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會讓你好過?!?/br>雨一直在下。令耳畔愈發(fā)寧靜的澄澈的雨聲,白茫茫的一片,鋪天蓋地地壓下來。他不禁顫抖著卷緊了單薄的被子,貪戀其中殘留的一丁點溫度。任藍……林琛……還有陸源……結(jié)婚……事業(yè)……美滿的家庭……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在腦海里凌亂,停不下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那個人以前向往的一切,被他毀掉的一切……如今,真的都已實現(xiàn)……真好。真的。打心底這么覺得。“陸源……”他唇角微微上揚,只有笑,沒有淚。塵封了太久的名字,唯有在夢境中,才敢喃喃喚出口。“……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從自造的業(yè)障中解脫。話音剛落,便聽到有人輕聲地嘆息,隨后有幾根溫度適宜的手指,試探著按上他的額頭。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優(yōu)美形狀,這是——“……陸源……”眼簾依然無比沉重,沉浸在昏沉中回不過神。就這么放肆地仗著半夢半醒,一遍遍地喚著那個早不屬于自己名字。“陸源……陸源……”“……”那人沒有回答,手指頓了頓離開。“是你嗎……”“……”“我想忘了你,但是,要怎么做……”“……”“陸源,我現(xiàn)在很難受……”“不知道哪里難受,也許是全身都在生病……差點就想要你幫幫我,可是不可以……”“你結(jié)婚了,不能再和我糾纏……所以……不要再辜負另一個……如此愛你的人……”過高的溫度燒灼著喉嚨,后腦炸裂似的疼,卻還是停不住地大段大段地說。仿佛這樣,就可以減輕胸腔里那沉到要壓垮他的痛苦——“這世上還有別人能那么愛你……其實是件好事,我早說過,我不介意……任藍……她很適合……”“并不是同情,而是覺得她很可憐……”是的。被任藍所憎恨,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就算她做法有誤,也只是因為太愛陸源。他之前的做法,又哪里比任藍值得稱道?“所有被卷入此事的人,都很可憐……你無須責怪他們……因為我……和她,和很多人一樣,都……可憐到了極處……”再說不下去,他喘息著停了下來。從后腦壓迫的腫塊上,傳來劇烈的鈍痛。身邊那人沉默著,又把修長的手指貼上他的額頭。“你還在燒。”對方的音量壓得很低很低,只聽得清內(nèi)容,卻無法辨別來自何處。“你答應(yīng)我……不要怪她,好好珍惜她……”“……”“這才是你最需要的……被我纏住的時候,一直……追求的幸?!?/br>“不要再說話了……”像是不能再忍,身邊的人氣息稍許慌亂。“陸源……你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我,你一定會……好好地對任藍……”額上溫暖的手指陡然攥緊成拳。“……嗯。我答應(yīng)你?!?/br>聲音微微顫抖著,微妙地和陸源的音色有哪里不同。但他卻無心在意那么多,終究松了口氣,如釋重負。“那就好……”他臉色愈發(fā)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滾下來,嘴唇卻愈發(fā)地干燥。忍不住深深地呼吸,胸腔里的熾熱,簡直要將人焚燒殆盡。恍惚中感到有人挨近他的臉龐,手指一點點拂過眼瞼,帶著舒適而略低的溫度。“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對你……”那樣懊喪的低啞的嗓音,仿佛隨時壓抑著快噴薄而出的情感。“可是時間緊迫……我必須用這種手段……最近心情很不好,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不留神,就遷怒到了你的身上?!?/br>這一次可以很清楚地聽出來,說話的人,并不是陸源。那么,又該是誰?他迷惑著顫動了一下眼睫,想要睜開。額上的手掌卻挪動下來,以剛剛好的力度,輕蓋住他的雙眼。“任藍她,兩年前就被查出,得了很嚴重的病?!?/br>咦……?眼前充斥了比平時更暗的濃黑,卻莫名不覺害怕,只覺安心。竟讓他在神志不清的疑惑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完了接下來的話語——“陸源一直拖著她的事情,既沒答應(yīng)婚約,也不忍心拒絕……”“明明比誰都想對你一心一意,卻不得不施舍自己的時間給她。”男人長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比剛剛苦澀沉痛許多。“雖然我討厭他,但是……我沒資格指責。因為我自己,也是個自私的人?!?/br>“請原諒他吧,柳生?!?/br>原諒……如此陌生的,讓他不知所措的一個詞。“如果可以的話……”“也請務(wù)必……原諒我……”又是原諒……嗎。說話的這個人,究竟是誰?之前傾聽他夢囈的,難道一直不是陸源?他腦中空白一片,只有雨聲在耳畔漸漸變大,遮掩了所有其他的動靜。“……睡吧?!蹦莻€聲音突然變得很柔和。蒙著雙眼的手掌也隨之離開。仿佛得到了某種許可,他終是放下心中堅守的一絲緊張感,疲倦地陷入沉眠。這一回,不再有夢。作者有話要說:使勁兒奔奔奔奔奔結(jié)局,臥勒個去啊大綱明明顯示還有不到兩萬字了?。。。。。。。?!怎么覺得這么遙遙無期啊?。。。。。。。】拥耍。。。。。。。。。。?!PS:尼瑪游戲害死人?。。。。。。。∮心居校。。。。。。。。。。。。?/br>1717、Chapter17...17他開始信神。之前的人生無外乎錦衣玉食,從來都不知道除了陸源,還可以有別的信仰。那一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林琛的態(tài)度在那之后轉(zhuǎn)變不少,但他卻不大在意。眼盲了太久,心也盲了。現(xiàn)在林琛和他說的話,甚至傳不進他的耳朵。對此他很抱歉,其實有在努力傾聽。只不過一坐在那里,就老是走神。他們兩之間已不太交流,就算林琛挑起話題,他也很少做出回應(yīng)。那個人開始給他讀書解悶,是從什么時候?到現(xiàn)在,林琛每日都會抽出時間,為他讀一讀圣經(jīng)。“……這是你的上帝要求你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