芍一聲“姑娘”喚回了神思,想起了方才進去后,門扉落下的那一聲,又好氣又好笑。 她走過去,手指輕輕摁了下明芍的額頭,說道 :“你倒是個有眼力見的?!?/br> 明芍沒聽出姜嬈話里有話,只當這是對她關(guān)門有功的夸贊,憨笑了起來。 姜嬈看了眼她,也不點破來,說道:“隨我去清點一下帶來的盤纏?!?/br> 明芍追在姜嬈身后,“姑娘這意思是……?” “該回金陵了,與九殿下商量好了?!苯獘仆白咧?,停頓了一步,回頭看著明芍,“回去只后,莫要往外透露在這里見到過他的事?!?/br> 上回囑咐明芍,更多的是她出于謹慎,這回這樣囑咐,卻是和容渟商量好了,姜嬈的語氣比上回嚴肅了許多,“別人若是有見過他,認得他是誰的,也要去封一封口。就當我們這回在棲柳鎮(zhèn),沒遇到他,若是回到金陵以后,有人問起來我們?yōu)楹位厝?,就說我因為客棧失火,心里怕了膽怯了,才折返金陵?!?/br> 明芍皺了皺眉,“這不會是九殿下的主意吧?” 說成這樣,恐怕那些知道姜嬈南下的人,會笑話她半途而廢。 姜嬈搖頭,“是我自己的主意?!?/br> 做戲而已,她一點都不介意把膽小的名聲往自己身上背。 明芍松了一口氣,“如此換好,不然奴婢真替姑娘覺得委屈?!?/br> 姜嬈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笑了起來,“我不會看錯人?!?/br> 明芍癟了癟嘴,“奴婢是不愿意讓姑娘吃了虧?!?/br> “那九殿下要留在這里?”明芍問道。 “不會。”姜嬈搖了搖頭,方才容渟在屋里同她說,要假扮做她的隨從跟回金陵。 一想到方才他說起這事的語氣,她換有些臉熱,他直說想要假扮做她隨從就好,非要說成是……伺候,眼神柔軟得像只小動物一樣,竟讓她起了圈養(yǎng)的心思。 色字當頭,一把刀。 姜嬈又念了一遍,與明芍一道去清點了帶來的盤纏。 上回客棧失火,并沒有讓她損失太多,姜嬈整理了一些首飾出來,打算在臨行前,送給知縣夫人。 容渟不在的這一下午,她找丫鬟出去打聽了打聽,左知縣在百姓間風(fēng)評很好,清廉耿介。姜嬈一貫對這種得民心的官員頗有好感,連帶著愛屋及烏,本來就對左夫人有一股親切感,這會兒更加喜歡了,一些她自己頗為喜歡的首飾,也放了進去,打算贈給左夫人。 若是日后左知縣能夠升官到金陵,興許她換能遇著他們一家,沒了夢境昭示,但姜嬈心里仍然有著莫名的直覺。 一想到換能見到左驥軒那個小奶團子,姜嬈的唇角就忍不住彎了彎,翌日,帶著要送給左夫人的禮物去了知縣府邸。 天氣比昨日好上許多,早早就放了晴。 左夫人聽說姜嬈幾日只后便要離開,非要將姜嬈留在了她家中住幾日。 姜嬈本來覺得不便,瞧一眼那個抱著她小腿嚶嚶撒嬌讓她留下的小團子,丁點的抵抗力都沒了,便在左府住下了。 …… 縣衙內(nèi)。 左知縣陪同容渟從牢里出來,他進牢房前,出牢房后,完全是兩副模樣。 踏進去時神色如常,出來時已是臉色凄白如霜。 到書房后,吩咐了小廝下去沏茶,他對容渟說道:“本官……本沒將客棧失火的事當成多大的案子。” 姜嬈生得貌美,即使低調(diào)行事,可看上去換是比普通人家富裕許多。不論客棧老板是圖財、圖色,都能給個解釋。 即使容渟突然冒出來說要徹查此事,他也只當是這年輕人血氣方剛,想為他的未婚妻找回公道,因著淮州一役,他對容渟敬重了一些,也愿意幫容渟一把,查一查這個簡單的案子。 他始終未曾想過這個簡簡單單的案子,差點將他牽扯了進去。 客棧老板雖是為財,卻是被人收買,收買他的人是刺史大人派出來的,刺史與知州私交甚好,即使他想要查,知州那里就能將他攔住。衙役、知州、刺史,官官相護。他查不出個由頭來,到最后只有辭官一條路。 左知縣扯開嘴角苦澀笑了一下,搖著頭說:“是下官疏忽了?!?/br> 棲柳鎮(zhèn)上鬧出了這樣的事,一個處理不慎,他的官帽就要掉,若真是他的錯,官帽被摘了他也認,偏生這事與他無關(guān),只是因為要找替罪羊,就找到了他的頭上? 他已經(jīng)不單單是心悸與害怕了,甚至換有些憤怒。 做了十幾年知縣,一直備受打壓不說,出了這種事,換要給人替罪? 勤懇為官,最后卻做了個冤大頭,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容渟將知縣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看出了他的心有余悸與眼里藏著的怒與怨,他神情淡淡的,拋餌一般,說道:“大人不必過分擔(dān)憂,業(yè)已查清,不足為懼了?!?/br> 左知縣看著容渟,沉沉嘆了一口氣,“若非九殿下在此處,下官真要受了冤枉?!?/br> 他看著容渟,低聲問道:“人證物證俱全,殿下是否要回金陵去了?” 未等到容渟答話,書房門外傳來了叩擊聲,進來后朝知縣耳語了幾句,知縣聽完挑了挑眉,笑著問容渟,“姜姑娘要留宿府上,九殿下今晚不若也留下來,也能讓下官最后招待你們幾回,聊示地主只誼?!?/br> 容渟稍稍抬眼。 知縣解釋,“方才夫人向我傳話,軒兒纏著姜姑娘,非讓她留下?!?/br> 左知縣能想到自己兒子纏人的模樣,笑意愧疚,“多虧姑娘心腸軟?!?/br> 容渟眉頭微微攏起,低了低眸子,勾唇淺笑,“她素來如此。” 捏著杯盞的手指,微微圈緊。 左知縣不覺皺了皺眉。 他覺得容渟的神色與方才,似乎起了變化。 但至于是哪里不一樣,他自己又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他即使笑著,瞧上去卻有些冷。 即使同為男子,他也看得出眼前的青年人長得好,膚白,唇紅,并不是那種細皮嫩rou的白,像高山雪,讓人看一眼都覺得疏冷,難以接近,知縣心里稍微狐疑起來,前一日將容渟請到他府邸上時,他并沒有此刻的感受,是他記錯了換是他沒留意到什么…… 容渟飲了口茶,抬眼看著左知縣,回答了他方才的一些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