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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一哆嗦就和別人追尾,當然翻車也不要啊,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開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張師傅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我,我,我……”“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五行的事情,并不需要你干什么,別害怕。”“我,我……不抓我去解剖吧?!?/br>“……我只是個廚子,給很多雞鴨魚開膛破肚過,但對人體組織并不感興趣,你放心好了?!?/br>“哦哦。”張師傅長長地緩了一口氣,抬起胳臂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我就是害怕,有一陣子警察把從五行出來的人都帶走了,被帶走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躲了起來,怕被帶走就再也回不了家?!?/br>不等秦和宜再問,張師傅就一股腦兒的將自己于五行中發(fā)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都倒了出來,一直找不到人傾訴,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里面,不敢在天黑行走、不敢回單位工作、不敢去見親朋故舊、不敢面對黑暗……再這樣下去,他不是在沉默中變態(tài),就是在沉默中滅亡了。“我叫張浩,家住大德,我老婆是五行的,和你說的一樣,我說的那對小夫妻就是我和我老婆。”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臉色蒼白,眼下青黑,雙眼中布滿血絲,他逼迫自己去遺忘數(shù)月之前經(jīng)歷的種種,但那些記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到夜深人靜或者一個人獨處時,他都會不知不覺地回到噩夢一般的五行?!拔覀兪侵苯娱_車進去的,我記得很清楚,六月一號的下午,周五……”一年前,五行有大大小小的怪事發(fā)生,大事比如有人失蹤了,小事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夠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大事不斷、小事連連,有一些敏銳的人覺得心里面不踏實,尋了親戚朋友離開了五行,但更多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熟悉的生活幻境會催生出惰性,發(fā)生在周圍的諸多怪事從茶余飯后的談資讓人津津樂道,到后來漸漸習慣了它們的存在,變得見怪不怪。五行的人就是這樣,直到半年前,五行就像是憑空從華夏的版圖上消失了,在五行的親戚朋友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也見不到有人從五行出來。站在大德電視塔上,也只能夠看到五行清冷蕭條的街道,卻看不到一個人。特別是到了晚上,五行的方向漆黑一片,什么亮光都沒有。張浩的妻子擔心在五行的父母,他也是個膽大、不信邪的,在四個月前也就是六月一號的傍晚時分,他們下了班,開著車踏上了那條熟悉的去往五行的路。進入五行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還和過去一樣,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開店的開店……一切如常,和任何一個城市一樣的一層不變地進行著生活,白天的街道熱鬧、晚上的街道也是燈火通明,和外面看到的截然相反。正在小夫妻納悶,心中覺得奇怪卻找不到理由,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去報警吧,受不受理都不知道呢。作為普通人,確定了五行一切安好、父母平安健康,他們就放下了心,準備在父母家里面過周末就離開回歸工作崗位。張浩口中說的那段視頻是在周日的晚上拍攝的,十二點多了,耳邊很多犀利索羅的聲音,像是有夜行生物在墻體內(nèi)穿墻鑿壁,吵得他睡不著,就到陽臺點根煙,煙抽半根就看到小區(qū)的街上有晃晃蕩蕩的人影歪歪扭扭地靠近。他一開始以為是醉漢,但腦海突然想到五行的諸多怪事,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拿出手機對準了光線昏暗的街道……張浩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相冊,翻出那條視頻,視頻他一直留著,沒有刪掉,當然也沒有發(fā)到朋友圈上頭,拍完后看了一遍也再也沒有打開。秦和宜拿過手機,點開那條長四分多鐘的視頻,晚上光線不好,視頻內(nèi)一片晦暗,只能夠看到街上有十幾條身影晃晃悠悠。張浩手機的質(zhì)量不錯,收音效果很好,夜深人靜,音效開到最大,能夠聽到那些人的口中發(fā)出類似于野獸一樣的低沉嘶吼。從小區(qū)一條暗巷內(nèi)走出個夜歸人,手揣在兜里面,背上鼓鼓的應當是背著一個包,走到燈光下,看到夜歸者帶著耳機,搖頭晃腦地走著。鏡頭中,那些晃晃悠悠的人安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夜歸人離他們越來越近。鏡頭一陣抖動,有壓抑的抽氣聲清晰地傳來,再一次看視頻的張浩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害怕地縮在駕駛座上,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摳著坐墊,上下牙敲著,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手機上,鏡頭猛烈地晃動餓了兩下,是張浩看到了發(fā)生的事情嚇得縮到了陽臺里面,手機依然忠實地記錄著街上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很清晰,卻能夠讓人看清楚街道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在捕食?”童修皺著眉頭,找了一個比較貼近的詞匯來描述這些人的行為。“看起來很像,就像是動物世界里面的鬣狗,那個人死定了。”秦和宜下結論。張浩愣愣地點頭,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沒有焦距,聲音十分飄忽,“我在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躺了一夜,耳邊仿佛能夠聽到那人的慘叫聲,凌晨四五點實在是焦躁難安,我就拿了老丈人家的一把大斧頭偷偷摸摸出了門,摸到了事發(fā)地點……”張浩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我看到一堆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尸骨,聞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我還看到有很多像是老鼠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大概有四五只,有的貓一樣大、有的只有一個雞蛋大,瘦骨嶙峋,滿身濕漉漉、油膩膩的毛,它們在啃骨頭,吃掉地上的碎rou、內(nèi)臟,吸掉灑在地上的血。”“魘,五行是魘的大本營。”秦和宜幽幽地說道,“我們給孟江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嗯?!蓖尥瑯由裆亍?/br>“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彪娫捓锩媾颂鹈赖穆曇粢稽c兒也不美好,秦和宜又打了高經(jīng)武的電話,同樣的結果。“都沒有人接?!鼻睾鸵朔畔率謾C,從儲物鐲里面拿出一塊玉符,這是上次在影視城見到山藥精前輩之后,對方給他的,有事情可以直接催動玉符找他,秦和宜輸入靈氣,玉符從他的手掌中飛了起來,在空中盲目地旋轉(zhuǎn)。“失靈了?”童修錯愕地說道。“不是,你看。”秦和宜話音落下,玉符也停了下來,并不飛走去找山藥精,而是指了一個方向,秦和宜抬手,和玉符指了同一個方向,“山藥精前輩就在前面,我有預感,他們都在那里?!?/br>前面,五行!第一一零章養(yǎng)殖場車行萬里,也有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