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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個聲音自他腦中響起:【你說你這人,你嚇?biāo)鍪裁础?/br>祁長昭伸手將推出去的杯子拿回來,放在口邊吹了吹:【我只是想知道,他會怎么應(yīng)對罷了?!?/br>003:【難不成你還真想把人抓回去關(guān)著?……唉,前宿主吃軟不吃硬,你這樣不行的?!?/br>【我知道?!?/br>祁長昭抿了口茶,藏起眼底那分落寞之色。沉默許久,他又問:【你先前說過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已恢復(fù)成前世的程度?】003:【是,是啊……】祁長昭:【是什么時候的身體數(shù)據(jù)?】003:【當(dāng)然是他修為被廢之前啊,就你帶著正道去殺……咳,就是他與正道開戰(zhàn)前?!?/br>開戰(zhàn)前……祁長昭閉上眼,又想起了當(dāng)初那場綿延幾天幾夜的戰(zhàn)火。那人的修為實在太高了,哪怕他帶著當(dāng)時修真界最精銳的修士,那場討伐的難度也遠超他的想象。從山腳突破那人設(shè)置的層層關(guān)卡上山,他們經(jīng)歷了難以想象的數(shù)日苦戰(zhàn)。而當(dāng)他們終于來到凌云間,他發(fā)現(xiàn),那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已經(jīng)再無先前的影子。熟悉的仙殿寰宇,蓮池玉橋,全被一場漫天大火摧毀。而那個一襲黑袍的人,佇立在最高處的屋脊之上,俯身凝視他們,映著熊熊火光的眼中不似憤怒,反倒像是對生命即將消逝的悲憫惋惜。將要消逝的是他們。那場戰(zhàn)役持續(xù)了數(shù)日,期間不知搭上了多少人的性命,而敵人始終只有一人。可那一人,卻足以勝過千軍萬馬。他無法想象,若那人沒有在最后露出破綻,讓他得以一劍挑碎他的靈核,事情又該如何收場。那等修為境界,哪怕直到現(xiàn)在,都讓祁長昭感到望塵莫及。可現(xiàn)在,為何會變成這樣……祁長昭腦中不斷閃現(xiàn)那人蒼白的臉色,心中的不安與疑惑越發(fā)強烈。可就在此時,有人穿過回廊,走到湖心亭前。“陛下,重華長老求見。”祁長昭按壓一下眉心,將杯中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翩然起身:“走吧?!?/br>沈離離開宅院,卻沒急著回客棧。恰值日暮時分,街上行人少了許多,靈脈探尋結(jié)束,來湊熱鬧的散修昨日便已離開大半,而正道仙宗也會在這兩日接連撤去。這邊陲小城終于恢復(fù)了些許過去的模樣。路邊的茶社,沈離倚在二樓的窗邊,抿了口熱茶,卻是皺了皺眉。這味道,比祁長昭給他配的安神茶差太多了。近來沈離的口味被養(yǎng)刁了不少,他嫌棄地把茶杯放下,支著下巴淺淺嘆息一聲。早知道就蹭一杯茶再走了,干嘛鬧脾氣與自己過不去。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氣從何來,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天渝國君,還是他這具rou身的夫君。無論從何種意義上,得罪了那個人,都是他自討苦吃。可他一見那人用那種語氣與他說話,他心頭氣就不打一處來。沈離沉默地在原地坐了半晌,小聲嘟囔一句:“那狗皇帝……”“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就盡早與他徹底斷了往來。”一道白影從儲靈戒中飄出,在沈離身邊顯出一名青年男子的模樣。沈離一怔,偏頭輕笑:“舍得出來了,小器靈?”男子在桌邊坐下,冷冷抬眼看他:“別這么叫我?!?/br>“那你叫什么?”沈離偏頭對上他的視線,稍頓一下,“哦,琉光,挺好聽的名字?!?/br>“你——”“我什么我,你我結(jié)了契,我能讀懂你的內(nèi)心有什么奇怪?!鄙螂x笑嘻嘻地給他倒了杯茶,安撫道,“放心吧小琉光,我不像你,我不會隨便讀別人的心?!?/br>琉光冷哼一聲,板著臉不說話。他垂眸盯著眼前茶杯中裊裊升起白煙,須臾,輕聲道:“多謝?!?/br>沈離有些受控若驚,笑著搖搖頭:“謝我做什么,你不會不知道,我想要你是有別的目的,不只是為了救你。”“我明白,但……還是謝謝?!绷鸸獾溃岸嘀x你帶我回來,也……帶她回來?!?/br>“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你不會真想把人在我儲靈戒中藏一輩子吧?”沈離思索一下,道,“當(dāng)然,若你愿意幫忙,我?guī)湍阋恢辈刂蔷遰ou身也可以。待到事情辦完,我與你解除契約,讓你帶著她離開,你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好?”沈離說這話的時候琉光幾欲張口,都被沈離打斷。他臉色變了又變,咬牙擠出一句話來:“……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別變態(tài)?”沈離一臉無辜:“琉光兄何出此言?”琉光冷著臉看他。就算不用讀心,他也能猜到沈離如今已經(jīng)在腦中幻想,他背著一具年輕貌美的女子尸身,浪跡天涯的畫面。沈離輕咳一聲,道:“那你……”“我會尋個地方將她安葬。”琉光偏頭看向窗外,遠處夕陽沉沉落下,在天邊映出紅霞萬丈,“她生前一直想再見一見日出,我會將她安葬在山巒之巔,讓她得以安息?!?/br>沈離收斂了玩笑之意,拍了拍琉光的肩膀:“你能想通是最好?!?/br>琉光苦澀一笑,沒有回答。漫長而無止境的等待只會將人逼瘋,在所有希望漸漸湮沒之后,誓言與約定也成了虛無,剩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絕望與痛苦。他不知道他們在那暗無天日的煉獄中相守了多久,或許是幾個月,也或許是十年二十年。久到女子的衣衫變得陳舊,久到那眼中再無任何鮮活的光亮。他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他們?nèi)缤瞻阆鄵矶摺?/br>那天他其實沒有睡著,他聽見那女孩兒在他合眼不久后起身,跪坐在他身邊,壓低的聲音哽咽而嘶啞。她說:“琉光,我撐不下去了。”“對不起,原來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太難了?!?/br>“原諒我這么自私,可我真的不想再活在黑暗里。有朝一日若你能離開這里,能不能把我也帶走。我真的很想……再看一看日出。”隨后,一切歸于寂靜。片刻后,他聽見重物撞向白玉床的聲響,血腥之氣飄散在祭壇中央,也帶走了那個女孩兒的生命。祭壇時隔多年重新啟動,女子guntang的鮮血與靈魂經(jīng)由法陣流入他的體內(nèi),讓他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充盈起來。至始至終琉光都沒有告訴過她,只要再得到一位年輕女子的生命獻祭,他就擁有了可以離開那祭壇的力量。可那份力量只足夠讓他獨自離開。日頭從山巒一側(cè)沉下,又在清晨的薄霧蒸騰中緩慢升起。一襲鮮紅嫁衣的女子躺在淺坑當(dāng)中,神情平靜安詳,一抹朝陽破云而出,灑在她依舊紅潤的臉上。沈離與