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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任何一根魔杖——除非是術(shù)士或召喚師的法杖——否則都無法承受我們的自然之力。而你……你居然能用魔杖施咒?”“我……”杰蘭特語塞,但他從水母的反應(yīng)中看得出,似乎能cao控魔杖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恰恰相反,它或許意味著非常不好的情況。水母的笑聲又干又啞,就像用砂紙在杰蘭特的耳膜摩擦——“想想吧,你的法力被海怪家限制成了什么樣!我真不知道巴羅對華德的信任到底從哪來!”水母還喃喃地咒罵了些什么,杰蘭特就聽不清楚了,但他知道那都是一些很不好的話,它承載著這只水母對海怪家深深的成見。杰蘭特不知道眼前的人和海怪家有什么恩怨,但即便沒有,他也能從中聽出問題所在。原石有九塊,它一直是九個古老家族的力量源泉??刂圃愦砟芸刂颇骋患易逅腥说姆?qiáng)弱,而毀滅原石則可以讓這家人在短短幾年內(nèi)枯竭而亡。這是眾所周知的,只是杰蘭特從來沒有想過——“海怪家真是說得出口,保管?那他為什么不把這塊石頭給你jiejie保管?如果我沒有記錯,婕德雖然已經(jīng)出嫁了,但她到底還是海蛇家的血脈?!?/br>“自家原石從來沒有給別人家保管的先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冒險把自家所有人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這是多大的信任……這是、這是多大的錯誤!”水母義憤填膺地低吼。杰蘭特呆住了。他確實(shí)從來沒有想過為什么不讓自己的jiejie保管,雖然自己的jiejie嫁進(jìn)了章魚家,但她是個成年人,她完全有資格保管自家的寶藏。“海怪是在奪走你們家的石頭,奪走你們的力量!”水母咬牙切齒地斷言。現(xiàn)在海蛇家的命運(yùn)已經(jīng)拽在海怪家的手里,而他們姐弟兩個還一無所知。“你等著吧……你等著看吧,杰蘭特,”水母突然從袍子里抽出一支炭筆和一小截布料,飛快地在上面寫起來——“你是海蛇家最后的孩子,但他們很快就會想辦法把你趕出群島。到時候——”水母把布料卷了幾卷,塞到杰蘭特手上,囑咐——“到這個地址來找我,我把巴羅留下的藥劑交給你,它……我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但它或許能作為籌碼,對換回原石有所幫助?!?/br>見著杰蘭特還是有點(diǎn)愣神,水母拍了一下孩子的臉,二次提醒——“不要相信什么保管的鬼話,自己家的原石千萬不能交到其他家族的人手上,聽到了沒有?”杰蘭特望著水母的眼睛,又低頭看看卷成一團(tuán)的布料。過了好一會,他才小心地把布料塞進(jìn)了自己的鞋子里。他忽然不想去找魔杖的說明書了,可他好像也不太想回到島上。他不知道該不該去見見自己的jiejie,可他覺得他應(yīng)該先見克魯一面。只是,這些話他應(yīng)該對克魯說嗎?他不知道。那一刻,他的心里亂成了一鍋粥。TBC作者有話要說:之后情節(jié)會講到陸地巫師和海洋巫師的恩怨,如果有追文的小伙伴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我圍脖里關(guān)于海族反殺陸地巫師的練手小視頻剪輯~也可以在我的老福特上看到。和劇情沒有關(guān)聯(lián),只是一個腦洞練手。比心心~第28章(18)畜生的狩獵(上)“知道巫師在黑暗里最習(xí)慣做什么事嗎?”特里斯坦問。“不知道?!奔永姿勾?。“傻,”特里斯坦拍了一把他腦袋,“當(dāng)然是照明?!?/br>加雷斯點(diǎn)頭。“知道那樣會造成什么結(jié)果嗎?”特里斯坦再問。“不知道?!奔永姿乖俅稹?/br>“傻!”特里斯坦再拍了一把他腦袋,“我們就能看到他們了??!”加雷斯若有所思。特里斯坦現(xiàn)在面臨嚴(yán)重的困境,因?yàn)樗麕е鴥蓷l傻狗。不過他是不畏艱險迎難而上的,所以很快就想出了辦法——“你知道為啥我不帶你倆直接往門外跑嗎?”“不知道?!奔永姿谷嗔巳嗄X袋,在特里斯坦又準(zhǔn)備拍他時抱著頭。加雷斯覺著自己就是被特里斯坦拍傻的。“……因?yàn)槲也恢篱T在哪!”特里斯坦罵道,“真他媽傻狗!”找門需要時間,而房里的巫師看上去并不多,于是特里斯坦決定先把那些巫師放倒——這樣他們就能慢慢地找門在哪里。而想要放倒巫師——“傻子跑得快,等會出去了,他負(fù)責(zé)吸引注意力。”特里斯坦朝加雷斯使了個眼色,示意加雷斯翻譯一下。加雷斯嘖了一聲,他總覺著他翻譯就意味著他也是傻狗。但沒辦法,為了更宏大的目標(biāo),他還是用人類的語言對傻子重復(fù)了一遍特里斯坦的話。奇怪的是特里斯坦說時,傻子一臉茫然。而輪到自己說,傻子似乎就聽明白了,還點(diǎn)點(diǎn)頭,用人類的話回復(fù)——“好,我知道了。”“然后你把走廊的蠟燭滅了。”特里斯坦繼續(xù)交代。走廊里的蠟燭不多,粗粗大大的大概只有八盞燭臺。火焰不大,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把走廊照亮。一旦全部滅完,走廊必然一片漆黑,而這時——“巫師就會用魔杖點(diǎn)光了,你就知道你的敵人在哪里了。敵在明,你在暗,你說好干不好干?”好干。加雷斯轉(zhuǎn)而又想對傻子傳達(dá),特里斯坦第三次拍了一下他腦袋——“這不用和他講,這他媽是你的任務(wù)。”交代完畢,加雷斯從房間里找來一只花瓶,用布裹著花瓶猛地一砸,選了一塊握著比較舒服的碎片捏在手上,又給特里斯坦也找了一塊。特里斯坦也起身,并把一個矮柜挪到門的旁邊。正當(dāng)加雷斯要把門打開放傻子時,突然想起什么,又扭頭對特里斯坦道——“那……你干嘛?”“我等會用魔杖也點(diǎn)個光放臺子上,”特里斯坦指指面前的矮柜,“巫師看到相同的光線,會習(xí)慣性地以為有同伴在里頭。”一旦巫師進(jìn)來,埋伏在門后的特里斯坦便能將對方干脆地、悄無聲息地放倒。“等等……就憑你那陽///痿的法術(shù),你也——”“你他媽才陽///痿!”特里斯坦罵道,打了個收拾讓加雷斯別磨蹭,“記住了,他們頂多只有九個人。如果你感覺到心痛,意味著有巫師拿著魔杖向你靠近,明白了嗎?”加雷斯點(diǎn)點(diǎn)頭。他把手中的花瓶碎片又緊了緊,然后摸了摸傻子的腦袋,也不知道在其耳邊囑咐了什么,然后輕手輕腳地把門先打開一條縫。傻子似乎也聽懂了加雷斯的命令,俯下身子四肢著地。那樣子就像賽跑運(yùn)動員準(zhǔn)備出發(fā)一樣,但就在加雷斯把門突然打開的剎那,他的兩腿關(guān)節(jié)猛然向后彎折,竟在分秒之內(nèi)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