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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童修和一個人男人在一起。兩個人由一開始的憤怒、自責(zé),到后來的坦然面對,看到秦和宜對童修百般呵護,他們也就放下了心。白景柔自己很想念兒子,童其更甚,今日她看了一眼外面,無意中看到兒子站在水邊,試著探出神識接觸兒子,誰想到神識竟然凝成水柱纏上了童修的身體,將他帶了進來。白景柔心里面追悔莫及,進來了就出不去,她簡直是害了兒子。白景柔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感秦和宜和童修能夠明白一些,卻無法全部了解,因為在秦和宜看來沒有能夠完全困住他的地方,巫族的血脈中就從來沒有放棄和困守。浴室內(nèi),秦和宜洗完澡之后,用粗燥的干布巾擦著頭發(fā),“白龍觀是關(guān)鍵,只要我們出去了就能夠想辦法拿走白龍塔內(nèi)龍之逆鱗?!?/br>童修正套著衣服,是他爸爸童其拿過來的,爸爸說了這兒所有的衣服都是湖底打擾來的,他都反復(fù)清洗、用開水燙過,晾曬了很長時間,應(yīng)該是干凈的。“衣服好大,是好幾年的款式了,壞的地方爸爸還打了補丁。”把腦袋從衣服里伸出來,領(lǐng)口從肩頭滑落,童修往上面拽了拽,“白龍觀就在上頭,但爸爸mama出不去,我們又怎么能夠出去?!?/br>“我想,應(yīng)該沒有地方是能夠阻止應(yīng)陰司鬼差的?!?/br>“對哦。”童修恍然大悟,“明天就是爸爸和爺爺來接我們的日子,家里面找不到我們,肯定會想辦法尋找?!?/br>“所以我們耐心等等?!?/br>洗完澡,秦和宜繼續(xù)去廚房奮斗,做了四菜一湯出來,湯就是案板上的魚塊剁蓉做成魚丸,加了幾片青菜、點上一些細(xì)鹽便可以吃了。鹽是從山壁上滲出來的鹵水煉制而成,用石臼磨得細(xì)細(xì)的便是細(xì)鹽,顏色泛黃、口感上微苦,卻提供人體必不可少的鹽分,讓童其在山洞的十多年不至于缺少鹽分得各種疾病。秦和宜和童修是吃了晚飯來的,距離現(xiàn)在沒有幾個小時,肚子并不餓,弄了一碗魚丸湯暖暖肚子,剩下的都是童其和白景柔在吃。“按照我以前的計算方式,我和你mama現(xiàn)在過的是白天,現(xiàn)在這頓吃的是午飯。但是外面卻是黑夜,快要午夜十二點,相差了這多啊。也弄不清我的計算是哪里出了錯誤,是比外面少了一天還是比外面多了一天,唉,不管了不管了,理清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吃掉一個軟嫩鮮香的魚丸,童其不得不承認(rèn),秦和宜做飯的手藝比自己好了太多,在缺少原材料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做出美味的飯菜來,而且充滿了靈氣。童其承受天靈錦鯉一半的血液,算是半個天靈錦鯉的族人,早已超脫了凡人的身份?!拔易约旱氖炙嚥⒉缓?,很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了。”“等出去后,爸爸和mama想吃什么都可以?,F(xiàn)在時代變了,和十幾年前不一樣,手機隨處可見、發(fā)展到了大屏智能的手機,可以隨便點。我?guī)銈冏w機去B城看看,那兒變化更大,我們以前住的房子已經(jīng)被拆遷掉了,造了三四十層的高樓,旁邊有個大商場,吃喝玩樂一個地方就夠了。