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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現(xiàn)在他們之間沒有障礙,但五年足夠改變太多。改變相遇的事,相遇的人,改變所有的感覺,改變一生最重要的選擇。原本下午還有生意上的后續(xù)事情,晚上有場生意飯局,這時候杜少熠完全失去了心思。李廣坤能說的八卦說完,見杜少熠的臉色像今天的天氣一樣陰冷,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他說的什么得罪了這位爺?可他除了李綿遠(yuǎn)的事也沒干別的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李廣坤抓了一下腦袋問杜少熠。男人的眉頭久鎖未開,他忽然站了起來:“我有點(diǎn)事,先走了,后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電話聯(lián)系?!?/br>說完也不等李廣坤的回復(fù),徑直朝外走去。李廣坤趕緊追上去把杜少熠送到門口。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走就走?杜少熠坐上車,他拿著電話,手指放在通訊簿里“李綿遠(yuǎn)”三個字上。他們再次相逢,他存了李綿遠(yuǎn)的電話,一次沒聯(lián)系過。而這一刻男人手心微微地出著汗,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名字,手指只要輕輕地動一下,電話就會撥出。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他卻像在等待著一個命令,猶豫了很久。“嘟——”電話最終還是撥了出去。傍晚七點(diǎn)三刻。高級酒樓的一間包廂里,條形桌前坐著三名年輕人。“讓樸明當(dāng)你們的間諜,這招倒挺有意思?!币幻L得痞痞的馬尾年輕男人叼著根牙簽,沖桌對面的兩名年輕人露齒一笑。“哪怕不會給陳家造成多大損失,但以牙還牙,總能出口惡氣?!敝x玉翹著腿,說完盯著對方,“但這是萬里恒通的事,你為什么在這里?”“我請段少過來的?!弊谥x玉身旁的張佳祺推了一下眼鏡,有點(diǎn)愧疚地附到謝玉耳邊說,“是我不好,我不小心說漏了嘴,讓他知道了你也是萬里恒通的老板。但他沒有惡意,之前在山城幫了我們不少忙,今天他來少城,我覺得理該請他吃一頓飯。而且你們也能認(rèn)識認(rèn)識,以后我們山城那邊的事少不了請他幫忙的時候。”聽完最后那半句話,謝玉側(cè)頭把張佳祺看一眼,同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的算盤打得倒是挺精的?!?/br>張佳祺說:“那是必須的,多交點(diǎn)朋友沒壞處。”謝玉盯著他又說:“不過你的嘴不像那么不嚴(yán)啊……怎么就把我賣了?”張佳祺臉一熱,眼神微閃:“之前喝醉了,說漏了嘴。”謝玉不依不饒地追著問:“你平時喝酒不是很節(jié)制?”就在張佳祺想著要怎么解釋的時候,對面的人終于忍不住插話進(jìn)來:“兩位,悄悄話說完了嗎?”張佳祺頓時松了一口氣,謝玉就在他眼前,把他看得清清楚楚,心說這兩人難道還真有事。他不懷好意地往張佳祺耳旁吹了一口氣:“你賣我的事我不追究,但你回頭最好給我說說,這幾天在山城你除了正事,還跟這位山河社的段大少爺干了什么。”說完他的臉離開張佳祺,換了個端端正正的坐姿,光明正大地往段鴻義那邊看過去。謝玉、段鴻義兩人沒少被一起提,不過見到了本人,謝玉認(rèn)為自己和對方哪里都不像。段鴻義的囂張里帶著股狂勁,傲慢、充滿了自信,不管心里怎么想,見著人總歸會熱情主動一個;謝玉的囂張是冷的,不順眼的人他根本連裝熱情都懶得裝一下,他要是被惹怒,隨時能表演個殺人不眨眼的炸毛。今天段鴻義穿著件白襯衣,昂貴的格子西裝披在肩上。他頭發(fā)微有些長,隨意在腦后綁了個揪,整個人看起來相當(dāng)?shù)碾S性灑脫。而樸明就是他們在山城的倉庫抓到那個男人。樸明的妻子罹患重疾急需用錢,父親又在工地上出了事故,陳鴻杰答應(yīng)給他一百萬,只要他成功地將一包毒品放進(jìn)萬里恒通山城倉庫,并假裝成直播時不小心發(fā)現(xiàn)。樸明敗露被抓,他們給他開出了比陳家更好的條件,不僅給他錢,還為他的妻子、父親找到更好的醫(yī)院進(jìn)行治療,同時安排人幫他父親進(jìn)行公正索賠,前提是樸明把陳家給他的毒品還回陳氏的倉庫,以同樣的方式進(jìn)行直播。謝玉從來不當(dāng)什么見好就收的好心人。別人對他干了什么,他一定會找機(jī)會還回去。之前他被綁架的事,他也不會就這么算了。“謝少,不用對我有這么明顯的敵意吧?”段鴻義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往謝玉這邊虛敬一杯,接著干了,“我這人嘴挺嚴(yán),你的秘密我不會泄露出去,畢竟——我還希望我們能做好朋友呢?!?/br>說完一笑,這笑毫不純正良善,是明明白白的充滿心機(jī)的狡黠。謝玉目光斜斜地往一邊低頭用手機(jī)工作、一邊喝水的張佳祺那邊瞟去,之后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悠悠地舉起杯子:“就是不知道段少是想跟我做朋友,還是想做我的弟夫?!?/br>他冷不防來這么一句,張佳祺嘴里的蘇打水一口嗆出,噴得滿手機(jī)屏幕都是。“咳咳、咳、咳咳,謝玉!你在說什么!!”張佳祺難得這么急亂又吃癟,謝玉見他這樣心情好得不行。畢竟平時這人都一副斯文禁欲的樣子,要讓他這么不鎮(zhèn)定,沒點(diǎn)什么真材實料的干貨真不行。謝玉越發(fā)的斷定張佳祺跟段鴻義之間有不可告人一二三。桌子那端的段鴻義卻是好整以暇,滿臉帶著“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的笑,謝玉還想繼續(xù)損他們兩句,張佳祺的電話忽然響起來。手機(jī)上的水還未完全擦干,他疑惑地“嗯?”了一聲,抬頭望向謝玉——“杜少熠打來的。”------------之前杜鴻義的名字改了,沒發(fā)現(xiàn)他和杜狗一個姓,改成姓段。最近工作常常忙到晚上十點(diǎn)十一點(diǎn),只能趁著周末如果不加班寫點(diǎn),TT幫我祈禱少加班吧哭。杜狗的感情大家各自有猜測和分析,因為不好劇透,我只能告訴你們不會特別虐,放心吧……但一點(diǎn)虐是免不了。30.“別理他!”謝玉直接從張佳祺手里過手機(jī),按下拒聽鍵,又還給了手機(jī)主人。他把杜少熠拖黑,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把電話打到張佳祺那里去。不管杜狗找他有什么破事他都不想理。張佳祺接過手機(jī):“他的電話為什么會打到我這里來?”問完立刻結(jié)合到謝玉的態(tài)度,頓時有點(diǎn)什么感悟,把謝玉瞅了又瞅,問道,“杜少熠怎么惹到你了?”“我餓了,吃東西?!敝x玉拿起筷子,屏蔽了張佳祺的問話,自顧夾菜吃起來。張佳祺知道他脾氣,他要是不肯說那怎么問也問不出來,但謝玉跟杜少熠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知道過了大概也就一分鐘,一條信息彈了出來。“謝玉和你在一起?請他接一下電話?!?/br>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