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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從惡如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去。

這一等,便是等到了天黑。

孟筠庭怕他疼的厲害,端了盆冷水用帕子給他冰著,說來倒也怪,這么一弄單司渺身上疼痛感還真沒那么強烈了,肚子也跟著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便讓孟筠庭煮了兩碗面,稀溜溜地吃著。

孟筠庭剛喂完他一碗面,便又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被蔣鶯鶯拖了進來。只見這老者身形矮小,卻細眉朱唇,臉色紅潤,這神采奕奕的樣子,倒頗有幾分神醫(yī)的架勢。只是頭上毛發(fā)稀疏的緊,只留了外圈一層薄薄的白毛兒,頭頂噌光瓦亮,看起來十分喜感。

“魯伯伯,就是他?!笔Y鶯鶯指尖兒一翹,指向了病榻上的單司渺。

“嗯,我瞧瞧。”

“魯伯伯可是藥王谷方鶴年的傳人之一,有他在,單大哥一定會沒事的?!笔Y鶯鶯笑的兩眼彎彎,似是對這個姓魯?shù)氖钟行判摹?/br>
老頭兒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胡須,抬起眼皮擔(dān)了一眼炕上的單司渺,也沒急著把脈,只讓孟筠庭將他周身綁的跟僵尸似的布條繃帶全給拆了下來,連一件里衣也不能剩。

蔣鶯鶯是女兒家,自是不好在屋里呆著,臉一紅,掀了門簾去外面候著。

略顯蒼白的肌理露了出來,單司渺仰面平躺著,瞧不見自己身上的情形,卻只聽見孟筠庭大驚小怪地咦了一聲,緊接著那奇怪的老頭兒也跟著皺起了眉。

單司渺胸前被胡不歸捅傷的半個窟窿,已經(jīng)愈合的只剩下一個筷子尖兒粗細的小孔了。上面的血痂尚在,但粉紅的新rou卻已長了出來,掩蓋了短短幾天之前的可怖傷口。

“這…我聽鶯鶯說,他是傷在前日?”

“是…是啊……”

老頭這么一聽,更加驚奇起來,在單司渺身上東捏一下,西捏一下,什么地方都沒放過,孟筠庭瞧的都覺得怪羞恥的。

“奇哉,奇哉?!濒斃项^發(fā)現(xiàn)這個怪異的青年,寸斷的經(jīng)脈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自行接駁愈合,根本就不需要他人的醫(yī)治。

要知道,就算以他藥王谷的資質(zhì),在條件齊全的情況下幫人接駁經(jīng)脈,至少也需要一年的光景,何況能不能再站起來,也得看那人的造化。

“喂,你要摸到哪兒去?”單司渺不悅地一把抓住了魯老頭激動著往腰腹下移動的手,孟筠庭見狀又是一聲驚呼。

“大大大大大……夫……不是說他經(jīng)脈寸斷,不能動彈的么?”

魯老頭兒眼睛亮的幾乎發(fā)出光來,看單司渺的眼神簡直是看神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捧了他拿捏住自己的手,將那上面的繃帶拆了下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還殘留著暗色的血跡,但修長白皙的膚質(zhì)和其中隱隱透出的青色經(jīng)絡(luò),卻顯示著主人的健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脈自行愈合?”

單司渺微微動了動腦袋,發(fā)現(xiàn)身上已然有了些知覺,一顆悄悄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如是成了殘廢,那他還當(dāng)真是虧大發(fā)了。

“老朽敢問,少俠練的,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內(nèi)功心法?”魯老頭開口問道,手上還沒舍得放下單司渺的手腕。

“無門無派,不通內(nèi)力?!眴嗡久煺\實道。

“不可能!”魯老頭一下子便跳了起來,怒發(fā)沖冠地瞪大了眼,繼而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又腆著臉緩下了神色。

“少俠若是不愿說實話,那老朽可無法幫助少俠早日痊愈?!?/br>
“……會不會,是與那無相…”

孟筠庭剛說道一半,便驚覺魯老頭神色一凜,趕緊閉了嘴。

“無相什么?”

“呃,與那前些日子,吃下去的那五香……饅頭有關(guān)?”孟筠庭反應(yīng)倒也快,“哦,是路上一個看起來十分仙氣的道長送的,他全吃了,一點兒都沒留給我。”

說著還委屈地擰了擰袖口。

“……少俠先休息休息,待老朽研究一下,配出藥方。”魯繼春一瞇眼,便知這二人是不肯說實話,也不再勉強。

第7章第六章

等魯老頭兒出了去,二人才長呼出一口氣來。

“…你說,他是不是知道那無相訣?”孟筠庭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就不該妄言的。

“不過我瞧那老頭倒不像是壞人,就算別有用心,也不過是個大夫,應(yīng)該也沒事?!比绱苏f著,孟筠庭才又勉強放下心來。

“壞人若是能用眼睛看出來,你我也不會自小就成了販子手中的孤兒。”單司渺仰面道。

“……”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人,頂多,也就是個以惡制惡罷了?!?/br>
孟筠庭聽他這么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想著,他二人這些年來,坑蒙拐騙,什么都做過,還當(dāng)真算不得什么好人。

“何況,那東西我們不知道是何來歷,趁這個機會探一探口風(fēng),也未必不是好事?!眴嗡久旎顒踊顒邮滞?,發(fā)現(xiàn)除了動作稍遲鈍些之外,跟以前并沒有什么兩樣,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單司渺自己也能隱隱感覺出,這次的死里逃生應(yīng)是與那本秘籍有關(guān),所以他更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了解那本秘籍的來歷。

接下來的幾天,單司渺都躺在這間農(nóng)家小院里修養(yǎng)。第三天時,他已經(jīng)能勉強自行下地走動。那名姓魯?shù)拇蠓颍蝗諘砬粕纤奈宕?,后來干脆是帶著行李搬到了蔣鶯鶯家中,就住在他倆隔壁房中。對單司渺更是噓寒問暖,照顧周到。

但單司渺顯然對他的周到有些反感,卻是難得的忍著沒發(fā)作。孟筠庭看在眼里,倒是覺得有些奇了,單司渺會給人好臉色,那可是百年難遇的。

“來來來,單兄弟把這碗藥喝了?!濒斃^春興致勃勃地又端了一碗藥來,遞給坐在院子里的單司渺。

單司渺接過藥碗,嗅了嗅,一如既往地難聞。

“魯大夫,你看我這傷應(yīng)該好的差不多了吧?”單司渺皮笑rou不笑地道。

“呵呵,少俠吉人自有天相?!?/br>
“既然無礙,我們明日便打算告辭了。”

“這么快?少俠身體還有些虛,不如再多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濒斃^春一聽他要走,便慌張了起來。

“不必了,我與朋友還有些事兒要處理,回了家調(diào)養(yǎng)也一樣?!眴嗡久鞗_他笑了笑,一仰頭,將那藥喝盡。

見他不語,歪了歪頭,故意問道,“魯大夫覺得有不妥之處?”

魯老頭見他如此,只得瞇起眼跟著笑道,“沒有……沒有……”

第二日一大早,他們想出門的時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