爸爸你再也不用對著大屁股的電腦等幾KB的網(wǎng)速了……”童修和父母說著外面的世家,恨不得就帶著爸爸mama出去,彌補缺失的十年。童其和白景柔聽得津津有味,但眼神中藏著擔(dān)憂,怎么出去是個難題啊。童修看得明白,轉(zhuǎn)頭看著秦和宜,自信地笑了起來,“爸爸mama別擔(dān)心,我們能夠出去的,老秦的爸爸和爺爺在陰司就職,明天邀請我們?nèi)リ幩咀隹湍??!?/br>“陰司?地府嘛!”白景柔輕易不會說話,因為突破失敗,她的嗓音也受到影響,以前清脆甜美的聲音變成了粗嘎的公鴨嗓,就像是施工地鏟著沙子似的,聽得人耳膜生疼,她自己都覺得難受,就更加不想讓身邊的人痛苦了。“是的阿姨,我爸爸在十年前就過世了,因為我們家血脈的原因,大多數(shù)人都可以在陰司就職成為鬼差官吏。明天他會來接我們?nèi)ペそ?,我還有很多親戚在那兒等著見見我和小童?!?/br>“對身體沒有影響吧?”白景柔擔(dān)憂地看著童修,活著的人進入陰曹地府,受到幽冥鬼氣影響怎么辦?“阿姨放心,我爸爸肯定會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模粫屝⊥臀沂艿絺?。”秦和宜保證,就像是白景柔和童其擔(dān)心童修一樣,他的爸爸也不會讓他受到傷害,肯定是有萬全之策才會帶著他和童修進入冥界。“從冥界出來我和小童就直接去白龍觀拿走白骨塔內(nèi)的逆鱗,叔叔阿姨你們二人做好隨時離開的準(zhǔn)備?!?/br>“好?!蓖湮兆“拙叭岬氖?,點頭表示知道了。在丈夫的安撫下,白景柔勉強收起擔(dān)憂的神情,沒有親眼見到,身為父母很難放心。“阿姨,讓我把脈看看情況,好針對地給您藥物,緩解您身上的疼痛,修復(fù)受損的經(jīng)脈?!?/br>“好。”把脈之后,秦和宜將具體情況告知了九歌鼎,九歌鼎拿出對癥的藥讓白景柔按時服用,一瓶八十一粒,吃上九九八十一天,受損的經(jīng)脈基本可以愈合,但只是治標(biāo)無法治本,想要治本還需要躍龍門、重塑身體。第二天,在約定好的時間,秦佑言到了抱月鎮(zhèn)的家中,卻沒有找到兒子和童修。問了看家護院的花妖,得知他們二人昨天回來過,但出去吃飯后就再也沒有回來。秦佑言心下一緊,連忙找來小鬼找人,這才知道秦和宜和童修被帶進了月湖底下。月湖底下曾經(jīng)被凡人鎮(zhèn)壓過白龍,白龍魂魄不安、得不到超脫,這件事兒冥界的鬼差都是知道的,但他們身為冥界之人不好插手,只能夠讓有緣人來解白龍之困,沒有想到這個有緣人會落到自己兒子身上。秦佑言知道,白龍心善仁慈,哪怕人類為了私利鎮(zhèn)壓他也沒有將所有的憤怒發(fā)泄在人類的身上,死后成為魂魄依然護著月湖周圍的一方太平,當(dāng)初的敵人已經(jīng)死去,白龍拜托陰司鬼差將那些人的魂魄送到他的面前,撕扯成了碎片,投入到畜生道永不超生。現(xiàn)在他兒子能夠解白龍之困,也算是秦和宜的造化。但沒有了湖神白龍,身為天坑的月湖將要掀起風(fēng)浪,到時候故城百姓陷入劫難……揮退小鬼,秦佑言望著幽深不見底的月湖,“白龍之困快要解開了,沒有了龍神,月湖怎么辦?唉……”都是人類自己釀下的因,苦果也只能夠自己嘗。秦佑言的身子浮動起來,他伸手劈開眼前的湖水,湖面凹陷,湖水向兩邊推擠,露出一道僅供一人來去的道路。秦佑言輕身而入,湖水在他身后合攏,恢復(fù)平靜。風(fēng)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